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呼吸空气的动物’从鱼缸中爬出来 - 彭博社”

是的，政府是混乱和低效的。但任何认为一个改革意识强的商业高管可以飞到华盛顿让官僚机构站起来敬礼的人，都应该和约翰·A·罗尔瓦根谈谈。

这位前克雷研究公司的首席执行官在5月19日因卷入证券交易委员会对内幕交易的调查而撤回了克林顿总统提名的商务部副部长职位。罗尔瓦根和他的许多朋友坚称他没有做错任何事，而证券交易委员会并没有发表任何评论。然而，无论结果如何，罗尔瓦根短暂的华盛顿经历对商业界有很多教训。

良好的开端。顶级商业领袖很少被要求在政府机构担任运营职位——而那些被选中的人也很少真正签约。因此，当罗尔瓦根在去年12月被克林顿提名担任商务部职位时，他的接受被视为商业界与即将上任的克林顿政府之间建设性联系的标志。52岁的罗尔瓦根感到兴奋。他辞去了工作，收拾行李，把妻子和两个孩子从明尼苏达州圣保罗搬到了华盛顿。

罗尔瓦根被任命的任务非常重要：协调联邦机构之间的技术政策。他的挑战是将自己的技术专长和商业头脑与商务部长罗纳德·H·布朗的政治智慧相结合，后者是典型的华盛顿人。他们将共同帮助克林顿总统聚焦经济，同时满足高科技行业的特殊需求。

之后发生的事情可以有多种解读。但罗尔瓦根从他的经历中得到的教训是直截了当的：他现在相信，一个在职业生涯中做出决策并看到结果的高管，可能并不适合处理华盛顿复杂的政治关系和官僚斗争。“我就像一个需要呼吸的动物，跳进了游泳池的深水区，我无法快速长出腮，”他说。“我预料到了官僚主义和缓慢。但我真的认为这会更像商业，而不是现在这样。”

他的觉醒是粗暴的。如果他的第一次华盛顿周末——在戴维营的总统静修——是一个高峰，那么他上班的第一个星期一就是一次失望。他被带到他的临时住所，一个只能通过走过别人办公室进入的工作区域。与此同时，布朗在白宫开会度过了一整天。“我出现了，他们不知道该如何处理我，”罗尔瓦根说。

他迅速制定了自己的议程：在政府和商业之间建立更紧密的关系；重新定义美国的贸易政策，特别是与日本的关系；并帮助制定国家“信息基础设施”的创建规则。他想团结各种利益集团围绕一个共同的使命，像他在克雷公司那样去做。

这并没有发生。“商务部有35,000人和35亿美元的预算，”他说。“你的董事会是435人[国会]，商务部与大约50个不同的委员会打交道。就像为邮件室设立一个单独的委员会，为地区销售办公室设立一个，为工程部门设立一个。”优先事项不能从一个职能转移到另一个职能——那可能会冒犯某些小组委员会的主席，罗尔瓦根说。他意识到，即使他能让议程开始运作，他也几乎无法控制它。

明亮的灯光。然后是确认的磨难。5月3日，在他的确认听证会前两天，有人泄露了罗尔瓦根因1991年晚期内幕交易克雷计算机公司的股票而受到SEC调查的消息。罗尔瓦根，一位知情者说他对此消息感到震惊，表示他没有做错任何事，但在律师的建议下不愿详细说明。同行们为他辩护。硅谷图形公司的首席执行官爱德华·R·麦克拉肯称他为“最值得信赖、最诚实的中西部类型之一。”

最后，在国会听证会大厅明亮的电视灯光下，罗尔瓦根决定他受够了。所以他离开了。在他退出后的几天，他和家人回到了圣保罗。他失业了，因为克雷已经替换了他。他说他仍然想尽可能地帮助克林顿——但只是从外部。“这是一堂巨大的公民课，”他说。

一个理想主义的史密斯被华盛顿的黑暗操控所击败——还是提名过程发挥其功能的一个例子？或者只是一个对华盛顿感到厌倦的商人？无论如何，任何被要求在政府服务的商人都会将他的故事视为一个警示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