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头的抓背 - 彭博社

几十年来，华尔街的投资银行家与州和地方政治家之间享有一种互利关系。政治家每年向华尔街支付超过10亿美元的纳税人资金，以支付市政债券发行的承销费用。作为回报，华尔街向政治家提供数百万的竞选捐款。一些批评者称这种安排为制度化的互相抚摸。

现在，这些亲密的伙伴关系正受到越来越多的审查。美国检察官办公室和证券交易委员会正在调查美林证券是否向一家小型的克莱门顿（新泽西州）经纪公司提供了财务优惠，以赢得价值29亿美元的新泽西市政债券业务。问题在于，这家公司阿尔马康证券是否通过其部分所有者约瑟夫·C·萨莱马帮助美林获得业务，而萨莱马恰好是新泽西州州长詹姆斯·J·弗洛里奥的首席幕僚。所有相关方都否认任何不当行为或他们是调查的目标。萨莱马表示他的阿尔马康股份在一个盲信托中。

缺乏克制。类似的事件在全国各地不断浮出水面。“州和城市立法者与公司或朋友之间建立了数十年的关系，这些关系涉及竞选捐款和支持；这些关系会得到合同或交易的回报，”纽约大学斯特恩商学院的金融与管理教授罗伯特·B·兰姆说。这种近亲繁殖的主要原因并不令人惊讶：与公司不同，州和地方的市政发行者在极端的欺诈情况下不受监管。通常，发行者甚至不需要建立标准或提供选择承销商的理由。承销商的活动主要由市政证券审查委员会监管，这是一个没有执法权的华盛顿模糊自律组织。

政治家和行业感受到清理自身行为的压力。5月4日，Florio签署了一项行政命令，要求未来债券交易的承销商通过公开竞争招标的方式选择，而不是通过不太公开的谈判（箱）。甚至一些行业参与者也认为需要对2780亿美元的市场进行改革。“考虑到市政市场的复杂性和演变，可能是时候重新思考市场实践、市场结构和市场监管的问题，”一位华尔街主要公司的公共融资银行家说。几种常见的行业做法可能会受到更多关注。一种完全合法的做法是投资银行为了获得市政业务，雇佣与当选官员有密切关系的政治顾问——而不进行公开披露。在许多城市，政治家甚至被允许在任职期间领导自己的金融公司。考虑Jackson证券公司。在1989年末，就在他当选亚特兰大市长后，Maynard H. Jackson购买了一家经纪公司75%的股份，该公司随后以他的名字命名。Jackson作为债券律师每年赚取超过50万美元，他将这项投资视为补充他10万美元市政府薪水的一种方式。城市伦理委员会对这种关系发表了保密意见。Jackson不愿讨论该意见。但他说他告诉该公司不要与亚特兰大做生意，并且“任何与我们做生意的人也必须同意不与亚特兰大做生意。”

顾问的政变。1991年初，Jackson表示迈阿密投资银行家Howard V. Gary邀请他的公司帮助出售一项800万美元的债券发行，针对的是戴德县（佛罗里达州）的一家机构。两个月后，Gary的公司被选为亚特兰大市2700万美元债券承销的共同管理者，这一决定得到了Jackson的批准。该交易引发了一阵公众批评。Jackson表示他没有被告知Gary参与了债券销售，并补充说“他对我们违背了诺言”，关于不与亚特兰大做生意。Gary拒绝发表评论。Jackson还宣布，只要他仍在任职期间，他的公司将不再进行任何市政业务。“重要的是，无论是感知还是事实都要高于指控，”他说。

另一位在政府和商业之间游走的政治家是奥斯丁（德克萨斯州）市议会成员路易斯·爱泼斯坦，她是佩莱顿资本集团公司的所有者，这是一家为政府提供财务和投资建议的小公司。然而，爱泼斯坦发现将商业与她每年30,000美元的公共职位结合起来很困难。“我不得不跑到西德克萨斯去找一个没有利益冲突的客户。”她将离开政府，全职投入到她的公司中。

加利福尼亚州议会发言人威利·L·布朗 Jr. 拥有一份蓬勃发展且常常引发争议的平行职业。他是一名市政债券律师，并为企业客户提供州立法咨询，根据州公平实践委员会的文件，这项业务每年为他带来超过100,000美元的收入。布朗无法联系到。

另一种被接受的市政做法是投资银行雇佣政治顾问来帮助获得承销任务或收集情报。高盛公司在1991年雇佣了拉姆·艾曼纽尔，他表示在成为克林顿总统的政治主任之前，他做过政治分析。高盛的另一位雇员是詹姆斯·H·夸肯布什，一位南卡罗来纳州的律师和关系良好的民主党人。直到最近，派恩韦伯公司的顾问查尔斯·西特林是一位为乔·格斯滕筹款的前戴德县委员。西特林帮助派恩韦伯在南佛罗里达州争取债券工作。其他公司，如摩根士丹利公司，有不雇佣顾问的政策。

顾问往往非常有效。“对公司来说，顾问的价值如同黄金，因为，‘他让我们进入了密歇根’或‘如果没有这个人被雇佣，我们就不会得到这个或那个业务，’”纽约大学的兰姆说。

更严格的审查。一些州正在更加仔细地审视华尔街的助手。两年前，马萨诸塞州财政部长办公室要求所有与其合作的经纪公司披露其政治顾问。这一举措是为了回应1991年涉及一位长期担任州养老金基金顾问的丑闻，该顾问同时也是Aetna Life & Casualty的顾问。在没有始终披露其与Aetna关系的情况下，该顾问利用其影响力说服众多市政养老金委员会向该保险公司投资数百万美元。“我认为这是一个普遍存在的大问题，”州财政部长乔·马龙说。“系统的运作是，如果[一家投资公司]想参与，就必须雇佣合适的顾问。”为了解决这一问题，Aetna自愿向一些养老金委员会支付了880万美元。

这种做法之所以盛行的原因之一是，根据1975年对设立市政证券规则制定委员会的立法的塔楼修正案，市政债券发行者与公司不同，无法受到SEC的披露要求。市政证券规则制定委员会由行业和公众志愿者组成的董事会管理，仅处理市政交易商的规则制定和仲裁。“市政证券规则制定委员会的角色有限，对发行者社区没有管辖权，发行者社区没有受到任何监管，”Cadwalader, Wickersham & Taft的合伙人芭芭拉·卢卡斯说。

一些州如佛罗里达州已通过立法加强对债券承销商的要求。然而，考虑到在当前系统下政治家和承销商所获得的巨大利益，变革的动力有限。“与国家步枪协会抗争就像是在与这个问题作斗争，”佛罗里达州迈阿密湖的债券投资者协会主席理查德·莱曼说。“但我保证这对公众有成本，因为发行者最终会支付更多。”不过，更多的披露可能会迫使政治家和承销商开始自我反省。

利益冲突？

许多政治家在与政府有业务往来的私营公司中有利益关系。亚特兰大市长梅纳德·杰克逊控制着一家可能从亚特兰大市政债券承销中获益的经纪公司。在公众批评后，杰克逊表示该公司将停止市政交易。加利福尼亚州立法机构发言人威利·布朗也是一名私人市政债券律师和企业顾问。布朗未能被联系以发表评论。新泽西州州长吉姆·弗洛里奥的幕僚长约瑟夫·萨莱马是一个经纪公司的部分所有者，该公司可能帮助美林证券获得来自该州的市政业务。联邦检察官正在调查，但尚未提出指控。萨莱马否认任何不当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