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接受的苦药 - 彭博社

经过十年的快速增长，使布里斯托-迈尔斯·斯奎布公司成为全国第二大制药公司，其高管们并不习惯坏消息。也许这就是为什么布里斯托制药和营养集团的总裁韦恩·A·戴维森在告诉员工他计划裁减2300个岗位时如此艰难的原因：戴维森在10月29日给员工的备忘录的最后提到这一裁员决定，而备忘录的开头则赞扬了他们的“诸多成就”。

他不必如此含蓄。布里斯托在今年前九个月仅有5%的微薄收益增长，令人震惊地证明了悲观情绪迅速成为制药商的常态。今年，有六家制药公司面临销售不佳、收益令人失望或裁员的困境。“这可能是自第二次世界大战以来，美国制药行业最艰难的时期之一，”资本机构服务公司的尼尔·B·斯威格说。

前景在短期内也不会改善。华盛顿正在要求制药商控制价格上涨——这一压力总统当选人克林顿几乎肯定会加大。更糟的是，从长远来看，制药商在其产品管道中几乎没有重磅产品。这可能会在未来几年对收入和利润造成阴影。“行业面临很大的压力，”罗纳-普朗克·罗雷公司（一家市值40亿美元的制药公司）总裁兰迪·瑟曼观察到，该公司在过去两年中裁减了1000个岗位。

对于那些在过去十年中轻松应对经济波动的公司来说，这是一个痛苦的转变。在1980年代，制药商平均每年提高价格9.6%——是通货膨胀率的两倍多。他们的年收入和利润经常实现两位数的增长。而且，他们将研发支出从1980年的11.7%提高到今天的16.1%。

现在，为了应对困难时期，药品行业的削减成本已成为常态（表格）。在礼来公司，减记使公司在截至9月30日的季度中遭受了2.69亿美元的损失——这是其30多年来首次出现季度亏损。而辛泰克斯公司在其财政第四季度的收益中仅勉强实现了9%的增长。辛泰克斯已宣布计划裁员，或通过自然减员来缩减规模，而礼来则计划精简生产。即使是行业领导者默克公司，也在努力维持其今年第三季度17%的收益增长，已开始缩减其2800人的销售团队。

一些制药公司正在进行削减以应对会计变更；另一些公司由于管理医疗关注的上升，不再需要那么多销售人员，因为这些管理医疗通常为数百名医生和医院采购。

开放季节。但行业收缩是一个更深层次问题的症状：制药公司几乎没有重磅新产品在等待推出。这是个不祥的预兆，因为许多在1980年代成为明星的药物很快将失去专利独占权。一旦专利到期，竞争对手就可以推出更便宜的版本。布里斯托尔、辛泰克斯和优普强是未来几年内其关键产品专利将到期的公司之一。

目前，估计40%的新处方是用低价仿制药填充的。到1995年，这一数字可能超过50%，因为更多药物变得容易受到模仿。

一些制药公司长期以来通过提高现有药物的价格来掩盖其研发的不足。今年，布里斯托尔、默克等公司同意将价格上涨限制在通货膨胀率，以期平息华盛顿的批评。这些自愿限制可能会随着克林顿政府的到来而变为强制性。

为了促进增长，制药公司正在加大力度收购其他地方开发的新药，特别是生物技术公司开发的药物。今年八月，礼来公司购买了生物技术初创公司Centocor Inc.的败血症药物Centoxin的营销权。这类交易的成本远低于内部开发或收购较小制造商。

如果有任何公司适合合并，那可能是大型制药公司。今年，制药股票整体下跌了17%——这一折扣可能会引起潜在买家的兴趣。Syntex的股价从52周高点54 1/4下跌了约57%。由于Syntex在巴拿马注册，收购者一直对其避而远之。但现在股价如此低，“我不会排除Syntex被收购的可能性，”史密斯巴尼，哈里斯·厄普汉姆公司的分析师克里斯蒂娜·霍伊尔表示。不过，在管理层寻求救助之前，他们会尝试重组、合资和许可。这意味着在一个已经忘记制药业务风险的行业中会有很多动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