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田瞄准不同的方格旗 - 彭博社

去年秋天，在东京车展上，主题是绿色，汽车制造商们争相推出他们最先进的环保技术。但在挤满观众的本田汽车展位上，所有的尖叫和掌声并不是为了他们的实验性单排双座车，甚至也不是为了他们的虫形太阳能汽车。而是为了本田的高调一级方程式赛车手。

本田的一级方程式发动机已经为本田迈凯伦万宝路车队连续六年赢得赛季冠军，巩固了本田在日本作为创新者的声誉，并重新激发了公司的士气。更重要的是，本田在赛车领域的探索证明是一个培养聪明工程师的肥沃训练场，并催生了更高效的可变气门正时系统等技术，这些技术现在出现在普通本田汽车的引擎盖下。

那么，为什么总裁川本信彦说他可能会在本赛季于11月8日结束时退出赛道呢？又是那个绿色：川本希望将顶尖人才集中在加利福尼亚及其他地方迫在眉睫的严格排放要求上。他认为，增加大约100名工程师到已经在为更高效的汽油发动机和电动车辆工作的600人中，加上预计节省的8000万美元，可能会给本田带来优势。他将在9月中旬尽早决定是否解散这个极受欢迎的团队，以换取长期的环保优势。“我们可能需要做出一些牺牲，”川本说。

最佳选择。他并不孤单。所有汽车公司都面临着立法者的压力，这些立法者急于清除雾霾，以至于设定了现有技术无法实现的目标。例如，到1998年，每个制造商在加利福尼亚销售的汽车中，必须有2%实现零排放，到2003年达到10%。汽车制造商认为电动车是实现零排放的最佳选择，但对所有尾气排放的逐步压缩可能很快也会要求替代燃料车辆。在美国，三大汽车公司和联邦机构正在共同花费2.6亿美元，在未来四年内研发能够为商业可行的电动车提供动力的电池。

这就是为什么压力很大。“我需要更多的工程师，”发动机开发负责人宫野秀夫说。“我们没有太多时间。”宫野认为，汽油动力汽车将在未来二十年内占据道路，因此他将67%的预算投入到改善汽油发动机上，28%用于电动车，剩下的5%用于更远期的可能性，如氢气和甲醇。去年，本田在一些思域车型上推出了一种低燃烧发动机，排放的氮氧化物更少。但它仅在排量达到两升的发动机上有效。

这并不是本田第一次退出赛车赛道。它在1968年退出一级方程式比赛，经过五个赛季后，专注于应对日益严格的美国排放标准。正是在那时，它研发出了突破性的CVCC发动机，满足了标准而无需催化转换器。本田在1983年重新进入一级方程式赛道，几乎没有损害其声誉，因为那时它主要被认为是一家摩托车制造商。

再次撤退可能会损害本田在日本的热血形象，那里单位销量下降了8.6%。本田不想放弃这种光环——它仍然生产价值60,000美元的铝制NSX跑车，尽管有时只生产五辆车，只有去年的峰值的10%。而那些希望能在本田设计赛车发动机的工程师可能会转向其他地方。

演讲。具有讽刺意味的是，川本可能比公司内的任何人都更想继续赛车。他在本田的早年是在维修区度过的，设计和调试本田在自己底盘上比赛的发动机。当本田在1968年退出一级方程式时，川本非常愤怒，以至于两个月没有上班，直到时任总裁久米忠志劝他回来。“做出这个决定一定让他内心撕裂，”宫野说。

尽管痛苦，川本自1990年成为总裁以来一直在为此打基础。那一年，他对本田员工进行了99次演讲，承认如果有必要保持在清洁发动机竞争中的领先地位，他甚至会停止赛车。

对川本来说，更加痛苦的是，现在退出可能会让他看起来像个输不起的人。本田的双车队在3月1日开始的16场比赛的赛季中仅赢得了10场中的两场。川本坦言，如果他必须离开赛车界，他希望以辉煌的方式离开。当他最近拜访本田的研发实验室时，他对本赛季的记录表示失望。“我走出去大喊：‘你们在做什么？’”川本一边说，一边用拳头击打手掌。

在650马力机器的轰鸣声后，可能很难对二氧化碳水平感到兴奋。但无论川本是否离开他的热情，他都在一场赌注更高的比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