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软的调查看起来对反垄断者来说是个失败 - 彭博社

在对微软公司商业行为的三年调查处于悬而未决状态之际，联邦贸易委员会的工作人员可能需要一些轻松的气氛。因此，他们的精神被最近《国家询问者》的一篇“揭露”所提振，该文详细描述了微软董事长威廉·H·盖茨三世通过计算机向他的未婚妻、公司高管梅琳达·法伦进行求婚的过程。故事称，法伦收到盖茨的求婚是通过一条电子信息，在一款互动电脑游戏结束时送达。微软官员将该小报的“重磅消息”视为纯粹的无稽之谈。不过，几位FTC工作人员已将该故事张贴在他们的办公室门上。一位工作人员表示：“这让我们这里的每个人都笑了。”

但盖茨主席可能会笑到最后。自从四位FTC委员在是否对这家软件巨头提出联邦反垄断投诉的工作人员建议上陷入僵局以来，已经过去了近三个月。现在，看起来微软可能会比任何人预期的更好地摆脱这次调查。“这比之前的案子要轻得多，”一位FTC官员说。

委员会已排除了提起联邦法院投诉的可能，工作人员表示。这意味着当FTC下次考虑此案时——可能是在六月——其选择将非常有限。委员会可能会完全放弃此事，或者可能寻求谈判一项同意协议，微软将避免某些做法。但微软可能会拒绝这样的协议。如果是这样，FTC可能会启动一项行政程序，这可能会拖延多年——到那时问题可能已经无关紧要。“微软现在处于非常强势的地位，可能已经赢了，”前FTC委员特里·卡尔瓦尼说。

死锁。如果委员会决定继续，案件的核心可能是指控微软在其软件中构建功能，目的仅仅是为了制造与其他产品的不兼容性。联邦贸易委员会的竞争局目前正在收集这方面的例子。微软副总裁布拉德·A·西尔弗伯格否认公司对其程序进行任意更改，并称这种想法是“毫无根据的恶意指控”。

但联邦贸易委员会内部人士指出一个例子：诺维尔公司的DR-DOS操作系统是微软MS-DOS的一个挣扎中的替代品。当微软去年发布其Windows 3.1程序的一个版本时，它无法与DR-DOS 6.0兼容。诺维尔不得不急忙修复这个问题。西尔弗伯格表示，确保DR-DOS与其软件兼容并不是微软的责任。

联邦贸易委员会努力收集新证据是响应委员玛丽·阿斯库恩加的请求，她被视为任何决定是否继续的关键摇摆票。工作人员在4月6日提供了一些数据，并预计在5月底之前会提供更多。

通过寻求加强对微软的案件，联邦贸易委员会的工作人员似乎已经改变了焦点。消息人士称，现在看来，联邦贸易委员会不太可能追求几个月前被认为是案件核心的指控：指控微软通过向同意为每台出货的计算机支付费用的计算机制造商提供大幅折扣来限制贸易，即使他们并不在每台机器上安装MS-DOS和Windows。一位联邦贸易委员会官员表示，工作人员律师认为这些合同并不一定违反法律。

这样的复杂性使得FTC陷入僵局。二月份，委员们花了近一个小时争论一份甚至没有提到微软名字的两句新闻稿。两位委员想要采取行动，但包括阿兹奎纳加在内的两位委员认为他们没有足够的证据来继续。第五位成员罗斯科·B·斯塔雷克三世因财务冲突而回避。“委员会陷入瘫痪，”一位机构内部人士说。“他们很难决定哪个更糟，关闭案件还是提起案件。”

挽回面子。克林顿政府在反垄断方面缺乏明确信号可能没有帮助。克林顿总统尚未任命司法部反垄断局长。此外，除非辞职，否则克林顿在1994年9月之前不会有机会任命FTC委员。对于FTC来说，也许这个故事的理想结局是达成一项同意协议。这将使委员会有一些成果可以展示。实际上，FTC可能愿意接受任何交易只是为了挽回面子。“如果我是微软，而问题相对狭窄——即不兼容性——我会接受同意，”一位高级FTC律师说。

然而，微软可能不想承受任何同意协议的污名。微软法律和企业事务副总裁威廉·H·纽科姆拒绝对同意令的可能性发表评论。然而，他确实表示：“看起来问题已经有所缩小。”

如果FTC无法摆脱僵局，微软将不得不担心来自竞争对手的潜在诉讼。软件竞争对手如诺维尔、博尔兰和莲花继续讨论联合提起民事反垄断诉讼的可能性。其他竞争对手则不愿意。“这个行业不会通过起诉赢得对微软的胜利，而是通过比微软更优秀，”一位竞争对手的律师说。如果没有私人诉讼，也没有FTC的行动，盖茨将有更多的事情值得庆祝，而不仅仅是他的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