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救援引发的问题多于欢呼 - 彭博社

“这是对保单持有人的巨大胜利，”维克托·H·帕尔米耶里带着兴奋的语气宣称。帕尔米耶里在1991年7月被监管机构接管后被任命为位于纽瓦克（新泽西州）的互助福利人寿保险公司的董事长。这是有史以来最大的保险公司倒闭事件。7月13日，帕尔米耶里与新泽西州保险专员塞缪尔·F·福图纳托、一个行业财团和一个州监管协会共同宣布了一项救助计划。“这消除了保单持有人的焦虑，并保证他们的本金和最低利率，”他说。

但庆祝可能为时尚早。大约42个其他州的互助保单持有人必须批准该计划。而帕尔米耶里必须说服犹豫不决的新泽西州议会通过一项将互助保单持有人置于债权人之前的立法。一些债权银行正在反对该措施。

互助公司的80万保单和年金持有人还有其他理由怀疑这场胜利究竟有多大。整整一年，帕尔米耶里、其他保险公司的高管和监管机构就救助问题进行讨价还价。有时很难确定是否能够达成任何协议。在此期间，属于保单持有人的资金被冻结，而他们仍需继续支付保费。

改进的空间。即使在新计划下，保单持有人的资产仍将继续被冻结7年，除非是因经济困难、死亡和残疾支付。其他人的支付可能会更长。“我本打算用我的钱来退休。现在这完全不可能了，”66岁的前医院秘书克拉拉·马尔科维奇说，她在互助年金中有14000美元。根据新计划，她将获得最低3.5%的利率，并且每年只能提取10%。

在困扰行业的进一步大规模破产阴影下，互助利益成为一个警示故事。教训是，当前州对人寿保险公司的监管体系有很大的改进空间。在救助之前甚至之后，保单持有人常常处于对其资产的不确定状态。他们的权利很少，任由强大的利益集团摆布。“州对保险业务的监管存在非常严重的缺陷，”印第安纳大学的保险学教授约瑟夫·M·贝尔斯说。

监管失误甚至在互助公司被接管之前就开始了。像许多保险公司一样，该公司在担保保险合同（GIC）业务上大举投资，承诺向客户支付固定的资产回报。然后，它将资产投资于房地产，通常价格高昂。如今，互助公司估计的85亿美元资产中约有63%被锁定在现在低迷的房地产市场中。其资产比负债少8亿美元。

可能的挤兑。州监管机构对互助公司的问题反应缓慢。财务审查每五年进行一次。互助公司最新的报告是在1990年中期，涵盖了1982年至1987年。“财务审查非常复杂且耗时，等你拿到报告时，它已经失去了实用性，”专员福图纳托承认。

福图纳托是在1991年4月公司告知他时才了解到互助公司的问题。互助公司的官员警告说，如果互助公司的信用评级被下调，可能会导致养老金客户的挤兑。结果正是如此，这迫使州政府进行接管。

监管机构没有做好准备。新泽西州是美国一些最大保险公司的所在地，是唯一两个没有担保协会的州之一。立法机构在互助公司被接管的当天迅速通过了立法，以建立一个基金。

其他州的大多数互助公司保单持有人由他们自己的担保协会覆盖。然而，这些是拼凑的安排，条款差异很大。与联邦存款保险公司（Federal Deposit Insurance Corp.）不同，后者为银行存款提供保险，州协会无法立即补偿保单持有人。当一家保险公司破产时，其他保险公司必须被评估以筹集资金。他们通常在安排救助之前不需要支付。“在互助公司破产一年后，州担保协会尚未启动，”贝尔斯（Belth）说。“有人将毕生积蓄投入人寿保险单却无法取回资金，这是不可接受的。”贝尔斯支持对州担保协会进行一些预融资，以便资金能够立即可用。

经过漫长而艰苦的谈判，帕尔米耶里（Palmieri）与其他州达成了一项协议，使保单持有人能够直接与互助公司打交道，州政府将保证他们保单的现金价值，无论各州的个人限额如何。“这又花了我们四到五个月，但为了消除保障的空白，这是值得的，”他说。

“重要诉讼。”还有其他障碍。与其他43个州不同，新泽西州没有立法赋予保单持有人优先于其他债权人的权利。通过这样的立法现在至关重要。该州主要的保险公司花了几个月时间制定救助计划，以避免对保险公司施加类似FDIC的救助机制的压力，已同意保证互助公司GIC持有人的本金。乐观的保险公司不认为这会给他们带来任何成本。预计用于救助保单持有人的2亿美元大部分将由州协会支付。但该协议的前提是立法的通过，而该立法在众议院已经停滞过一次。如果没有立法，财团可能不得不在保单持有人之前救助债权人。“如果失败，我们与行业财团和州担保协会达成的协议就会化为泡影，”福图纳托（Fortunato）说。

结果：新泽西州的民主党政府与由共和党控制的议会和互助公司的最大债权人——花旗集团、摩根担保和银行信托公司之间展开了一场大规模的游说战斗。这些银行在与互助公司的利率互换合同中有多达1.14亿美元的资金被锁定。这只是820亿美元索赔中欠保单持有人的一小部分，但银行家们担心如果法案通过，他们将一无所获。“我们认为，为了拯救保单持有人而损害债权人是不公平的，”银行游说者韦斯利·S·考德威尔说。“无论发生什么，所有这些问题都将引发重大诉讼。”如果法案不尽快通过，福图纳托威胁将仅使用互助公司的资产实施救助，这将使账户价值和年金减少12%。如果他们的各种担保基金没有弥补差额，保单持有人和年金领取者将面临损失。

一切可能会好转。房地产市场可能会回暖，使互助公司恢复健康，并在不依赖担保协会的情况下偿还保单持有人。帕尔米耶里甚至计划很快开始寻找一个能够挽救公司部分客户和代理基础的买家。然而，关于复杂的临时操作和不确定的州监管机制是否是处理大型保险失败的最佳方式的问题可能仍然存在。

帕尔米耶里支持该州系统。他与其他人寿保险行业的成员一起认为，互助公司救助计划证明了州系统的有效性。它确实避免了一场潜在的灾难，比如完全清算。“这就像跳舞的熊。奇迹不是它跳得不好，而是它能跳舞，”帕尔米耶里说。但从许多互助公司保单持有人的角度来看，这只熊正在严重跌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