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你怎么称呼它，工业政策正在到来 - 彭博社

“产业政策”这个词在布什政府期间是一种嘲讽，一种侮辱，也是一个必定让人离开的话题。任何受到“挑选赢家和输家”观念感染的共和党人，都可以期待迅速被送到白宫的教训。参加关于这一异端思想的智库研讨会的政府官员坐在后面，避免签到，不发名片。

你们现在可以出来了。无论你称之为产业政策、技术政策、竞争政策还是管理贸易，这突然变得时尚。事实上，比尔·克林顿对政府能够引导经济发展的观念如此喜爱，以至于他任命了两位产业政策的支持者担任重要职务——劳拉·D·安德烈亚·泰森担任经济顾问委员会主席，罗伯特·B·赖希担任劳动部长。为了强调这一点，几乎所有曾经提出的帮助美国某个行业竞争的想法都在克林顿在小石城的为期两天的政策盛会上被提出（见框）。那里的演讲让前里根经济顾问威廉·尼斯卡宁感到震惊，他称这些演讲为“特殊利益的恳求”。民主党人称这一切为未来。

没有人可以指责克林顿在第二轮经济任命中过于谨慎。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的经济学家泰森打算将亚当·斯密和大卫·李嘉图的高僧们直接驱逐出庙宇。泰森在谈到管理贸易时称自己为“谨慎的激进分子”。但在她最新的书《谁在攻击谁？高科技产业的贸易冲突》中，她赞同地引用了亚伯拉罕·林肯关于变革的必要性的话：“平静过去的教条不足以应对风暴的现在。”她处理限制或禁止美国出口的贸易国的首选方法是：对各种保护主义做出积极的报复。

宣称自由贸易一切都很好，泰森说，这仍然是理想。但如果欧洲和亚洲的竞争者在挑选赢家和输家，那就意味着他们正在针对我们的高科技产业使其失败。“我们不能被那种安抚的观念所愚弄，认为美国高科技产业的命运将由市场力量决定，”她写道。“相反，它们将被我们的贸易伙伴的贸易、监管和工业政策所操控。”

新的视角。甚至一些共和党人也欢迎这种经济修正主义。“我们已经有了12年的单一观点，”B. F. Goodrich公司的首席执行官约翰·D·昂在小石城说。“至少人们正在从不同的角度看待事物。”

实际上，有几种不同的视角。经济理论家赖希，哈佛大学约翰·F·肯尼迪政府学院的讲师，并不介意像西门子或东芝这样的外国公司想要主导，比如说，尖端电子产品——只要它们在美国投资。赖希说，与其担心一家公司悬挂哪个国家的国旗，美国应该培养熟练、创造性和高生产力的工人。这样，公司就会愿意为在美国投资和雇佣美国人而付出代价。“一个国家的角色，”他写道，“是通过提高公民对世界经济的贡献价值来改善其公民的生活水平。”因此，赖希提出了一个政策专家的梦想：教育工人，工作就会到来。

赖希的全球竞争观——他称之为全球公民身份——与泰森的经济民族主义之间存在着潜在的冲突。“克林顿遵循民主党的范式：让两个助手摩擦以产生一些火花，”布鲁金斯学会的政治科学家斯蒂芬·赫斯说。

协调行政部门内冲突方法的工作很可能会落到投资银行家罗伯特·E·鲁宾的肩上，他被任命为克林顿新国家经济委员会的负责人。一旦达成共识，将大部分将其转化为政策和法律的工作交给民主党主席罗纳德·H·布朗，克林顿提名的商务部长。

布什总统乐于将这个要求不高的商务职位交给两位和蔼的筹款人，罗伯特·A·莫斯巴赫和芭芭拉·H·富兰克林。克林顿承诺布朗的商务部“将发挥更显著和更强大的作用”，特别是在技术开发和出口促进领域。但当选总统不会过多依赖布朗的政策想法，而是依赖他的游说技巧。

这些技能确实威胁到布朗成为克林顿最具争议的任命。他曾为日本公司和前海地哥独裁者让-克劳德“婴儿博士”杜瓦利埃的政府游说。“如果我们试图制定一项强硬的新贸易政策，如果我们要摆脱影响力交易，这就是我们想要的人吗？”公共诚信中心的执行董事查尔斯·刘易斯问道，该中心是一个非党派的监督组织。

当然，试图将如此多的经济活动家聚集在一个帐篷下是有危险的。显然，正如克林顿在小石城峰会上所展示的，他喜欢充当适当的知识性对抗赛的裁判。然而，一旦克林顿就职，利益变得更高，他可能会发现他的高级助手们开始脱掉手套。到那时，克林顿必须准备好停止提问，开始下达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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