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有这些GDP数字，第四季度看起来依然阴 gloomy - 彭博社

James Cooper

1992-11-09

这个问题是不可避免的：布什政府是否篡改了国内生产总值的数据？答案：极不可能。不过，你还是会想知道。商务部在10月27日报告称，实际GDP在第三季度以年率增长了2.7%——几乎是大多数分析师普遍预期的两倍。市场预测者很少会错过这么多的GDP数据。

关于数字造假以帮助布什连任的讨论在报告发布后立即在金融市场上弥漫。季度GDP数字与贸易赤字以及对新设备的商业投资似乎与每月的外贸和资本货物出货数据相矛盾。此外，国防支出在连续五个季度下降后，上个季度突然上升。这是怎么回事？

可能没什么。当商务部报告其GDP的首次估计时，它并没有整个季度的每月数据。在许多情况下，它不得不做出一些复杂的猜测。但最终，每月的来源数据和GDP数据必须匹配。因此，任何愚蠢行为的考验将在未来的修正中。如果在11月底的第一次修正后，蛋糕异常扁平，那么你可以责怪厨师。

白宫可以合法地声称两件事：GDP在经历衰退损失后已经完全恢复，通货膨胀前景是几十年来最好的。

实际GDP在上个季度恢复到了衰退前的峰值。但与过去的反弹相比，这只是一个小成就。如果恢复以过去四次恢复的平均速度进行——不包括短暂的1980年回升——实际GDP将比现在高出4.9%（图表）。通常，经济在三个季度内恢复到衰退前的水平。这次，花了两倍的时间。

这解释了通货膨胀的良好前景。只有当需求超过生产能力时，经济才能产生价格压力。由于增长远低于应有水平，经济有如此多的未充分利用资源，即使增长有所回升，通货膨胀也可能在1993年继续下降。

然而，GDP报告的更直接关注点是数字对第四季度的影响。消息并不好。除了国防支出的奇怪增长外，消费者支出的巨大增长和商业库存增长的加速也是第三季度增长的重要因素。但这些进展在本季度都不会重现。

上个季度国防支出以年率6.9%的速度增长。有两种可能的解释。安德鲁和伊尼基飓风后的清理工作可能推动了军事支出的数字。或者，一些国防支出可能从未来的季度提前到第三季度。在这两种情况下，军事支出在第四季度可能会回落。

消费者支出也处于不稳定状态。上个季度实际消费者支出以年率3.4%的速度增长，但月度数据表明，所有的增长都发生在七月，而八月和九月的支出基本持平。

耐用商品和服务的支出增速较快，推动了季度的增长。然而，服务支出的增长远高于其近期趋势，表明服务支出在本季度将放缓。

家居用品和电器的销售几乎占据了消费者耐用商品支出季度增长的全部。这是由于季度初房屋销售的激增，因而抵押贷款利率下降。

然而，住房在当前季度不会提供那种支持。到十月，抵押贷款利率上升，抵押贷款申请下降。现有住房的销售在九月下降了0.9%，年销售率为328万套——这是自一月以来的最慢速度。

消费者无法维持第三季度消费速度的主要原因是他们既没有意愿也没有资金。家庭在第四季度开始时情绪异常低落。会议委员会的消费者信心指数连续第四个月下降（图表）。该指数现在处于自二月以来最悲观的水平，当时它降至17年来的最低点。

工作，或者说缺乏工作，继续位居家庭担忧的首位。会议委员会报告称，超过35%的消费者表示，他们的家庭受到疲软经济的负面影响。近25%的人表示，他们的家庭在过去一年中有成员失业。而在那些找到新工作的人员中，超过50%的人表示他们现在的收入低于之前的职位。

作为证明，第三季度GDP报告中最具说明性的数字之一是消费者的实际税后收入。它没有增长。这意味着家庭不得不深入挖掘他们的储蓄来资助他们的消费。税后收入的储蓄比例从第二季度的5.3%降至4.5%。低储蓄、微弱的收入增长和沉重的债务无疑会抑制第四季度的消费。

库存建设的加速，从78亿美元增至147亿美元，也推动了第三季度实际GDP的增长，但同样，库存可能在本季度成为拖累。确实，农产品库存的大幅增加占据了部分加速的原因，但这是三年来的最大增幅——这也是预期第四季度会出现下降的一个好理由。

此外，制造业的库存水平在第二季度从65亿美元的清算转变为第三季度的43亿美元的积累。由于工厂在八月和九月都在削减生产，库存的上升似乎是意外的。这意味着工厂部门的疲软可能会在第四季度继续，因为公司正在努力使其库存相对于需求处于更好的状态。

而且需求依然疲软。制造商对耐用商品的新订单在九月下降了0.4%——这是连续第三次下降。在这一季度，订单大幅下降，出货量放缓（图表）。

同样在九月，未完成订单的积压连续第13个月下降。这意味着已经在生产线上的生产继续减少。积压的减少，加上疲弱的新订单和沉重的库存，对未来工厂产出和就业的增长构成了致命的威胁。

GDP报告对通货膨胀讲述了一个更加光明的故事。所谓的GDP固定权重价格指数——最广泛的通货膨胀指标——在第三季度以年率仅上升2%。飓风的扭曲使得这个数字看起来比实际情况低约半个百分点，但即便如此，这一指标的年通货膨胀率仍远低于3%。

通货膨胀保持低位的一个原因是劳动成本的显著放缓。劳动部的就业成本指数——包括工资和福利——在第三季度延续了这一趋势。事实上，工资在该指数10年的历史中录得了最小的季度增长。

在过去一年中，雇佣成本仅上涨了3.3%。这是五年来最慢的年度增速。企业在白领劳动力的劳动成本上进行了特别大幅的削减（图表）。再加上近期的生产率增长，单位劳动成本的上涨速度甚至低于价格。这有助于扩大利润率，即使在经济疲软的情况下。

但家庭为更好的企业利润付出了代价。削减成本已成为裁员的委婉说法。这是导致此次复苏成为战后时代最弱复苏的主要原因。而无论你如何处理数据，经济在就业前景开始好转之前都不会真正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