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誓会努力削减赤字” - 彭博社

穿着褪色牛仔裤的乔恩·考恩（Jon Cowan），27岁，和罗布·尼尔森（Rob Nelson），29岁，看起来并不像紧缩政策的先知。考恩曾是民主党国会助手；尼尔森是一名独立政治筹款人。但这对来自MTV一代的默默无闻的二人组正试图让当选官员对国家账本上的赤字负责。他们要求国会候选人——以及白宫候选人——签署一项承诺：如果到1996年预算赤字超过3000亿美元没有减半，他们将不再竞选连任。

他们的运动名为“领导或离开”，其伟大的优点在于将恢复财政平衡的复杂性简化为一个贴纸口号。但为什么政治家会承诺因为集体失误而结束自己的职业生涯呢？因为“领导或离开”的组织者表示，只有当国会大多数成员对赤字承担个人责任时，赤字问题才会得到认真对待。他们希望到11月能从100名当选官员那里获得承诺。尼尔森说：“如果我们将成员的政治生涯与此挂钩，减少赤字将成为最高优先事项。”

反对者。这听起来可能像是公民课上的美好愿望。但考恩和尼尔森的开局出乎意料地强劲。70名众议院和参议院候选人，包括10名现任者和15名可能的胜利者，已经发誓要领导或离开。

其他支持者包括一些预算反对者，如投资银行家彼得·G·彼得森、前民主党总统候选人保罗·宗戈斯（Paul Tsongas）和即将退休的参议员沃伦·B·鲁德曼（Warren B. Rudman，R-N.H.）。他们成立了一个名为“康科德联盟”的非营利组织，迫使政治家讨论削减赤字的问题。贸易鹰派克莱德·V·普雷斯托维茨（Clyde V. Prestowitz Jr.）和著名的芝加哥商品经纪人理查德·丹尼斯（Richard Dennis）正在帮助资助“领导或离开”。罗斯·佩罗（Ross Perot）将削减赤字作为他失败的总统竞选的核心内容，也支持这一承诺。但他没有提供任何资金。

当考恩和尼尔森去年春天首次开始传播这一承诺时，很少有政治家认真对待他们。“荒谬，”琼加斯回忆道。“然后我想了更多。如果我是一个挑战者，我会喜欢这个。这让你在任何现任者面前占据优势。”

毫无疑问，这就是这样的一年。甚至像众议院议长托马斯·S·福利（民主党-华盛顿州）和参议院少数党领袖鲍勃·多尔（共和党-堪萨斯州）这样的国会领导人也受到了追赶。最初，由众议院少数党鞭纽特·金里奇（共和党-乔治亚州）领导的政治行动委员会GOPAC告诉其候选人忽视该组织。但金里奇在初选挑战中勉强生存下来，现在表示他可能会签署。一个原因是：GOP参议院候选人保罗·科弗代尔正在利用他的承诺转变来攻击现任者怀奇·福勒（民主党-乔治亚州）。在科罗拉多州，民主党和共和党候选人都被迫接受这一承诺，以争取一个空缺的参议院席位。

甚至在考恩和尼尔森出现之前，一些政治家就已经在自己身上宣誓类似的誓言。1986年，参议员肯特·康拉德（民主党-北达科他州）向选民承诺，他将大幅削减赤字，否则他不会争取连任。令所有人震惊的是，康拉德是认真的：他在今年早些时候宣布退休。“这是一种让足够多的人一起接受承诺的方法，以便没有人再需要为此而牺牲，”考恩说。

遭到愤怒的袭击。像承诺这样的工具的美妙之处在于，选民往往比华盛顿的评论员更认真对待它们。新罕布什尔州的保守派几年前发明了他们著名的“无新税”誓言，在1988年初选竞选的绝望时刻，候选人乔治·布什接受了它。他完全没有准备好在1990年因违背承诺而遭受的愤怒。

到目前为止，布什和民主党挑战者比尔·克林顿都在忽视这对组合。没有一个候选人有计划在可预见的未来消除赤字。“这些家伙正在不惜一切代价当选，赤字算什么，”卡尔顿学院的史蒂文·希尔说。

“领导或离开”并不是一个大预算的项目。考恩和尼尔森希望在11月之前筹集到16万美元，主要用于广播和MTV广告活动。他们还在邀请演员汤姆·克鲁斯、薇诺娜·瑞德和克里斯蒂安·斯莱特进行宣传。“年轻人不理解赤字是一个神话，”尼尔森说。“国家已经以我们的名义开了一条信用额度。我们将为此支付余生。”

一对年轻无名小卒的民粹主义努力不太可能让资深政治家处理赤字。但正如乔治·布什一直所说，今年外面的情况很奇怪。选民对政治的常态感到足够愤怒，以至于“领导或离开”可能会产生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