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到有点不安 - 彭博社

托马斯·W·瓦森有点不满。在最近一次在拉迪森贝尔艾尔峰会酒店的早餐会议后，平克顿公司的董事长兼首席执行官瓦森把他的服务员拉到一边。他问，为什么他必须为代客停车支付全价。瓦森辩称，在酒店餐厅用餐使他有权享受3.50美元收费的1美元折扣。

难怪62岁的瓦森最近对他的开支感到担忧。他的保安公司在1988年以9500万美元从美国品牌公司购买后，成本在一场重大收购潮后飙升。位于加利福尼亚州范努伊斯的平克顿公司在今年前六个月的运营费用上涨了36%，达到了2440万美元。收益暴跌41%，降至250万美元，收入为3.22亿美元。更糟糕的是，管理层过于乐观的收益预测引发了一场恶劣的股东诉讼。其曾经高飞的股票在今年初交易于36，但已跌至约15（图表，71页）。总裁阿尔伯特·J·伯杰在6月辞职。

现在，瓦森正在收紧公司的开支。他缩减了一项麻烦的调查服务收购，出售了一项亏损的卧底毒品调查业务，并放弃了计划中的警报系统扩展。瓦森还安装了一个新的计算机系统来监控公司，并聘请了新的财务人员罗伯特·J·维塔曼特，前奥尔斯滕公司的首席财务官。在他的帮助下，瓦森希望整合更多的办公室并削减员工。

“在市场上拼搏。”随着安全行业每年的实际增长率仅为4%，平克顿可能会在再次实现高飞状态方面遇到困难。减少收购意味着它将不得不内部增长，而竞争对手们正准备迎战。“他们将不得不在市场上与其他所有人拼搏，”伯恩斯国际安全服务公司的加州部门负责人弗雷德·科恩克说。瓦森辩称，他仍然可以通过收购小型国内保安业务获利，但他目前将避免更大的收购。

平克顿曾经历过艰难时期。在美国品牌公司旗下，它一直在亏损，该公司为了获得市场份额而削减费用。察觉到机会，沃森借了1.05亿美元收购这家已有142年历史的公司，并将其与他现有的安全业务加利福尼亚植物保护公司（年销售额2.5亿美元）合并。在一年内，他和老朋友伯杰整合了这两家公司，提高了费率，削减了成本，使合并后的公司实现了盈利。

但为了使公司增长，管理层专注于收购。1991年，沃森和伯杰花费2580万美元收购了美国的11家小型保安公司，以及在英国和墨西哥的四家。这为公司的收入增加了近6400万美元，去年达到了6.38亿美元。但这对平克顿来说还不够。伯杰决定拓展到更高利润的服务领域，如背景调查和工人赔偿调查。去年秋天，他以380万美元收购了位于纳什维尔的商业风险国际公司。

然而，将外国业务和BRI整合进来却证明是个问题。未曾预料到的租约使平克顿无法关闭一些海外办事处。而在劳动密集型的BRI，起初就亏损的伯杰发现很难裁掉与客户建立了牢固关系的管理人员。沃森已将调查办公室从42个削减到28个，但他承认公司在整合其他分散的收购方面行动不够迅速。“并不是说这很困难，”他说。“只是没有做到。”

转变。随着成本上升，经济衰退也对国内利润造成了影响。然而，平克顿的员工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公司真正的问题在于没有更强的财务控制，”投资经理詹姆斯·鲁夫说，他是康涅狄格州韦斯顿鲁夫投资集团的总裁。仍在董事会中的伯杰承认平克顿的账单和调度系统不够完善。

无论原因是什么，管理层告诉投资者，业务正在蓬勃发展。他们预测第二季度的收益将增长25%——然而在季度结束六天后却披露结果将大幅偏离预期。对于这一延迟感到愤怒——并且对伯杰在公告前抛售了他11,200股股票以及瓦森在公告前抛售了他290万股中的37,000股感到愤慨——一些投资者提起了集体诉讼，指控平肯顿公司欺诈性地抬高了其股票价格。平肯顿公司否认任何不当行为。

尽管如此，平肯顿公司仍然拥有一些基本优势，比如一些知名客户。它继续为ITT公司的一家子公司提供保安服务等。6月，平肯顿公司与休斯飞机公司的一个部门签订了一份800万美元的合同，这无疑将提升其底线。但瓦森对未来的收益持谨慎态度。“我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再做出任何预测，”他说。这是他新战略中无人会质疑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