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岩石与硬地之间,军阀统治 - 彭博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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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哥伦比亚,有几个很好的理由选择翡翠而不是毒品。首先,翡翠的价值可以是可卡因的50倍,按盎司计算。其次,在激烈的地盘战争中,翡翠商人达成了一种不安的休战:直到一年前,翡翠贸易甚至比毒品贩运更危险。一场“绿色战争”在五年内造成约4000人死亡。最近,我飞到了矿业小镇Qupama,看看和平的状况如何。
我降落在未铺砌的市政机场跑道上。在小镇上,只有一条街是铺砌的,维克托·卡兰萨街,以矿主和机场、学校、教堂的建设者命名。
一位腰间挂着手枪的翡翠商告诉我,他的靴子里有1万美元。他建议我:“不要和卡兰萨先生的敌人交谈。”他想了一下说:“也不要和卡兰萨先生的朋友交谈。”
无法无天。哥伦比亚的翡翠贸易没有限制。卡兰萨建造机场是为了避免南下到波哥大的四小时陆路旅行。多年来,强盗们抢走了成千上万的商人的钱、宝石,甚至他们的生命。
卡兰萨在Qupama及其他地方的矿山生产出最绿色、最大、最清澈的翡翠,这是其他翡翠的评判标准。他还被认为是通过持枪在矿区强行维持秩序。现年56岁的他是矿山之王,正准备迎接他最大的挑战:通过翡翠交易所垄断国际市场。
哥伦比亚生产全球60%的翡翠,几乎所有最优质的翡翠。“我不知道还有哪个项目是由一个国家控制60%的生产——当然不是石油,也不是钻石,”卡兰萨说。他一直试图说服第二名的赞比亚人将他们占全球25%产量的份额投入他的交易所。为了容纳它,他正在波哥大建造一座玻璃和钢铁的建筑。现在,这位辍学的小学 dropout 必须吸引全球的翡翠买家来到哥伦比亚。
直到最近,卡兰萨还满足于监督采矿。仅此一项就使他成为哥伦比亚最大的财富之一。“好吧,反正是最大的合法财富,”矿山的退休通讯员哈维尔·杜克说。
放任自流。卡兰萨在几年前被捕,当时在他的40个农场之一发现了两具尸体。卡兰萨告诉当局,这个农场不是他的。无论如何,他说,在那个地方,埋葬出现在你财产上的尸体是“传统”。关于他过去的问题困扰着他获得证券交易所的追求,这将需要政府的合作。
翡翠战争困扰着哥伦比亚几个世纪,自从西班牙征服者首次发现这些珍贵宝石以来。成千上万的印第安矿工最终死去,以满足贪婪的西班牙人。在现代,哥伦比亚政府试图垄断贸易,但暴力变得无法控制。在1970年代末,哥伦比亚将特许权出售给卡兰萨和其他人,然后退居幕后。矿山管理员赫尔曼·贝尔纳尔谈到政府的出售时说:“他们只是放弃了这个。人们涌入,最终存活下来的只有最强者。”
最强者证明是卡兰萨,他抵御了何塞·冈萨洛·罗德里格斯·加查的三次连续入侵,加查是一名曾与臭名昭著的巴勃罗·埃斯科巴尔结盟的毒贩。加查在山脊上集结了多达800人,冲入山谷试图接管,但被卡兰萨的私人军队阻止。卡兰萨说,他向政府提供了加查的行踪信息,而加查后来被杀。
在库帕马,很多人依赖卡兰萨找到多少翡翠。整个地区经济随着宝石的波动而起伏。当运气站在卡兰萨这边时,从食物到啤酒,再到与库帕马的妓女约会的价格都会上涨。当时局艰难时,盗窃和谋杀率上升,警察常常来到营地乞求汽油。
当我问卡兰萨他和政府在该地区谁更有权力时,他笑了。“是我,”他说。“政府在这里不存在。”政府也不要求人手不足、缺乏汽油的警察维持该地区的和平。这一切都留给卡兰萨。三年前,他召集了五个交战的翡翠帮派。卡兰萨说:“我告诉他们,‘你们有两个月的时间来达成和平。如果你们不达成和平,我会以我自己的方式来达成和平。’”
卡兰萨以强硬的手段管理矿井。他在库帕马的400名矿工赚取最低工资——大约每月110美元。他们连续工作20天,不离开设施,然后休息9天。来自哥伦比亚各地的矿工在第21天可以自己挖掘。他们找到的任何翡翠都是他们的。“我们都怀着离开这里变得富有的梦想,”杜克说。为了好运,矿工们向卡门圣母祈祷,营地商店里最畅销的商品是许愿蜡烛。
地狱般的洞穴。对于卡兰萨来说,保持矿井中脆弱和平的方式是将女性和酒精挡在围栏外。违反这些规则的矿工会被送入阴暗的地下隧道,营地医生说,这里的温度超过100华氏度,湿度达到100%。他治疗的最常见疾病是耳朵和脚趾的真菌感染。
守护营地,环绕着它的是一支由80名武装人员组成的队伍,这提醒着人们,游击队、盗贼和武装团伙仍在附近的山丘上游荡, turf 战斗可能还没有结束。卡兰萨的兄弟最近被游击队绑架,他们索要30万美元的赎金。这些袭击促使卡兰萨组建了几支准军事组织,波哥大的官员表示。卡兰萨淡化了武器的积累。“这些团体到底是什么呢,除了家人——都在互相照应?”他问道。
实际上,政府与卡兰萨在建设交易所方面建立了合作关系。官员们希望他的过去不会损害他们的努力。“我们知道他的国际形象并不好,”前政府机构负责人哈伊罗·库埃瓦斯说,该机构授予卡兰萨特许经营权。“但在他被实际判定有罪之前,我们无能为力。”
三年来,政府大多选择视而不见,随着情绪的升温和武器的囤积,紧张局势显著加剧。现在,当地牧师警告他们的信徒,“绿色战争”的重燃可能只在一声枪响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