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人赔偿如何可能被扭曲 - 彭博社

一切开始得很正常。两个月前，加州劳动标准局的官员们带着命令，来到加州托兰斯一家位于德克萨斯州加油站旁的两层商店建筑。一到那里，他们就向占用该建筑的员工租赁公司Stafcor送达文件，要求其要么购买临时工人的工伤赔偿保险，要么关闭。

但这项原本是对常规州法规的执行，已成为对加州摇摇欲坠的每年110亿美元工伤赔偿保险计划的最新——也可能是最重要的——挑战。

漏洞。Stafcor是总部位于达拉斯的员工招聘服务公司（Employee Staffing Services Inc.）的一个单位，成功地在旧金山的联邦法院阻止了加州的命令。临时限制令可能不会维持太久。但提出的问题不会很快消失。实际上，加州官员公开担心，这个鲜为人知的案件可能会让其他数十家公司逃避向州工伤赔偿基金缴费。“很多其他公司都非常想做和这家公司一样的事情，”加州工业关系部主任劳埃德·W·奥布里（Lloyd W. Aubry Jr.）忧心忡忡地说，该部门负责管理工伤赔偿计划。“这意味着计划会更弱，一些工人可能最终会受到影响。”

问题在于Stafcor的覆盖方式。Stafcor采用一种最初在德克萨斯州开发的计划，在那里工伤赔偿是自愿的，Stafcor通过将其与健康保险计划结合，管理自己的工伤赔偿计划。该公司声称其所谓的“24小时计划”——覆盖工人在工作和下班后的情况——在1974年联邦员工退休收入保障法（ERISA）下是完全合法的。

该联邦法律旨在保证工人的养老金福利，Stafcor声称这为其提供了一个漏洞，使其能够避免加利福尼亚州更严格的工人赔偿法规。Stafcor位于旧金山的律师Karen E. Ford表示，通过这样做，公司可以为工人提供全面的福利，同时节省高达40%的平均每100美元工资4到5美元的费用，这些费用是加利福尼亚州公司目前为其工人在该州项目中支付的。

加利福尼亚州官员表示，他们无法质疑这些数字，因为他们对Stafcor的运营没有足够的信息。他们几乎无法争辩导致Stafcor选择这种方式的根本问题：由于诉讼和医疗费用激增，加利福尼亚州的工人赔偿保费现在是全国最高的。在过去十年中，保费以每年平均10%的速度上涨。

但Stafcor的方法可能会带来其他问题，例如迫使一个不堪重负的联邦法院系统来解决通常由州政府行政处理的支付争议。这可能导致一群资金不足的公司，缺乏处理重大索赔的资源。“这可能会为许多不良公司打开大门，”加利福尼亚州工业关系部首席顾问John M. Rea说。“他们会提供最便宜的保险，但你永远得不到一分钱。”

拉紧缰绳。此案的影响超出了加利福尼亚州。Rea表示，俄克拉荷马州、德克萨斯州和新墨西哥州的雇主已经采用了类似于Stafcor的计划。已经有一些公司因伤害成本的重压而失败。这促使劳动部介入此案。在11月25日致美国地区法院法官Stanley A. Weigel的信中，劳动部写道，1974年的ERISA法案从未打算取代州级工人赔偿计划的监管。与此同时，加利福尼亚州保险专员John Garamendi已警告州内雇主，某些公司“欺诈性地将ERISA保险政策作为工人赔偿保险的替代品进行营销。”

在Stafcor案件进行的同时，加利福尼亚州努力控制其不断膨胀的工人赔偿计划。担心急剧上升的成本迫使公司逃离加利福尼亚州，共和党州长皮特·威尔逊两个月前召集了由民主党控制的州立法机构召开特别会议，试图削减该计划的成本，但未能成功。

双方同意与五家公司启动一个试点项目，允许它们将健康和工人赔偿计划结合在一起，以节省管理成本，类似于Stafcor模式。加拉门迪，一位可能在1994年竞选州长的候选人，提议将该计划扩展到全州的每家公司。

然而，在政治争斗产生妥协之前，加利福尼亚州的工人赔偿困境将继续。11月30日，加拉门迪拒绝允许保险公司对工人赔偿政策提高12.6%的保费。这使得保险公司面临巨大的成本上涨，却没有新的收入来覆盖这些成本。而且，这可能让Stafcor发现的削减成本的漏洞对许多公司来说看起来更具吸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