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战马迎来他的日子 - 彭博社

与总统的一对一会议并不常见，即使对于一位有权势的参议员来说也是如此。因此，当比尔·克林顿邀请丹尼尔·帕特里克·莫伊尼汉在2月19日的纽约海德公园之行中共享他的豪华轿车时，参议院财政委员会的新任主席有机会在即将提交给他小组的税收和医疗保健问题上表达他的观点。相反，这位纽约民主党人推动了一个他心中所系但几乎在其他人议程上都排得很低的问题：福利改革。莫伊尼汉提醒克林顿，他必须兑现结束福利依赖的竞选承诺。

试探性提案。这就是纯粹的莫伊尼汉。虽然这位66岁的学者转型的政治家自认为是白宫的盟友，但这位深思熟虑但古怪的参议员已经开始成为总统的一个难缠的朋友。莫伊尼汉将为政府的项目努力工作——他在4月20日克林顿税收计划的首次听证会上充当了忠诚的步兵——但不会以牺牲自己的议程为代价。而且，当他认为白宫走错了方向时，他并不倾向于压制对克林顿的批评（表）。

莫伊尼汉已经公开质疑克林顿的投资税收抵免（ITC）的智慧。他让人们知道他并不是白宫刺激计划的党派方法的支持者。他并不掩饰他对不得不通过媒体的试探性提案了解白宫的收入想法（从提高社会保障福利税到可能的增值税）的不满。他尤其对政府官员似乎对福利改革不太关心感到不满，而这正是莫伊尼汉三十年来的关注点。“我对克林顿的心思在这方面感到相当满意，”这位参议员说。“我不确定政府中的每个人都这样认为。”

由于财政委员会对克林顿的大部分国内议程拥有管辖权——占所有联邦支出的55%——这些观点不能被忽视。正如总统在一月份发现的，当一位匿名助手告诉记者，如果克林顿反对政府的努力，他将“毫不犹豫地压倒”《纽约客》时，他需要莫伊尼汉。“这真是个大失误，”一位高级克林顿顾问观察道。布鲁金斯学会的政治分析师斯蒂芬·赫斯说：“这太无谓了，不必要，愚蠢，幼稚——而且不准确。”

首席白宫游说者霍华德·帕斯特，一位国会山的老兵，自那时以来一直试图修复这种关系。“莫伊尼汉参议员在这个城市待了很长时间，”帕斯特说。“他会直言不讳，并且不会保留判断。好消息是：他一直和我们投票一致。没有迹象表明他试图削弱政府。”

在他逐步晋升为财政委员会成员的这些年里，莫伊尼汉在税收辩论中很少担任领导者，尽管他与前主席鲍勃·帕克伍德（俄勒冈州共和党）密切合作，制定了1986年的改革法案，该法案降低了税率并消除了许多扣除项。但与克林顿团队不同，他在哲学上反对利用税法来促进社会政策。这是他不喜欢ITC的一个原因。

尽管如此，莫伊尼汉是一位成功的政治家——并不是一个纯粹主义者。他定期推动有利于纽约博物馆、合作公寓业主和股票经纪人的税收减免。他也心平气和地承认偶尔的不一致。“我们将征收能源税，这是我们需要的，”他告诉《商业周刊》。 “如果你必须增加收入，这是一个合法的领域……这可能是好的社会政策。哎呀！我不应该这么说。”

“一个大问题。”莫伊尼汉坦率承认，需要新的税收来支付民主党的社会议程。但他会尽量控制任何过度的税收和支出倾向。莫伊尼汉对增值税特别持怀疑态度，白宫正在考虑用它来资助医疗改革。他不喜欢这种税收的隐蔽性，并认为这对企业收税来说将是一个噩梦。他说，实施增值税以及克林顿已经提议的能源税将是“一个大问题”。“如果你认为可以在同一个十年内做到这一点和增值税，那么你知道的比我多。”

应对赤字的需要也可能使莫伊尼汉无法推动一些他自己喜欢的税收条款。“对资本利得进行指数调整的理由非常强烈，”他指出。“但自里根先生以来，我们每个总统任期都在增加1万亿美元的债务，而我们计划在本届政府中再增加1万亿美元。这是第一要务。”

赤字的束缚也将激发莫伊尼汉希望将他委员会的关注从税收转向更广泛的社会政策。“我们认为财政委员会就是财政委员会，但我们并不认为它是大多数美国社会政策所在的委员会，”他说。他对卫生与人类服务部的官僚们感到愤怒，他们往往抵制福利制度的任何变化。他声称，工作，而不是依赖政府救济，是解决美国贫困循环的答案。“对一个人来说，没有工作是最糟糕的事情，”他说。“而社会能做的最美好的事情就是为某人找到一份工作。”

莫伊尼汉至少从1960年代在劳工部担任新边疆者的日子起就开始思考这些问题。在哈佛大学短暂任职后，他作为城市事务专家和尼克松白宫的民主党驻地专家回到华盛顿——在这里，他因对福利依赖和黑人家庭恶化的警告而声名鹊起。尼克松任命他为印度特使，杰拉尔德·福特则将他选为联合国大使。

大联盟的权力。1976年，莫伊尼汉在首次竞选公职时赢得了参议院席位。他在国内问题上通常作为忠诚和自由派的民主党人投票，而在外交政策上则采取更鹰派的立场。他在社交圈密切的参议院中赢得了作为一位杰出而古怪的知识分子的声誉。今年，莫伊尼汉在国会山迈出了重大一步，填补了财政委员会主席劳埃德·本森被任命为财政部长后留下的空缺。

他将对政策产生多大影响？批评者指责莫伊尼汉希望与白宫合作，这将使克林顿轻易地将他纳入麾下。“我不知道莫伊尼汉是否有政治实力来对抗白宫，”传统基金会的税务分析师丹·米切尔说。但其他人怀疑他是由更坚韧的材料制成的。“莫伊尼汉处于一个非常强大的位置，他有着深厚的长期观点，”马里斯公共舆论研究所所长李·M·米林戈夫说。“毫无疑问，他将迫使克林顿在某些问题上采取行动。”

克林顿政府不喜欢被人左右，尤其是来自民主党的压力。但白宫别无选择，只能倾听莫伊尼汉教授的讲座。如果总统这样做，他可能会学到一些教训，不仅在经济学方面，还有在处理社会问题的艰难现实中。

关于使用税法实现社会目标

“主要原则是：你希望税法尽可能少地影响经济行为。你不希望人们因为有税收优势而做一件事而不做另一件事。”

关于克林顿的投资税收抵免

“投资税收抵免在税法起草委员会、经济学界和商业界都有一个声誉需要克服，那就是它会引发我们都反对的税法操控……这是‘86原则’的问题。”

关于增值税

“保守派不会高兴。他们可能会喜欢其回归性，但他们不会喜欢这是一个隐形税的想法。你可以有很多这种税。它会导致更多的公共部门活动，而不是更少。我们现在依赖工资税……增值税并不像听起来那么简单。一个好的原则是，如果你不能解释它，你就不能通过它。”

关于两党合作的必要性

“医疗保健要么是两党的事务，要么根本没有提起的意义。在共和党方面，查菲、杜伦伯格和帕克伍德参议员……在医疗保健方面真的很努力。没有他们，我们不会有足够的智慧去做这件事——而我也不想。”

关于设计医疗改革方案

“首先，不要造成伤害……我们必须小心我们切开或切掉什么。我们在医疗保健方面有一个根本问题：我们必须说服美国中产阶级少去看医生。而唯一已知的方法就是让他们以更直接可见的方式支付更多。”

关于福利改革的必要性

“我们可以非常准确地告诉你，1980年，美国31.5%的儿童在18岁之前会依赖福利……你完全筋疲力尽……福利改革是一项巨大的承诺……我对克林顿关注这个问题感到相当满意。我不确定行政部门的每个人都这样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