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带指示灯为KLM和西北航空闪烁 - 彭博社

这似乎是庆祝的理由。11月16日，西北航空公司和荷兰皇家航空公司获得了合并运营的初步批准——这是美国和外国航空公司首次被允许作为一个整体运营。这桩婚姻可能会创造出一家具有令人羡慕的全球影响力的强大航空公司。但在明尼阿波利斯或阿姆斯特丹，香槟瓶塞还没有打开。西北航空的人们正忙于想办法筹集所需资金以避免破产。

西北航空正在向银行施压，希望借到新资金并重组债务。它正在与工会谈判以赢得让步。并且它正在急切地接洽其他航空公司，出售其部分资产。西北航空的老板阿尔·切基（Al Checchi）在1989年的收购使得该航空公司背负了40亿美元的债务，他因拒绝自掏腰包进一步注资而激怒了工会和银行。甚至连荷兰皇家航空也对进一步靠近感到犹豫。这家荷兰航空公司在1989年以4亿美元购买了49%的股份。但如果没有进一步的现金注入，西北航空将面临严重的麻烦。该航空公司剩下不到3亿美元——仅够维持90天。标准普尔公司的分析师菲利普·巴加利（Philip Baggaley）表示：“他们能否避免破产并不确定。”

别人的钱。西北航空能在这么长时间内保持不出问题真是个奇迹。许多行业专家表示，在首席执行官约翰·达斯堡（John Dasburg）的领导下，该航空公司改善了运营。但自从杠杆收购以来，切基和他的合作伙伴加里·L·威尔逊（Gary L. Wilson）不得不经历航空史上最糟糕的财政年度之一。同样杠杆收购的航空公司，包括中途航空、东部航空和泛美航空，已经倒闭。

切基在创新融资方面的才能帮助他渡过难关。1990年，他通过向欧洲财团的飞机下了一个巨额订单，从空中客车工业公司获得了5亿美元的贷款。就在一年前，他让人们惊讶的是，他说服明尼苏达州提供了8.35亿美元的融资。

这样的魔法只能维持一段时间。在州政府的8.35亿美元中，有3.75亿美元被用于建设两个由西北航空管理的维修设施。但明尼苏达州已推迟这些计划，直到航空公司的命运看起来更为安全。KLM可能也采取了类似的立场。一位接近西北航空的消息人士表示，KLM在10月底曾提供6亿美元的新融资，其中一部分为股权。但根据该消息人士的说法，KLM的董事会在11月6日否决了这笔交易，担心进一步暴露于西北航空的损失中——这一报道被KLM否认。西北航空在1990年和1991年总共亏损了6.18亿美元，今年可能会亏损3亿美元。

尽管如此，切基仍在各个方面寻找机会，消息人士称他在暗中工作，而达斯堡则在进行谈判。资产出售是可能的。西北航空已经就出售其在芝加哥奥黑尔国际机场的61个航班时段进行了初步谈判，专家表示，这些航班时段每个可能能卖到270万美元。一位银行家表示，航空公司正在尝试出售“任何有良好价值但未充分利用的东西”。

妥协即将到来？西北航空还向其工会请求高达9亿美元的合同让步，可能以换取股权。到目前为止，只有飞行员提出了一些条件。航空公司还向其银行、KLM和供应商请求3亿美元的额外贷款。大多数银行拒绝了。但为了避免申请第11章破产，一位银行家表示，他们可能会妥协，引入新的贷款人平等参与，使新债权人与旧债权人享有同等地位。银行信托纽约公司预计将提供5000万到1亿美元以“打破僵局”。银行官员不予置评。

行业专家表示，如果KLM没有至少提出一些方案，他们会感到惊讶。没有西北航空，KLM在北美几乎没有存在感，将注定只能成为一家中等规模的欧洲航空公司。凭借KLM对欧洲市场的进入和西北航空丰富的太平洋航线，这两家航空公司可以成为强大的组合。而现在，凭借反垄断法的豁免，KLM和西北航空将被允许在定价上合作，这在市场上带来了巨大的优势。

这些好处仍然遥不可及。西北航空的首要任务是找到资金以避免破产法庭的困境。申请第11章无疑会减少机票销售，可能会抹去KLM的4亿美元股权投资，甚至可能危及合作关系。这是两家航空公司都迫切想要避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