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大多数国家而言，繁荣优先，民主随后 - 彭博社

民主是否是促进经济增长的催化剂？这个问题不仅仅是学术性的：在寻求促进发展的过程中，主导共产主义世界数十年的两个大国采取了截然不同的方法。前苏联及其东欧卫星国强调广泛的民主改革作为经济腾飞的前提，而中国则选择在向市场经济转型的同时限制民主。

从长远来看，人们可能会认为，尽管前苏联目前面临问题，但在这场竞争中它会胜出。毕竟，政治和公民自由似乎能够增强创业精神和个人主动性，并强化允许企业运作的合同权利。而所有主要工业国家都是完全发展的民主国家。

但是，英属哥伦比亚大学和哈佛大学的经济学家约翰·F·赫利韦尔的新研究表明，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赫利韦尔分析了1976年至1985年间约125个国家的实际人均收入和民主水平的数据。不出所料，他发现收入与民主之间存在强烈的相关性——也就是说，一个国家的人均收入水平越高，拥有高程度民主的可能性就越大。

然而，当他研究民主是否促进经济发展和收入增长，还是经济增长本身促进了民主时，赫利韦尔发现收入水平显然是主导因素。也就是说，随着经济增长和收入上升，各国往往会采取民主改革。另一方面，民主对经济增长的直接影响似乎微不足道或略微负面，尽管民主确实通过促进教育为后来的经济增长奠定了基础。

正如赫利威尔所说：“对民主的渴望似乎对收入高度弹性，但民主对增长的影响似乎微不足道。”这样的发现表明，如果中国的经济改革取得成功，对民主的压力将会增加，而东欧的民主改革，尽管在其自身的意义上是可取的，但不一定有助于经济发展的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