竞相揭开血清素的秘密 - 彭博社

精神分裂症是可怕的——治疗它的药物也是如此。它们会导致化学物质多巴胺的过度下降，而多巴胺是肌肉运动的关键，这会导致颤抖和僵硬等副作用。但精神分裂症患者可能很快就能摆脱坏处与好处的纠缠。强生公司的子公司扬森制药正在寻求美国食品和药物管理局对一种名为利培酮的药物的批准，该药物可以避免副作用。“这是一种极好的药物，”乔治亚州奥古斯塔医学学院精神病学主席理查德·L·博里森博士说。

利培酮也是对一种名为血清素的脑化学物质研究巨大潜力的标志。血清素充当信使，开关神经细胞，从而引发微妙的变化，调节情绪和行为。该化学物质的不平衡可能导致焦虑、抑郁、成瘾和精神分裂症等精神疾病。该化学物质也与偏头痛和恶心有关。这些疾病的治疗代表着数十亿的市场，因此像葛兰素、礼来、默克和马里昂·梅瑞尔·道等大型制药公司都在对此进行研究。“血清素是药物开发最肥沃的土壤之一，”新泽西州帕拉默斯的药物初创公司突触制药公司的研究副总裁保罗·R·哈提格说。

血清素的一些潜力已经被开发出来。由礼来公司开发的价值10亿美元的药物百忧解通过增加大脑中该化学物质的水平来对抗抑郁症。它通过减缓血清素从突触（神经细胞之间的连接）中的去除来实现这一点。但此类研究的未来可能在于葛兰素集团研究有限公司采取的一种方法，以开发另外两种药物。一种于1990年推出，防止化疗患者呕吐。另一种正在等待FDA批准，治疗偏头痛。这些药物并不像百忧解那样简单地增加血清素水平，而是模仿血清素对细胞的特定影响。

锁和钥匙。事实证明，血清素参与如此多的疾病是因为在全身有一个略微不同的受体网络——这些蛋白质作为化学物质在细胞上的对接位点。血清素是导致血管收缩还是指挥释放情绪改变化合物，取决于它结合的受体。例如，克利夫兰凯斯西储大学医学院的副教授布莱恩·L·罗斯博士表示，一个名为5-HT1C的受体在被认为与强迫症、精神分裂症和躁郁症相关的两个大脑区域中被发现。他说，只有与这个受体结合的药物可能在治疗这些问题上具有巨大潜力。

由于分子生物学的突破，人们对血清素的认识正在不断加深。 这些技术使研究人员能够确定控制血清素受体产生的基因。利用这些基因，他们可以大量生产这些蛋白质的副本并研究其结构。然后，他们尝试设计能够紧密结合受体的药物——就像钥匙适合锁一样——并阻止或增强其效果。目前已经克隆了大约13种血清素受体——是两年前数量的三倍。“正是这种提取受体、研究它们，然后设计适合每个受体的药物的能力让人们感到兴奋，”哈蒂格说。

斯坦福大学、蒙特利尔麦吉尔大学、华盛顿大学等地的研究人员正在努力解读这些蛋白质的功能。九月份，大约500名科学家在休斯顿会面，讨论这些问题。十月底，在加利福尼亚州阿纳海姆举行的年度神经科学学会会议上，关于这一主题的科学论文也得到了更多的展示。

事实上，“技术发展得如此迅速，以至于这些受体的临床意义滞后，”莉莉研究实验室的执行董事加里·D·托勒夫森博士说。研究人员认为最终会发现超过20种血清素受体。托勒夫森表示，并非所有受体在疾病中都重要，而且很难判断哪些受体可以忽略。设计与单一受体相互作用的药物同样困难：一些受体“如此相似，以至于几乎无法想象一种药物与一个受体相互作用而不与另一个相互作用，”马里昂·梅瑞尔·道公司杰出科学家阿尔伯特·卡尔解释道。

这增加了意想不到副作用的风险。例如，葛兰素制药的偏头痛药物附着在围绕大脑的血管上的受体。这导致血管收缩，缓解了与偏头痛相关的剧烈头痛和其他症状。但亨曼·K·沙赫，一位药物行业分析师表示，担心该药物可能还会影响其他血管上的受体并导致心血管问题，已使美国的批准停滞不前。

动物测试。与其从头设计这样的药物，现在更快的方法是筛选实验室库存中的药物。以莉莉为例。它已投资1200万美元于Synaptic，该公司克隆了一系列受体，并正在帮助开发用于焦虑、抑郁和其他疾病的血清素。第一步是查看“他们不知道自己拥有的后室里的东西，”Synaptic首席执行官凯瑟琳·P·穆林尼克斯说。在九个月内，这发现了四个有前景的血清素候选者，其中一些现在正在进行动物测试。

葛兰素也在利用更多血清素受体的发现。昂丹司琼，这种减少化疗患者呕吐的药物，靶向一种称为5-HT3的受体，该受体在肠道和脑干中均有发现。因此，新的研究表明，这种药物可能影响与焦虑和精神分裂症相关的受体。葛兰素集团研究的药理学主任迈克·B·泰尔斯表示，昂丹司琼或相关药物可能有助于防止阿尔茨海默病患者的一些记忆丧失。

设计血清素药物证明比科学家们在知道受体较少时预期的要困难得多。不过，最近的研究表明血清素在更多疾病中也发挥着作用——攻击性、自杀倾向和心脏病。因此，现在对研究人员来说是一个困境的事情，最终可能对患者和制药商都是一个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