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泣的游戏：养老金问题 - 彭博社》

称之为'93年的养老金恐慌。

近年来，国会听证会和克林顿政府的声明不断发出警告，暗示一个联邦担保的私人养老金系统正面临金融危机。政治家们通过宣称由养老金福利担保公司管理的联邦保险基金赤字27亿美元，以及PBGC所担保的私人养老金计划资金不足达510亿美元，抢占了头条新闻。一些专家甚至暗示这可能是另一个储蓄危机的前兆。

这种危言耸听的言辞引发了可预测的反应。德克萨斯州众议员J.J. Pickle（民主党）是众议院筹款委员会的有影响力成员，他提出立法以加强PBGC。而在3月22日，当劳工部长罗伯特·B·赖希任命前国税局官员马丁·斯莱特为PBGC执行董事时，赖希称“养老金保护”为政府的首要任务。

然而，仔细观察这些数字表明，尽管有担忧的空间，但根本没有危机。“确定收益”养老金计划，即雇主为退休人员每月支付的资金，实际上正在变得更强大。大约1.3万亿美元的资产支持着9000亿美元的负债，保护着4100万工人和退休人员。现在，67,000个受保计划中约85%已完全资助，较1981年的45%有所上升。而PBGC本身多年来享有正现金流（图表），预计这种情况将继续下去。“这不是储蓄与贷款协会所变成的吸金黑洞，”前机构负责人凯瑟琳·乌特戈夫说。

那么，为什么这么多知名人士要大惊小怪呢？原因有几个：某些行业的严重问题、养老金会计的晦涩惯例，以及，当然，还有政治。

媒体诱饵。这场骚动是从布什时代延续下来的。詹姆斯·B·洛克哈特三世，布什的PBGC负责人，想将其转变为一个私人保险公司。他认为，这才是消除PBGC日益增加的赤字的唯一方法。洛克哈特在国会山找到了盟友。“制造危机局面是一种聪明的方式来关注这个议程，”雇主资助的员工福利研究所的主席达拉斯·L·萨利斯伯里说。

当然，PBGC确实存在一些问题。在1991年和1992年，该机构的纸面“赤字”——其负债超过63亿美元资产的程度——在接管泛美航空公司和东部航空公司的失败计划时翻了一番，达到了25亿美元。去年，赤字增加了7%，达到了27亿美元。但该机构的大部分困境来自航空、汽车、钢铁和轮胎行业。三分之一的资金不足来自四家公司：贝塞尔钢铁、通用汽车、克莱斯勒和LTV。

然而，PBGC的崩溃需要一系列极端的严峻发展，而考虑到当前的经济复苏，这似乎极不可能。“如果你担心通用汽车或克莱斯勒的未来，那么你应该担心未资助的养老金，”美国总会计办公室的高管唐纳德·C·斯奈德说。

正是这种极端假设让担忧者用来支持他们的论点。例如，当他们计算PBGC的赤字时，他们假设PBGC接管的计划中所有应付给退休人员的养老金必须立即一次性支付。实际上，养老金支付将按月支付，持续长达40年。

洛克哈特及其支持者指出未来巨额负债的估计：根据管理与预算办公室的说法，可能高达400亿美元的索赔。然而，OMB依赖于一个可疑的模型，该模型假设当负债超过资产时，公司就破产。

面对如此戏剧性的数字，很容易与储蓄救助进行比较。但储蓄和贷款危机源于糟糕的房地产交易和大量欺诈。相比之下，养老金基金的投资更加保守，少数计划失败被归因于欺诈。

关于数字的相当一部分争论源于对PBGC财务状况的真实质疑。GAO多年来抱怨PBGC的记录保存不可靠，以至于GAO无法完成审计。尽管PBGC在更新系统方面取得了进展，但根据GAO另一位官员约瑟夫·F·德尔菲科的说法，“没有可靠的财务报表，没人能有效监控PBGC的财务状况。”

失信者。显然，PBGC需要进行一些改革。公司本身往往加剧了这种情况。亏损的公司有时承诺给予员工丰厚的福利以代替工资上涨，或者简单地削减养老金缴款，认为最坏的情况是其他雇主——通过PBGC——最终将不得不承担费用。皮克尔的立法将收紧最低资金要求，并防止公司在其计划至少90%资金到位之前增加福利。

作为最后的手段，一些人主张提高保费。但这可能会破坏系统。自1974年PBGC成立以来，按工人计算的平均年保费从1美元增加到19美元。尽管如此，最高年支付为每位退休人员29,000美元，即使对于那些如果计划保持偿付能力本可以获得更高福利的人来说。进一步提高保费可能会加速健康雇主取消确定福利计划，转而选择如401(k)等主要由员工工资资助的确定缴款计划的速度。PBGC最终将主要覆盖弱势雇主，从而危及其提供安全网的能力。

解决这些棘手问题的责任将落在斯莱特身上，他将在3月29日接任。他必须决定PBGC是应该成为社会安全网的一部分，还是更像一家私人公司。斯莱特是一位对养老金问题非常了解的前IRS部门主任，他可能正是理顺PBGC并平息那些大喊天空又要塌下来的小鸡们的合适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