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克林顿无法通过一项微不足道的160亿美元计划…… - 彭博社

James Cooper

1993-05-10

还记得阿尔宾·基拉特吗？他是1992年奥运会上做肚皮跳的德国跳水运动员。现在想象一下克林顿总统首次涉足经济政策的情景。

当然，克林顿的163亿美元经济刺激计划本身就太小，无法首先提供“工作，工作，工作”。但他连这个象征性的举措都无法通过国会，这意味着总统在他被选中要赢的游戏中失分了——经济。这一失败引发了新的政策不确定性，可能会对前景产生不利影响。

首先，克林顿的失败正在加剧华尔街的失望。尽管国会被锁定在三月份达成的预算数字上，投资者担心今年夏天关于1994财年的预算斗争结果可能与他们预期的截然不同。此外，即将到来的医疗保健提案将面临与击败刺激计划相同的共和党阻挠。在这两个方面，共和党将向政府的新税收攻势投掷手榴弹。

所有这些对经济的最大威胁来自债券市场。关于长期赤字削减的新不确定性让市场参与者感到紧张。4月27日，白宫预算主任莱昂·E·潘内塔对1993年削减赤字表示沮丧后，长期利率大幅上升。

年初长期利率的急剧下降，源于克林顿提出的减少联邦赤字的提案，所带来的刺激远远超过总统的财政计划。但现在，关于克林顿制定政策能力的新担忧可能会使长期利率高于优秀的通胀前景所能证明的水平。特别是，债券市场知道医疗保健辩论将会非常激烈——而且未能控制医疗保健成本将单独危及永久性赤字削减。

至少目前，克林顿总统的政治问题是他自己的，而不是经济的问题。最新数据显示，尽管三月份订单大幅下降，但制造业仍然看起来充满活力。就业成本的趋势继续表明通货膨胀受到控制。最重要的是，美国家庭的信心略有增强，四月份的消费支出似乎正在从三月份的低迷中恢复过来（图表）。

约翰逊红皮书关于每周零售活动的报告显示，截至4月24日的销售额经过季节调整比整个三月份增长了2.3%。这比上周的报告强得多。

此外，四月份前20天，美国制造的汽车和轻型卡车的年销售率分别为660万辆和510万辆。这两个数字都远高于三月份的水平。四月份的综合销售额可能会达到三年来的最高水平。

来自家庭的另一个好消息是四月份消费者信心的回升。会议委员会的指数上个月从三月份的63.2上升至67.7。然而，这一上升是在连续三次下降之后，四月份的水平仍比选举后达到的12月份高点低约10点。家庭似乎仍然感到失望，因为他们看到选举后的经济希望变成了历史上最大的增税之一。

显然，为了支付政府的经济计划所需的额外税收，正在成为1994年消费者收入和经济的沉重负担。但在1993年，消费者似乎更愿意在拥有时花费，而他们的行为反映出对当前状况的改善评估。

在四月，人们对当前状况和前景的看法更加积极。更重要的是，消费者对他们当前状况的评估上升到两年来的最高水平。推动这一信心组成部分上升的动力是就业增长的缓慢改善。在过去三年中，该指数几乎与私人工资单的变化步调一致。

税收讨论、克林顿在民调中的受欢迎程度下降以及对国会再次陷入僵局的担忧将继续影响消费者的预期——因此也影响信心——这个春天。但只要工资单持续扩张，消费者将基于当前情况而非未来增加支出。

由于消费者需求的前景看起来比三月份的数字好一些，制造业似乎有可能保持最近几个月获得的动力。三月份耐用品订单下降3.7%似乎并不完全是由于恶劣天气，但订单数据是政府数字中波动性最大的。飞机订单在二月份激增122%后暴跌60%，占三月份整体下降的四分之三。

几个月的订单趋势比任何单个月的波动更为重要。在这一点上，第一季度的订单比第四季度的水平高出3.5%，比一年前的读数高出11.6%（图表）。除非未来几个月订单进一步下降，否则工厂生产在这个春天似乎有可能继续向前推进。

对于克林顿来说，处理共和党人和债券市场似乎还不够，劳动力成本上升的通胀潜力是否会使美联储在政策上变得更加限制？毕竟，工资和福利成本的增长似乎在经历了212年的下降后已经触底。私营行业的就业成本在第一季度上升了1%。这使得劳动成本以3.5%的年增长率持续增加，与第四季度的年增长率相同。

然而，美联储可能不会仅仅因为工资增长放缓的日子已经结束而踩刹车。这是因为推动通货膨胀的是单位劳动成本，而不是薪酬。而最近的生产力增长将使单位成本在今年不会大幅上升。

工资是薪酬稳定增长的主要原因。过去一年，薪酬增长了2.7%，与前两个季度的增长没有太大区别。

由于就业增长趋于稳定，薪资增长可能会稍微丰厚一些。上个季度，工会谈判的薪资增长平均为每年3.1%，在谈判协议的有效期内。这比1992年第四季度获得的2.6%的年增长要好一些，尽管这一增长仍低于三到四年前这些工会谈判时获得的3.9%的涨幅。

福利支出也有所放缓，但仍然是企业的一个问题。这些成本，包括奖金、假期工资和健康保险，在截至上个季度的年度中上涨了5.6%，高于前一个季度的5.1%（图表）。

劳动部表示，较大的奖金帮助推动了福利成本的上涨。这些支付的缺失意味着本季度福利的增长速度较慢。此外，克林顿承诺控制医疗费用可能会在未来稳定福利的价格。

然而，改革美国医疗保健系统的难度甚至高于总统的减赤计划。白宫关于如何为全民医疗保健融资的试探性方案已经受到共和党的低评价。而税收问题可能进一步让债券市场感到不安，因为任何形式的增税——从能源到增值税——都可能在未来几年内导致通货膨胀率的波动，即使经济基本面对价格施加的上行压力很小。

克林顿必须迅速平息这些担忧，因为如果他没有金融市场的支持，他的经济政策将面临更严峻的挑战。事实上，随着总统开始在预算和医疗保健方面的双重斗争，他最好能吸取阿尔宾·基拉特偏离中心的潜水教训：在跳水之前确保你有坚实的立足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