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新政到原始交易 - 彭博社

超过50年来，社会保障一直是美国工人可以做出的最佳投资。数百万美国人从社会保障税中获得的福利远远超过他们所支付的税款。难怪社会保障成为政府项目中最受欢迎的。

但那个时代已经结束。首次，一些退休的美国人将获得的福利少于他们和雇主所支付的税款的累计价值。而且情况只会变得更糟。虽然每个人都知道该项目将资金从年轻人转移到老年人，但很少有人意识到它如今最大的影响是将收入从富裕和中产阶级退休人员重新分配给贫困退休人员。

这就是社会保障的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虽然低收入工人仍然从该项目中受益，但对于许多今天收入高或甚至平均的工人来说，几乎可以肯定这是一个糟糕的交易（图表）。如果你是一名48岁、收入平均（今天约为23,000美元）的工人，你可以预期只会拿回你和你的雇主支付的社会保障税的82%，包括这些税款可能赚取的利息。如果你的收入超过社会保障可征税的最高金额（约57,000美元），你将只拿回微薄的61%。

这些低回报因许多富裕退休人员现在在其社会保障福利上支付的所得税而进一步降低，这些税将在克林顿总统的经济计划下提高（表格）。“人们将越来越难以从系统中获得物有所值的回报，”纽约人寿保险公司的副总裁、1983年格林斯潘社会保障委员会的工作人员精算师布鲁斯·D·肖贝尔说。

两倍大。在最近的参议院财政委员会听证会上，社会保障局（SSA）对显示社会保障投资变坏的计算提出了异议，因为这些数字包括了员工和雇主的工资税份额。在计算该项目的价值时，SSA认为只应计算工人直接支付的税款，这样社会保障的回报看起来就会大得多。但几乎所有经济学家都同意，企业最终会以降低工资的形式将其社会保障份额的成本转嫁给工人。由于工人最终也在支付雇主的份额，因此同时计算这两者是正确的做法。

人们已经普遍担心社会保障是一项糟糕的投资。由员工福利研究所进行的一项最近调查显示，65%的在职美国人预计他们投入社会保障的金额会超过他们所获得的金额。随着社会保障对高收入和普通纳税人变得越来越不值得，他们对该项目的支持将减弱，而在没有重大变化的情况下，维护社会保障将变得更加困难。“人们不相信他们会得到社会保障，”哈佛大学的社会学家西达·R·斯科普尔说，“这是一种巨大的政治脆弱性。”

直到最近，几乎每位社会保障受益人，无论富裕还是贫穷，都过得很好。例如，1985年退休的个人，如果收入处于平均水平，可以期待获得他们和雇主投入的166%的回报。

但这一切都发生了变化。1983年，面对社会保障资金的巨大危机，由艾伦·格林斯潘领导的委员会改变了系统，以使其财务基础更加稳健。首先，退休年龄在2000年开始提高。到2022年，正常退休年龄将为67岁，而当前为65岁。老年、幸存者和残疾保险的工资税率从1983年的10.8%提高到12.4%。而且，许多富裕的受益人首次需要对其社会保障福利的高达一半缴纳所得税。

格林斯潘委员会确实保留了计算福利的旧公式，这对低收入退休人员有利。对于他们来说，社会保障福利大约替代了他们工作时税后收入的65%。但对于高收入个人，福利仅替代他们税后工作收入的四分之一。

现在，克林顿提议对高收入退休人员的社会保障福利征税高达85%，而目前的比例为50%。令人惊讶的是，到目前为止，大多数老年人团体几乎没有反对声音，他们更关注即将到来的医疗政策辩论。“我们在医疗改革中有巨大的利益，”美国退休人员协会的立法主任约翰·C·罗瑟说。“我们不想赢得战斗却输掉战争。”此外，根据华盛顿消费者组织家庭美国的分析，大多数税收增加将由前20%的老年人承担。

但这种缺乏反对的情况可能不会持续太久。一方面，私人养老金变得不那么慷慨。利率下降意味着即使是富裕的退休人员也将需要社会保障作为主要收入来源。在1990年，高收入的老年夫妇从利息和红利中获得36%的收入，而仅从社会保障中获得25%。但自那时以来，家庭获得的利息大幅下降，社会保障现在可能是许多富裕老年人最大的单一收入来源。

年轻人的负担。更重要的是，当婴儿潮一代在大约二十年后开始退休时，他们将发现自己的退休福利进一步被压缩。他们今天支付的许多税款，虽然指定用于社会保障信托基金，但实际上被用于当前的政府开支。信托基金处于盈余状态，但它们实际包含的是一堆欠条，这些欠条最终必须通过借款或提高年轻人的所得税来赎回，而年轻人可能不愿意或无法支付。退休年龄可能不得不再次提高，或许提高到69或70岁，生活成本增加也将受到限制。“全面的通货膨胀保护将成为过去，”肖贝尔说。

无论这张图片看起来多么不吸引人，富裕的美国人支持社会保障都有充分的理由。该项目提供的福利是私人计划无法匹敌的。拥有长期工作经历的人在失业时受到保护，因为几年的失业或低工资对社会保障福利几乎没有影响。这对当前一波被裁员的经理来说可能变得非常重要。而仅仅通过其货币利益来评估社会保障可能会忽视美国有史以来最成功的社会项目的意义。“这是我们国家为数不多的公民承诺的体现之一，”斯科克波尔说。

但是，如果太多美国人认为社会保障是一个对他们没有帮助的项目，这些优点都无法拯救社会保障。在短期内，提高高收入退休人员的社会保障税，同时保护低收入者，可能是削减联邦预算赤字的一种合理方式。但从长远来看，这将使社会保障走上滑坡，变成仅仅是一个福利项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