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动塑料仍然是一个令人兴奋的游戏 - 彭博社

似乎几乎每个人都在进入信用卡业务。通用电气公司于9月2日宣布推出其万事达卡，而通用汽车公司则在9月9日推出了自己的低利率、无费用版本，这些都是最新的大型参与者。

伴随着新参与者的涌现，是一系列特别优惠、折扣和利率削减。这让人产生了这样的印象：尽管经济中的利率下降，信用卡公司始终将向持卡人收取的利率保持在19%以上，但最终还是屈服于激烈的竞争。

但是，尽管竞争确实在加剧，但它远没有看起来那么残酷。部分由于货币市场利率的下滑，向卡用户收取的利率与发行者支付的资金成本之间的差距仍然非常诱人。9月4日，美联储将联邦基金利率从3.25%下调至3%。随着平均信用卡的利率高达惊人的18%，利率差距巨大，即使许多发行者提供浮动利率卡并降低融资费用以反映最近的基准利率下调，这一差距仍将保持（图表）。“信用卡业务仍然是一个丰收的行业，”第一波士顿公司的分析师托马斯·H·汉利说。这正是许多人如此渴望进入这一行业的原因。

鉴于如此大的利差，一些批评者表示，信用卡发行者完全可以降低利率，同时仍能获得非常可观的回报。但主要发行者似乎一致认为，挑起可能导致毁灭性价格战的行为并没有太大意义。“我认为竞争正在加剧，但没有人做任何事情来杀死金蛋，”银行信用评级机构IBCA Ltd.的分析师马克·格罗斯说。

选择性削减。许多发行者最近开始向他们最有信用的客户提供较低的利率。这是由于消费者维权者对过高利率的投诉以及消费者对更低价格的需求不断增长的结果。“利率正在改变，”摩根大通公司卡片业务负责人托马斯·C·林奇说，“但它们的改变是谨慎的。”

实际上，这使得大量持卡人被排除在低利率计划之外。根据《尼尔森报告》对前100家发行者的最新调查，这是一份跟踪行业的加利福尼亚州圣塔莫尼卡的通讯，发现前100家发行者的1.39亿张卡账户中，仍有36%被收取超过19%的利率。不到三分之一的用户支付低于16%，而只有2%支付低于12%。RAM研究公司的通讯《CardTrak》出版人罗伯特·B·麦金利表示，只有25%到30%的申请者有资格获得非常低利率的信用卡，而高利率信用卡的合格率为40%到45%。

这些特别优惠引起了地方政府官员的注意。“我们了解到，低利率只提供给银行客户的一个小子类，而这并不是你在真正竞争的市场中通常会看到的，”纽约州检察长反垄断局局长乔治·W·桑普森说。“这只是在边缘上真正发生。”

共谋？多年来，信用卡发行者拒绝任何关于利率应该降低的建议。他们辩称，信用卡业务风险极高，往往会造成巨额损失。与汽车贷款或住房抵押贷款等其他形式的消费者信贷不同，信用卡贷款没有抵押品。此外，信用卡对消费者的可用性更广，甚至包括那些财务状况不佳的个人。发行者对消费者维权者提出的共谋建议不屑一顾，他们发现几乎所有主要发行者都收取19.8%的利率这一点颇为可疑。

发行者自此对利率的立场变得温和。大多数现在都在为更好的客户采用分层利率计划。但他们仍然坚持成本很高。他们说，注销损失仍然很高，尤其是个人破产率上升。根据《尼尔森报告》，去年，Visa和万事达卡发行者估计注销了84亿美元的不良信用卡贷款。这几乎占他们收取的342亿美元收入的25%。在1990年，注销总额为59亿美元。截至3月底，4.3%的信用卡贷款逾期30天或更长时间。这比上一季度的4.6%有所下降，但逾期率仍高于经济衰退前的3.5%水平。“你不能仅仅把一个定价在18%到19%的产品以12%的价格提供给客户群中的每个人，”Advanta Corp.的总裁理查德·A·格林沃特（Richard A. Greenawalt）说，该公司是一家位于宾夕法尼亚州霍舍姆的信用卡发行者，拥有220万Visa和万事达卡客户。

尽管竞争加剧和发行者的巨大成本，他们中的大多数仍然继续获得可观的利润。尽管随着更多竞争者进入市场，整个行业的利润正在下降，但许多大型银行发行者预计今年的信用卡业务资产回报率将达到3%，而其银行业务的回报率为1%，分析师表示。这与去年的结果变化不大。“我预计1992年会是另一个好年头，”摩根大通的林奇（Lynch）说。“明年也会是另一个好年头。”

即使是那些在定价方面最具攻击性的行业新进入者，预计今年也会表现良好。美国电话电报公司（American Telephone & Telegraph Co.）在1990年通过推出自己的无费用万事达卡和Visa卡，即“通用卡”（Universal Card），搅动了整个行业。尽管自1月以来它已降低了两次利率，但AT&T的信用卡部门在6月开始盈利。AT&T信用卡业务负责人保罗·G·卡恩（Paul G. Kahn）表示，他预计在10月AT&T的浮动利率卡将再降半个百分点，针对老客户的利率为14.9%，针对新持卡人的利率为15.9%。

即使面临降低利率的压力，许多发行者仍在努力保持现有的利润率。越来越多的发行者正在采用可变利率计划，通常与基准利率挂钩，这使他们能够在利率上升时自动提高融资费用。此外，许多低利率卡的发行者已经提高了年费，以抵消利息收入的下降。Wachovia公司提供四种选择，根据利率调整费用。例如，该银行对其最低浮动利率的Visa和MasterCard收取39美元的费用，目前利率为8.9%。希望支付更低费用的客户可以选择支付15美元获得标准固定利率卡，利率为17.98%。

信用卡技巧。一些大型发行者找到了其他方法来抵消低利率的影响。分析师和竞争对手常常特别提到花旗集团。作为全国最大的信用卡发行者，花旗在去年四月赢得了大量的积极宣传，当时它宣布采用浮动利率计划，实际上将其黄金和标准银行卡的利率从16.8%和19.8%分别降低到13.9%和15.9%。甚至引发去年年底国会关于高信用卡利率激烈辩论的阿尔丰斯·M·达马托参议员（R-N.Y.）也赞扬了花旗的决定。

然而，经过仔细审查，花旗的政策并不像许多行业观察者最初认为的那样具有革命性。新利率仅适用于1992年6月1日之后的购买，而现有余额仍按以前的利率收费。分析师罗纳德·I·曼德尔（Sanford C. Bernstein & Co.）估计，花旗320亿美元的信用卡应收账款中只有20%会受到影响。

更好的是，从花旗的角度来看，新计划对其信用卡收益几乎没有影响。预计其净利差将从去年的9.7%上升到今年的10%以上，这在很大程度上得益于资金成本的降低。曼德尔预测，花旗的税后信用卡收入今年将增长31%，达到6.35亿美元。

尽管发行者希望保持那只下金蛋的鹅的活力和健康，但许多观察人士相信，持续丰厚的利润迟早可能引发更激烈的降价竞争。西尔斯、罗巴克公司的发现卡部门总裁托马斯·R·巴特勒承认，他的公司是唯一一家对所有客户坚持19.8%的主要发行商，可能不得不改变。巴特勒说：“我们并不是对竞争对手的行为完全无动于衷。”

然后还有关于国会的悬而未决的问题。尽管随着利率的降低，批评声有所减弱，但消费者倡导者，如美国银行卡持有者协会，认为银行可以做得更好。而且，在11月的选举日之前，活动人士可能会在立法者那里获得同情的倾听。CardTrak的麦金利表示，信用卡利率可能会在15%到16%之间稳定。麦金利说：“消费者在这个水平上会感到舒适。”

然而，目前，信用卡高管们几乎没有感到恐慌。他们中的很少有人预见到会出现像航空业那样的价格战。除非消费者在要求降低利率方面变得更加 vocal，否则信用卡业务的竞争可能仍将保持相当谨慎。而利润可能会保持极为舒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