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不愉快的回报 - 彭博社

许多陷入困境的工业公司拥有捉襟见肘的养老金基金和沉重的员工退休义务，一直在巧妙地舞动数字。当1990年下降的利率开始冲击他们基金的投资回报时，他们坚称几乎没有变化。他们维持着在1980年代双位数时期使用的乐观回报假设。在经济衰退肆虐的情况下，这使得公司能够通过减少对养老金基金的支付来节省资金。

现在舞蹈结束了。5月13日，通用汽车公司将其会计目的的固定收益回报假设从8.6%下调了整整一个百分点。较低的预期回报意味着通用汽车可能需要将其未资助的养老金负债扩大50亿美元，或36%。通用汽车和许多陷入困境的巨头一样，正受到联邦养老金监管机构的压力，要求赶上进度。

通用汽车远非孤军奋战。Tenneco公司，其养老金计划亏损1.03亿美元，表示在过去一年中将其回报假设从9.2%降低至8.9%。Tenneco的福利财务总监查尔斯·H·霍普金斯（Charles H. Hopkins Jr.）表示：“但我们还没有弄清楚这在改变我们的负债方面意味着什么。”

“游戏的一部分。”乐观的回报假设长期以来一直是挣扎中的工业巨头们巧妙的劳资关系工具。例如，在与美国汽车工人联合会的合同谈判中，通用汽车常常贬低其财务状况，并辩称资源更应该用于恢复汽车制造商的市场地位，而不是充实退休基金，养老金顾问表示。通用汽车通过强调养老金基金的出色投资回报来安抚工会：在过去10年中平均年回报率为14.4%，这在很大程度上得益于1980年代的牛市。“说华尔街会照顾UAW成员是游戏的一部分，”纽约的养老金精算师大卫·兰格（David Langer）说。

问题始于1980年代中期。尽管长期利率在1988年开始下降，但养老金经理们仍然假设投资的回报率不断提高（图表）。当联邦储备局大幅降低利率以应对经济衰退时，这一趋势变得显而易见——而基准长期债券的收益率跌破了养老金基金的预期回报率。确实，养老金基金并不完全依赖于固定收益投资的利息。股票占据了平均养老金投资组合的一半以上。但近年来，股市的回报也并不慷慨。虽然当前对通货膨胀的担忧使利率有所上升，但很少有人预计这种情况会持续太久。

在承认回报率下降的影响时，通用汽车去年计入了20亿美元的股本损失。改变的精算假设部分是罪魁祸首：该公司迟迟承认工人退休的时间提前了。在5月13日的公告中，通用汽车承认，如果利率在今年剩余时间内保持低位，未资助的负债将增加超过三分之一，达到190亿美元。这将导致1993年股本再遭18亿美元的打击。所有这些都是在1992年通用汽车净资产因财务会计标准委员会发布的新规则而遭受的210亿美元损失之上，该规则要求公司注销未来退休人员的健康福利。一位通用汽车高管承认：“1980年代的额外资产表现掩盖了正在酝酿的问题”，即巨额未资助的养老金负债。总体回报——股票、债券和其他投资——在过去六个月中保持在10%的水平，但通用汽车能否维持这一水平仍然不清楚。

到目前为止，少数其他资金不足的公司养老金计划报告了预期较低的回报将对它们产生什么影响。公司最终必须披露其投资回报假设的变化，以及影响资产负债表的重大养老金变更。

一些公司可能会尝试坚持下去，至少在目前。NWA Inc.，西北航空公司的母公司，拥有2亿美元的未资助负债，已将其预期回报率保持在10.5%不变——这远高于许多分析师认为它能够维持的水平。该公司没有回复请求评论的电话。

但可以肯定的是，大多数拥有大型资金不足计划的公司将不得不效仿通用汽车的做法。“钢铁、汽车、橡胶和航空公司将受到严重打击，”员工福利顾问Hewitt Associates的合伙人杰瑞·卡内基（Jerry Y. Carnegie）表示。例如，贝ethlehem钢铁公司有10亿美元的未资助负债，这可能会对其收益造成压力。

当然，企业并不是唯一面临养老金困难的组织。面临压力的州和地方政府也提高了其预期退休基金投资回报，以便减少其养老金缴款。

没有忏悔。去年，新泽西州通过改变其会计方法来帮助弥补预算赤字，这使其能够将预期回报从7%提高到8.75%。结果：新泽西州及其市政当局将缴款从9亿美元减少到6亿美元。纽约市员工退休系统在1990年也采取了类似的举措，当时它通过将未来通货膨胀率设定为4.5%来提高其投资表现假设，许多经济学家认为这一利率过高。这使得大苹果能够将1.2亿美元用于其日益高涨的员工薪资增长。

没有人愿意承认他正在从明天偷取资源以维持今天的运转。多年来，通用汽车及其资金不足的同行通过正确地指出，他们的养老金义务将在未来几十年内逐渐到期，因此是可以管理的，来安抚那些担忧的人。实际上，通用汽车承诺将在本十年结束时填补其养老金承诺的缺口，届时其盈利能力预计将恢复。其他资金不足的公司也做出了类似的承诺。他们的众多员工和退休人员最好希望他们能兑现这些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