普鲁证券：丑闻可能带来的代价 - 彭博社

哈德威克·西蒙斯看起来并不像是面临可能损失数亿美元的人。在一次罕见的采访中，保诚证券公司的首席执行官似乎对公司在1980年代早期和中期出售60亿美元有限合伙权益所带来的持续影响感到意外的放松和乐观。许多投资出现了问题，引发了一场客户诉讼的雪崩。在1991年3月4日的《商业周刊》封面故事之后，证券交易委员会、国家证券交易商协会以及几个州的证券监管机构开始对从误导性销售行为到彻底欺诈的指控进行调查。

西蒙斯在1991年5月接替乔治·L·鲍尔担任首席执行官，他承认对公司的影响是显著的，并且在最近几个月招募新经纪人变得更加困难。但他坚持认为，保诚证券公司始终否认任何不当行为，正接近将有限合伙事件抛在脑后。“你所看到的是一家在市场上表现非常好的非常稳健的公司，”西蒙斯说。在税前和准备金之前，“我们的表现与证券行业中的任何人一样好，”即使在诉讼准备金之后，股本回报率仍然达到20%。”

西蒙斯使用与所罗门公司在国债市场丑闻期间相同的“烂苹果”辩护，并对保诚证券的问题是系统性的问题的任何想法置之不理。“保诚证券99%的员工都按应有的方式履行了他们的工作，”他说，“但当时总有那1%的人造成了问题。”

该公司，西蒙斯继续说道，距离与SEC和州监管机构达成和解“还有几个月”的时间，涉及的支付金额他称约为2亿美元。“这都是一个流动的情况，”他补充道。这可能还会在普鲁证券已经预留的4亿美元的基础上增加，这笔钱是为了应对投资者诉讼和法律费用的和解。它可能还需要支付额外的金额来解决数亿美元的剩余投资者索赔。这些准备金对公司的利润造成了巨大的影响（图表，第87页）。

但西蒙斯的乐观显然并未得到一些监管机构的认同。一位熟悉谈判的监管消息人士表示，普鲁证券提出的2亿美元和解提议在6月18日的华盛顿会议上被SEC执法负责人威廉·R·麦克卢卡斯拒绝。目前尚不清楚SEC还在寻求多少，但消息人士表示，州监管机构正在施压要求更大金额的和解——消息人士声称，可能在1988年德雷克斯尔·伯纳姆·兰伯特公司因认罪而支付的创纪录的6.5亿美元罚款的范围内。麦克卢卡斯拒绝讨论普鲁证券，称他因法律原因甚至不能确认调查的存在。

在SEC会议上代表该经纪公司的有总法律顾问洛伦·谢克特；副总法律顾问帕特里克·芬利；以及该公司的两位外部律师。谢克特和芬利在乔治·鲍尔任期内是公司的首席法律官，他们在当前谈判中的出现引起了一些监管机构的关注。“人们不得不想知道为什么他们两个还在参与，”一位监管者说。

西蒙斯为谢赫特和芬利的角色辩护。“我觉得[他们]没有受到任何影响，”他说，并指出谢赫特得到了普鲁证券母公司美国保诚保险公司的全力支持。谢赫特向普鲁保险的总法律顾问詹姆斯·R·吉伦报告，同时也向西蒙斯报告。谢赫特和芬利拒绝发表评论。

与此同时，普鲁证券一直在努力解决其最大的未决集体诉讼，涉及价值14亿美元的普鲁登肖-巴赫能源收入基金。作为一个过渡步骤，该公司已达成协议，以约5.08亿美元的现金将这些基金的大部分石油和天然气资产出售给帕克和帕斯利石油公司，其中4.91亿美元将分配给有限合伙人。

但尚未有足够的有限合伙人向帕克和帕斯利提交他们的合伙权益以完成交易。因此，投标截止日期已延长至7月2日。与此同时，普鲁证券尚未解决涉及能源基金的基础集体诉讼。新奥尔良的一名联邦法官在2月份拒绝了普鲁提出的3700万美元的报价。

该公司还面临着过去一个月由纽约南区美国检察官办公室发起的刑事调查。这项调查是在5月25日《纽约时报》的一篇报道之后展开的，该报道将不当销售行为归咎于达拉斯普鲁证券的股票经纪人J·弗雷德里克·斯托拉斯卡。“我的客户当然没有做任何不当的事情，”斯托拉斯卡的律师说。

西蒙斯确认，美国检察官办公室正在调查普鲁证券达拉斯办公室的不当行为指控。但他对新的调查可能会影响与SEC和州监管机构的早期和解表示不以为然。他说，普鲁证券没有人被传唤。他坚持认为，美国检察官办公室不会发现SEC尚未揭露的任何事情。“他们正在调查的内容是之前SEC调查的主题，”西蒙斯说。

长久的记忆。一些华尔街分析师表示，尽管普鲁证券的利润强劲，但这一事件对其声誉产生了削弱的影响。“这就像哈顿因邮件欺诈被抓时一样。你无法摆脱它，”密歇根第一公司的研究总监佩林·朗说。“客户永远不会忘记一个给他带来痛苦的经纪公司。”

但这一点被普鲁证券经纪人和客户的高流动性所抵消。该公司基本上用新客户替代了那些购买有限合伙企业的客户。在1980年代，该公司的客户中约有40%拥有有限合伙企业。到1991年，这一数字降至12%，西蒙斯表示，这主要是由于不满客户的流失和经纪人的高流动性，后者通常会带走他们的客户。

与此同时，该公司的客户账户从五年前的150万增加到今天的250万。西蒙斯表示，他的5700名经纪人每月大约开设30000个新账户。“如果坏消息有一点好处，那就是留下来的失望有限合伙持有者更少了，”他说。

对于那些根据一些估计在合伙企业混乱中损失数亿美元的投资者来说，这几乎没有安慰。西蒙斯坚称，他正在“建立一个干净整洁的公司，唯一的主要动机就是服务客户。”但解决这一混乱可能会花费比他预期的要多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