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师开始停止时钟 - 彭博社

在法律行业中，“时间就是金钱”这一格言的适用性几乎无人能及。在1980年代，律师事务所通过向大型企业客户收取高达450美元的小时计费率而获得了巨大的繁荣。但现在，受到经济衰退冲击并因律师过剩而受益的公司们，正在向那些对时间极为敏感的律师们争取重大让步。

最新的武器是“价值计费”。公司和律师在一开始就同意根据预期成本和客户愿意支付的最高金额来收取固定费用，而不是按小时收费。支持者们将在8月中旬试图说服持怀疑态度的美国律师协会成员，当时13,500名律师将在旧金山参加他们的年度大会。

“错误的方向。”律师们对此嗤之以鼻。许多人因商业下滑和竞争加剧而感到痛苦。放弃小时费率也可能会削弱利润。其他人则表示，质量将受到影响。“我想知道我们的企业客户在考虑对我们提起医疗事故诉讼时是否会理解新的激励措施，”华盛顿的阿诺德与波特律师事务所的管理合伙人詹姆斯·W·琼斯说。

这一概念的支持者是位于哈特福德的艾特纳人寿保险公司。去年，艾特纳向大约1,200家律师事务所支付了4亿美元，而其总利润仅为5.05亿美元。在美国律师协会会议上，艾特纳的首席法律顾问佐伊·贝尔德将公布一项艾特纳委托的布鲁金斯学会新研究。研究表明，小时计费导致了不必要且昂贵的法律工作。贝尔德表示，该系统“将经济激励推向了错误的方向。”律师们可能会被诱惑去延长他们的工作时间，而不是追求效率或结果。

公司正在以其他方式收紧，例如召集审计师（表格）。但价值计费是最激进的策略，可能提供最持久的解决方案。

大型律师事务所最有可能抵制全面的变革。他们在1980年代通过每年雇佣大量助理赚取了数百万。助理与合伙人的比例越大，事务所从助理的工作中产生的利润就越多，因为助理的计费小时费率高于他们的薪水。但如果公司迫使他们的律师放弃计时收费，超级律师事务所可能很快就会变成恐龙，因为助理将成为昂贵的负担，而不是利润中心。

渴望工作的初创律师事务所更愿意进行实验。位于达拉斯的Bickel & Brewer通过价值计费处理三分之二的案件。1984年共同创办这家60名律师的事务所的William A. Brewer III表示，事务所必须寻找这样的技术以维持生存：“当供需不再偏向律师而是客户时，我们认为自己能活着真是幸运。”

最终付款。去年，B&B获得了创纪录的利润，这与人们对价值计费意味着收入减少的预期相反。尽管该事务所收取了折扣固定费用，但其客户同意支付任何奖励的一定比例。这些奖金带来了额外的现金。一项典型的安排涉及位于达拉斯的客户Prentiss Properties Ltd。在一宗房地产案件中，法律费用累计达到60万美元后，该公司同意支付事务所15万美元和法律费用，并分享超过某一金额的最终奖励。

其影响超出了律师事务所的收入报表。没有了累积小时的激励，律师可能会在和解方面更加积极，并且更加高效。位于芝加哥的Winston & Strawn大约25%的工作是基于价值计费的，他们正在利用技术来减少人力小时。它使用表格文件和先前研究的数据，以便律师不重复工作。该事务所希望节省20%的时间。管理合伙人Gary L. Fairchild表示：“四个人做的事情可能让五个人忙碌。”

管理实践也可能会发生变化。Bickel & Brewer不再按固定步调支付合伙人薪酬——奖金与账单小时挂钩——而是通过审查过去的表现来设定薪水。并且，它已停止在没有预测明年案件负荷的情况下自动每年雇佣一定数量的助理。虽然这些技术对美国企业来说可能显得简单，但对律师来说却是革命性的。但是，不适应无时钟时代的律师事务所可能会发现它们的时代已经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