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士人走出金库 - 彭博社

专注地弯腰坐在会议桌旁，抽着菲利普·莫里斯香烟，喝着健怡可乐，马塞尔·L·奥斯佩尔是现代瑞士银行家的典范。这位42岁的天生交易员在15岁时辍学，跟随一位股票经纪人学习，正在引领瑞士银行公司（Swiss Bank Corp.）向交易期权、期货、掉期和其他高风险金融衍生品的动荡世界迈出高调的一步。“这些是90年代的产品，”奥斯佩尔，一位SBC董事会成员指出。“我们希望处于业务的最前沿。”

仅仅几年前，这种大胆的言论会让奥斯佩尔遭到瑞士各地更保守同事的鄙视。但现在不再如此。随着东京股市的暴跌迫使日本银行家们从国际市场上撤退，曾经保守的瑞士银行却突然引起了人们的关注，手握资本的他们正在崛起。在证券交易、资金管理和贸易融资方面，瑞士银行正在成为竞争的焦点。

一些银行已经将其国际部门转变为强大的盈利机器。在他位于苏黎世市中心教堂尖顶俯瞰的山坡办公室里，瑞士信贷的首席交易员沃尔特·克拉本汉斯安静地统计着其位于伦敦的子公司瑞士信贷金融产品（Credit Suisse Financial Products）在其3000亿美元投资组合上今年所产生的收入。“在第一季度，1.2亿美元，”克拉本汉斯说。“第二季度也是如此。简直难以置信。”

定时炸弹。虽然交易可能是国际金融中最不稳定和高风险的领域，但瑞士别无选择，只能向外寻求增长。他们曾经强大的吸引全球存款的能力已经严重下降。一个重要原因是：持续的经济衰退加上顽固的通货膨胀侵蚀了人们对瑞士法郎的信心。而全球压力迫使瑞士撤回了长期以来对绝对银行保密的承诺。自1987年以来，银行家们表示，瑞士为国内外投资者管理的约1.1万亿美元资产几乎没有增长。“我们已经不再特别了，”瑞士银行主席尼古拉斯·J·贝尔承认。“我们必须竞争。”

经济衰退也重创了银行的资产负债表，这促使穆迪投资者服务公司剥夺了瑞士信贷和瑞士银行的珍贵AAA信用评级。住房价格下降多达40%正威胁着在银行3000亿美元的住房抵押贷款组合中产生巨额损失。而商业房地产的空置率正在上升，单在苏黎世就有约1150万平方英尺的办公空间空置。“国内房地产中有一些未爆炸的炸弹，”瑞士信贷执行董事会成员汉斯·盖格承认。“我们会有一些头疼的问题。”

瑞士人已经有了他们的国际头疼问题。可以肯定的是，主要的瑞士银行，资本比率仍远超国际标准，并没有跌至像花旗集团那样的困境。瑞士银行总裁沃尔特·G·弗雷赫纳说：“我们晚上睡得很好。”然而，瑞士银行却被一些不稳定的外国信贷困扰，比如对已故出版商罗伯特·麦克斯韦的1.4亿美元贷款，以及对赖克曼房地产帝国的一部分1.5亿美元贷款。

新参与者。所有这些压力促使瑞士银行重新关注业绩。自1990年以来，当瑞士信贷拯救其第一波士顿公司附属机构时，该机构当时背负着11亿美元的问题桥梁贷款，瑞士信贷的股市利润随着华尔街的繁荣而激增。与此同时，瑞士银行通过发行新种类的存款证，允许存款人参与股市，赢得了竞争对手的羡慕。基于股权互换的新存款证是1990年该银行与芝加哥最盈利的期权和期货交易集团之一O’Connor & Associates成立的合资企业中最成功的产品之一。O’Connor现在占据纽约证券交易所每日交易量的1%和美国股权期权活动的8%，该合资企业在1991年为瑞士银行创造了超过7000万美元的收入，弗雷赫纳说。瑞士银行最近接管了整个合伙关系。

与此同时，瑞士联合银行，作为伦敦股市的主要参与者，已经接管了摩根大通公司的美国资金管理部门，并成为华尔街顶级程序交易者之一。即使是小型银行也在行动。拥有仅40亿美元资产的贝尔银行正在美国推出其首个共同基金。

在国内，瑞士正在削减成本和重组。在去年取消了一项长期协议后，该协议禁止贷款机构在利率上竞争，近100家小型银行与大型竞争对手合并。大银行正在迅速用自动取款机取代分行。他们正在积极推动瑞士证券交易所的现代化，以产生更多的交易利润。现在卖点是业绩——瑞士人似乎决心要做到这一点，即使这意味着他们必须承担一些不寻常的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