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的跑步空间正在减少 - 彭博社

在这个春天，Wang首席执行官理查德·W·米勒在全国范围内展示一款新产品，要求客户忘记他那家陷入困境的公司的近期历史：那些从未实现的扭转局面、延迟的产品，以及过去五年中四年巨额的财务损失。相反，他向他们承诺一个没有麻烦的公司——一个“新Wang”。

如果真是如此就好了。仿佛残酷的经济衰退还不够，米勒的关键失误帮助熄灭了保持Wang实验室公司完整的微弱希望。根据这家位于马萨诸塞州洛威尔的小型计算机制造商的季度财务报告，现金流在去年秋天转为负值，短期债务不断增加，到去年三月，资产出售已经将这家价值19亿美元的公司的净资产削减至仅4800万美元。该公司对此报道不予置评，特别是对其当前的财务状况。但跟踪Wang的分析师们普遍持负面看法。“公司未能遏制持续经营亏损的潮流，”穆迪投资服务公司债券分析师拜伦·沃克表示。“他们的选择越来越少。”

确实如此。华尔街分析师预计截至6月30日的财政第四季度将出现1000万美元的经营亏损，尚未包括4000万美元的裁员和重组费用。全年经营亏损预计为3200万美元，而1991财年的亏损为3.78亿美元。尽管亏损有所缩小，Wang的高管们已开始考虑一个令人厌恶的选择：将公司拆分。现任和前任员工表示，公司的董事会在6月底开始讨论出售Wang的计算机服务业务，该业务年收入为8亿美元，是Wang的主要现金流来源。

迅速侵蚀。分析师沃克认为，除非迅速出售该业务，否则王的现金状况可能在九月就会变得危急。到三月底，其1.75亿美元的储备正被六月份的运营亏损、员工遣散费和关闭建筑的费用所侵蚀。此外，最新的财务报告显示，王有2800万美元的未偿贷款，如果公司的净资产跌至负2500万美元以下，这些贷款可能会被要求偿还。而且，王必须在十二月向荷兰的Rabobank集团支付3500万美元的另一笔贷款。共同基金巨头富达投资，曾是王的重要机构投资者之一，持有420万股，正在等待结果。它表示最近已经退出了这只股票，该股票的交易价格约为3 1/4，接近1990年底的历史最低点2。

在1980年代初，情况大相径庭。当时，王是一家蓬勃发展的成功故事，由已故的安·王监督，他是一位于1951年创办公司的中国移民，并在1988年将其发展成为一家价值30亿美元的文字处理和小型计算机巨头。但行业标准的个人电脑严重削弱了公司的专有文字处理系统，而王所选继任者、他的儿子弗雷德里克·A·王的管理不善也没有帮助。

失去的机会。米勒登场，他是一位备受推崇的重组专家，1970年在宾州中央破产案中崭露头角。作为通用电气公司的高管，他在1989年被王召唤时刚刚结束了通用电气电视业务的管理。尽管他在计算机行业没有任何经验，米勒还是获得了每年100万美元的薪水来拯救公司。他的第一步是通过快速资产出售来偿还王公司5.75亿美元的银行债务。他还改进了一个臭名昭著的订单跟踪系统，赢得了客户的赞赏，例如天然气研究所的信息系统主任休·V·诺顿。诺顿说：“他是王公司发生的最好的事情之一。”

那么，为什么米勒的高调转变没有显示出更好的结果呢？显然，经济衰退并没有帮助。而米勒对计算机的完全无经验导致了几次错误的决策。例如，他推动开发一条基于行业标准Unix软件的新系列“开放”小型计算机，同时承诺客户继续投资于王公司的专有VS小型计算机。经历过王公司反复的研发挫折的客户担心，公司无法同时处理两个重大项目。当米勒放弃开放系统项目时，他已经浪费了宝贵的良好声誉。“王似乎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样的角色，”曾领导一个现已解散的王公司客户小组的雷曼兄弟高级副总裁海伦·范·伊登说。

批评者表示，米勒在解决产品开发中的不足方面也拖延了。“他认为可以调整组织，一切就会好起来，”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前营销高管说。“真正的问题是缺乏可销售的技术。”的确，米勒等了两年多才从莲花开发公司引入新的研发负责人唐纳德·凯西。

恶魔交易。最终，缺乏重要新产品迫使王公司与其最大竞争对手达成了一个法斯图斯式的交易。一年前，米勒同意转售IBM AS/400小型计算机，以换取立即2500万美元的现金和高达7500万美元的潜在销售佣金。该交易的缺点现在变得越来越明显。王公司的VS小型计算机客户正在以惊人的数量转向IBM设备。根据市场研究公司计算机情报公司的最新调查，50%的王公司客户未来的购买计划包括AS/400，而去年九月这一比例仅为7%。王公司确实在IBM的销售中获得佣金。但它在AS/400上的服务收入为零，如果销售的是自己的计算机，就会有这些收入。

目前尚不清楚米勒在资产出售之外还有哪些选择，如果情况不尽快好转的话（表格）。通过一位发言人，他和其他王氏高管拒绝在7月最后一周或8月第一周发布财年业绩之前发表评论。但米勒在最近接受《金融世界》杂志采访时承认，他大大低估了公司的麻烦。他在文章中表示，最初认为只有20%的王氏需要修复，实际上需要进行80%的彻底改革。

米勒可能会从6月15日发布的法院裁决中获得一些喘息空间。该决定允许公司在客户升级他们的王氏计算机或购买二手计算机时收取基本软件的全价。之前，只有新客户支付全价。因此，公司在6月季度的最后一天向数百名客户发出了发票，要求每位客户支付高达100,000美元的新软件费用。

如果没有来自这些费用的意外之财，王氏可能面临着在9月结束的传统淡季季度到来时的严重现金危机。到那时，米勒曾设想的“新王氏”可能只是其已经缩小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