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费者为何在马鞍上骑得更高 - 彭博社

James Cooper

1993-02-22

在经历了两个季度的疯狂消费后，消费者是否面临下滑的风险？毕竟，这次扩张的特点就是其可怕的就业增长缺乏。因此，低收入、低储蓄和高债务必然限制了消费。对吧？等等。这听起来开始像去年的论点。

当然，1993年上半年消费者的购买力不太可能像1992年下半年那样贡献75%的实际国内生产总值增长。然而，最近强劲的消费数据可能在告诉我们，家庭的财务状况比大多数经济学家认为的要好。如果是这样的话，本季度和下季度消费者购买的任何放缓可能不会非常明显。这意味着整体经济增长可能会出乎意料地保持良好。

原因如下。最新的就业报告显示，职位增长有所回升——至少有一点（图表）。此外，尽管上季度实际消费支出增长了4.3%，但税后收入也增长了不算差的3.8%。虽然储蓄率令人不安地低，但家庭资产的价值正在再次上升。得益于低利率，家庭正在减少一些债务，而剩余债务的持有成本也在下降。

一如既往，劳动力市场将为消费者指引方向。现在，音乐不是摇滚乐，但也不是忧郁的蓝调。1月份，非农行业的私营部门就业人数增加了111,000个职位，继12月份增加了75,000个之后。私营部门的就业人数已经连续五个月上升，这是近三年来首次出现的情况。

就业增长的速度稍微加快了一些。在这五个月中，平均每月新增就业岗位为69,000个，较之前五个月的微薄22,000个有所上升。此外，上个月因经济条件而兼职工作的人数连续第二个月大幅下降，降至17个月以来的最低水平。

当然，最近的就业增长远远落后于过去扩张的速度。但劳动市场条件的温和改善是显而易见的。1月份的数字可能是每月就业增长从50,000到100,000的区间转向100,000到150,000区间的迹象。这一速度是历史平均水平的一半，但将产生更多收入，并使失业率略微下降。

1月份失业率从12月份的7.3%降至7.1%，而且从6月份达到的7.7%的峰值回落。尽管如此，上个月的失业率可能被低估，因为劳动力大幅减少。最近的就业和劳动力增长与如此低的失业率并不一致。因此，尽管就业仍在增长，失业率可能会再次小幅上升。

未来招聘的一些最亮眼的迹象来自制造业——国防行业除外。1月份工厂新增34,000名工人，这是近三年来最大的月度增长，也是九个月以来最广泛的招聘。汽车制造商新增了45,000个岗位，领跑了增长，但航空和国防行业的大幅下降限制了本月的整体增长。

此外，上个月工厂的工作周增加到41.4小时。这是26年来最长的工作周，而在战后时期，周工作时间仅有三次超过这一水平。这意味着工厂通过延长工作周，几乎达到了其产出的最大限度。

由于需求改善，工厂招聘似乎也更有可能。未填订单的积压在过去三个月中第二次在12月上升，此前连续13个月缩减。

此外，工厂库存在12月下降了0.6%，这是连续第四次下降。自8月以来，库存水平下降了1.7%，而出货量上升了5.8%。因此，12月库存与出货量的比率降至数据35年历史上的最低水平。显然，库存重建将在未来几个月刺激产出增长。

在劳动市场看起来稍微好转的同时，家庭也显示出财务可能改善的迹象。一个原因是工资增长在经历了312年的放缓后终于开始上升（图表）。上个月非农工资上涨了0.5%，达到每小时10.74美元。在截至1月的年度中，工资增长为2.7%，在去年6月触及五年低点2.2%之后。

1月的个人收入将在3月1日发布，可能看起来不那么健康，因为12月的数据受到农场补贴和汽车及证券行业支付的奖金的提振。这些特殊因素的缺失可能拖累了上个月的收入。

不过，这部分损失被1月每周工资上涨0.5%所抵消——这惠及了比年末补贴和奖金更广泛的家庭。正是这些更丰厚的薪水使得消费者在1月以及进入2月初继续以活跃的节奏购物，根据约翰逊红皮书服务对百货商店的调查显示。

家庭的财务状况改善在房地产市场的持续回暖中也得到了体现。抵押贷款银行协会报告称，截至1月29日的一周，购房抵押贷款申请指数跃升28%，创下历史新高。越来越多的消费者似乎对自己的工作和收入感到足够安全，可以购买住房。

此外，全国房地产经纪人协会报告称，在调查的125个大都市区中，有98个地区的房屋价值正在上涨。这提升了个人财富，因为房屋是大多数消费者的主要金融资产。股票和债券市场的上涨也提升了消费者的繁荣感。

消费者也在减少他们的负债。许多家庭在去年创纪录的再融资潮中减少了抵押贷款支付。而且，越来越多的房主在本季度选择了再融资。抵押贷款银行的再融资指数已连续五周上升。HSH协会报告称，一些贷款机构为了重新点燃另一轮再融资，已开始提供低至7.25%的15年固定贷款利率，这种抵押贷款通常用于再融资。

家庭对其他债务的管理也有所改善。12月份，分期债务 modest 增加了25亿美元。而分期信用占税后收入的比例现在仅为16%——这是712年来的最低债务负担（图表）。

此外，尽管假期期间信用卡使用量很大，但12月份循环债务仅增加了3.46亿美元。循环债务的小幅净增表明，消费者使用信用卡是出于便利，家庭仍在忠实地偿还现有账单。

就业增长的关键限制因素——因此也限制了消费者的消费能力——是美国企业在面对国内和国际竞争加剧时，推动削减成本和提高生产力的努力。在这方面，公司正在快速取得进展。

1992年第四季度，非农生产率以每小时产出计算，年增长率为4%。而在整个年度，生产率的增长是二十年来最大的。再加上工资和福利的放缓，单位劳动成本的增长是近三十年来最小的（图表）。因此，尽管定价能力疲弱，单位劳动成本的放缓意味着更宽的利润空间。

因此，企业的财务状况改善的速度远快于家庭。但尽管消费者花了更长的时间，似乎也在清理他们的资产负债表方面取得了显著进展。再加上即使是适度的就业增长，消费者改善的财务状况为持续的消费增长提供了坚实的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