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需：为困扰的保险公司开处方 - 彭博社

健康保险公司如今几乎不是健康的典范。这个2100亿美元的行业利润正在缩水，因为医疗报销成本在膨胀。许多企业客户正在抛弃他们的保险提供者，自掏腰包支付大部分健康保险费用。而保险公司对这些问题的应对——建立旨在降低成本的特殊医生网络，称为管理式医疗——还需要数年才能见效。

很难看出利润何时会反弹。去年的索赔支出和保险公司开销超过了保费收入（图表），而今年的情况应该会更加严峻。例如，在保诚保险公司，1991年成本超过收入1.1%。拯救健康保险的唯一因素是投资收入，这使得该行业略微盈利。但随着利率下降，投资收入也在缩水。

成本压力没有缓解的迹象。医疗通货膨胀持续高涨，即使其他价格在缓和。1991年，医疗支出猛增11%，预计在可预见的未来将保持两位数增长，因为人口在老龄化。在美国运通公司，管理层抱怨他们的保险公司Aetna Life & Casualty Co.收取的保费每年上涨18%到20%。但大部分资金直接流向保险公司以外的医疗专业人员。所罗门兄弟公司分析师玛格丽特·M·亚历山大表示，健康保险保费“几乎无法跟上”医疗账单的增长。

没有灵丹妙药。企业客户转向自保使保险公司只剩下残羹冷炙。他们可以为公司管理这些项目，但费用与实际承保客户的潜力相比微不足道。目前，45%的美国企业是自保的。这个趋势的唯一制约因素是，自保通常不受员工欢迎，员工往往需要比在保险公司系统下支付更多的自费账单。

保险公司对管理医疗网络寄予厚望，这些网络由保险公司签约的一组医生和医院组成，并同意控制成本。相比之下，在传统的赔偿制度下，患者可以选择自己喜欢的医生，保险公司为几乎无限制的服务范围和频率支付费用。管理医疗网络现在提供超过三分之一的团体保险——十年前仅为5%——大多数专家认为它很快将成为主导的健康保险形式。管理医疗计划受到雇主的高度青睐。两年前，数字设备公司71,000名美国员工中超过三分之二使用赔偿计划。现在，梅纳德（马萨诸塞州）这家计算机制造商的三分之二员工使用健康维护组织（HMO），这是一种管理医疗计划。ITT哈特福德保险集团团体健康部门副总裁伦纳德·E·奥德尔表示，新赔偿覆盖“几乎消失了”。

乍一看，承诺的节省使管理医疗看起来像是灵丹妙药。保诚和CIGNA表示，他们可以将管理医疗的年度保费上涨控制在赔偿计划的一半——并且仍然能够获得赔偿的两倍利润率。

但这只是部分真相。建立这些医疗提供者网络的成本极其高昂。在签约之前，企业客户通常希望看到一个庞大的全国医疗专业人员网络。保诚在1991年为覆盖10万人约翰霍普金斯健康计划支付了巨额费用。在1991年，经过七年的努力，保诚的26亿美元国家管理医疗业务终于勉强实现了微薄的利润。损失可能是天文数字。艾特纳声称其系统将在1992年实现收支平衡，但在过去三年中，HMO的损失接近1亿美元。

替罪羊？难怪许多保险公司正在退出医疗保健行业。今年早些时候，林肯国家公司将其大部分健康业务转让给其他承保公司。其他退出医疗保险的公司包括全州保险、美国通用、平衡保险和跨美保险，这些公司在过去两年中出售了大部分或全部健康业务。这使得像艾腾、CIGNA、约翰汉考克、保诚和大都会人寿这样的巨头占据了市场。

剩下的保险公司正试图通过压缩开支来获取难以捉摸的利润——这可能意味着对医疗提供者的所谓过度收费进行打击。7月31日，包括保诚在内的八家保险公司对国家医疗企业公司提起了欺诈诉讼，指控其向他们收取未提供或不必要的精神治疗或药物费用。位于加利福尼亚州圣塔莫尼卡的该公司否认指控，并辩称保险公司将其作为自己财务困境的替罪羊。保险公司还通过关闭索赔办公室和向提供者提供电子支付来攻击间接费用，从而减少昂贵的文书工作。

然而，所有这些努力都被政府问题所掩盖。医疗费用和可获得性是总统竞选中的一个主要问题。乔治·布什总统支持激励措施以促进更多的管理医疗。阿肯色州州长比尔·克林顿在支持管理医疗的同时，希望各州和华盛顿为医生和医院设定费用。

这个想法让保险公司感到恐惧，因为政府干预可能会限制未来的收益，无论它们可能是什么。但除非承保公司能够以公司和个人可以负担得起的费率提供足够的健康保险，否则保险公司可能会怀念今天微薄的利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