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音在云层来临时降低飞行高度 - 彭博社

时机纯属巧合。但是当波音公司在IBM董事长约翰·F·阿克斯同意辞职的同一天宣布大规模减产时，人们不得不想：波音是否也是一个失去控制的美国巨头？1月26日宣布的减产幅度超出预期，预计将失去20,000个工作岗位，这让这种可能性显得真实。

不过，表象可能具有误导性。作为美国最大的出口商，波音保持了至少55%的历史市场份额。尽管航空航天行业正在经历剧烈的变化，波音正在为反弹做好准备。“我们看到下一个繁荣的种子正在播种，”航空咨询公司SH&E Inc.的唐纳德·加维特说。

谨慎。在短期内，由于航空公司面临的艰难时刻，减产将深刻影响波音的销售和利润。该公司此前已削减了737、757和767的生产计划。在美国和外国客户的推迟订单后，制造商进一步削减了这些计划，并将高利润的747加入了名单。从高峰到低谷，这些减产代表了40%的下降。但波音总裁菲利普·M·康迪特表示，这次的下滑比10或20年前的情况要轻，因为波音这次在增加生产方面更加谨慎。尽管如此，NatWest证券公司的尼古拉斯·P·海曼预测，波音的收入将在1994年降至200亿美元，低于去年的302亿美元（图表）。销售可能在1995年开始回升，当时其新款777的交付将开始，但康迪特甚至不敢预测到那时会出现转机。“航空公司的盈利能力，无论是在国内还是全球，将决定反弹的时机，”他说。

大多数专家现在预计周期将在本十年的后半部分转变。但波音将在订单再次上升后很久仍需应对新问题。随着主要航空公司将短途航线转交给较小的区域航空公司，对737的需求可能会减少，转而青睐70到90座的小型喷气机。目前，波音并没有制造如此小型的飞机。而且，由于传统贷款机构回避航空市场，波音将不得不为航空公司提供更多融资，这可能会对研发资源造成压力。

但波音可以保持其领导地位。已经被公认为低成本生产者的它，通过大量依赖计算机设计进一步降低成本，从而减少工厂中的昂贵返工。公司愿意裁员数千人进一步证明了它打算保持精简。尽管其工程师工会在1月19日进行了一天的罢工，波音仍拒绝提高对这些员工的报价，这甚至冒着与工会关系紧张的风险。

外交事务。此外，与IBM不同，波音并不依赖过时的产品，也没有面临一大批激烈的小竞争对手。由于客户基础比IBM或另一家陷入困境的巨头通用汽车公司小，波音更贴近买家的需求。波音也没有无助地看着外国公司吞噬市场份额。去年，波音交付了60%的所有喷气机，并预订了至少60%的所有新订单。其主要竞争对手，欧洲财团空客工业，主要是以麦道公司（第三大参与者）的代价获得市场份额，后者可能会退出商用飞机市场。“在五年内，波音和空客将独占市场，”巴黎Consultair的总裁贝特朗·迪沃尔说。

波音也掌握了挖掘潜在竞争对手的艺术。在1980年代，它小心翼翼地增加了分包给日本的工作量。波音还从中国、韩国、意大利等地购买零部件。通过将收入引导给这些分包商并与他们分享专业知识，波音帮助这些国家的国有航空公司拓展业务。

所有这些可能只是下一步的热身。为了创造下一代喷气机——一种600个座位或更多的“超级巨无霸”——波音可能会彻底消除竞争。在宣布生产削减的第二天，波音表示，空客的四个合作伙伴将与其一起进行一项关于开发巨大喷气机可行性的研究。

变革的号角并未止步于此。在退休的福特汽车公司首席执行官唐纳德·E·彼得森的鼓励下，波音董事会主席弗兰克·A·施朗茨正在推动他的15000名白领员工参加“世界级竞争力”课程。一本384页的课程手册以施朗茨的话开头：“在过去的十年中，我们看到许多伟大的美国工业将其领导地位拱手让给国外竞争对手。如果我们允许同样的命运降临到美国航空航天工业，那将是悲剧。”随着波音最近的举动，这种可能性似乎微乎其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