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惠券诈骗正在削弱公司 - 彭博社

丹尼斯·谢夫奇克作为侦探见识了很多。他翻遍垃圾寻找线索。他卧底抓住小偷。伪造？他对此了如指掌。在1990年，他帮助抓住了乔·杜博伊斯，一个从销售员转行的伪造者。是的，优惠券欺诈的确有很多动作。

优惠券欺诈？别笑：消费品制造商可不这样认为。像拉尔斯顿·普瑞纳公司这样的公司雇佣谢夫奇克和其他调查员追踪那些利用假冒或非法兑换的制造商优惠券和返利优惠大赚一笔的骗子。“我们对此非常认真，”亨氏美国分公司的广告和促销服务经理玛丽昂·米尔罗德说。“当我们的优惠券被滥用时，这对我们来说是一个真正的亏损。”

这可不是一个小规模的骗局。优惠券信息中心的运营经理巴德·米勒估计，公司每年向不应得的零售商和消费者支付的优惠券退款总额超过8亿美元（见表）。其中约5亿美元支付给那些欺诈性地向制造商提交优惠券的零售商：他们不是从购买产品的顾客那里获得优惠券，而是从各种来源批量获得。

真正让行业更加行动起来的是对返利欺诈的惊人估计：去年，CIC估计制造商每年向那些提交返利表格的骗子支付约3.2亿美元，这些表格是为了支付购买证明的现金，例如标签或条形码。

返利表格是标准的促销工具，但大多数制造商禁止产品购买者将返利表格转让给其他方。此外，他们通常限制每个家庭的优惠数量。大规模的骗子积累成千上万的购买证明，或者简单地伪造它们，然后在没有购买产品的情况下获得退款。他们常常设立邮政信箱以避免每个家庭的限制。出售伪造的购买证明也能赚钱。根据邮政检查员的说法，乔·杜博伊斯复制了条形码。检查员表示，他还伪造了面值超过100万美元的优惠券，适用于如尿布等商品。杜博伊斯在1990年被捕，承认邮政欺诈，并于1月从一个中途之家获释。杜博伊斯不愿对此作出公开评论，只表示他的收入仅约为10万美元。

这样的欺诈行为让行业调查人员感到担忧。“退款问题确实在增加，”中西部清算所Lees’ Marketing Services的企业安全总监Rich Reeves说。因此，许多制造商发誓要采取更多行动。“针对退款欺诈的主要攻势尚未到来，”Ralston-Purina的高管Sharrie LaCroix说，她最近担任了优惠券信息中心的主席。CIC刚刚设立了一个退款信息中心，以开发软件来查找虚假的退款表格提交。

该软件可能更容易发现像伊利诺伊州家庭主妇Virginia Wangelin这样的人，邮政检查员表示她将退款支票寄到超过50个邮政信箱的不同名字。这个伎俩一直奏效，直到一家银行告诉当局，Wangelin在同一家分行存入了780多张支付给不同名字的退款支票。邮政检查局表示，Wangelin最近因承认邮件欺诈而被判处90天的居家监禁。试图联系DuBois和Wangelin的努力未果。

无意的受害者。批评者认为，优惠券系统本身就诱发了欺诈行为。其中一位观察者是“优惠券之王”Larry Krasnick，他在1989年的认罪协议中承认了敲诈、组织欺诈和重大盗窃的罪名。Krasnick认为，处理超市优惠券的代理商自然希望处理尽可能多的优惠券，而不太谨慎。行业官员显然不同意Krasnick的看法，但他们确实承认安全性必须加强。

首先，制造商可能会警告那些有时成为欺诈同谋的无辜者。例如，Krasnick从一些女性团体那里购买他的商品，这些团体旨在通过收集优惠券为慈善事业筹集资金。他从他在南佛罗里达州设立的28个店面邮寄优惠券。他还以磅为单位向零售商提供优惠券。“我做了10年的生意，没有人阻止我，”Krasnick说，他在1990年服刑10个月后获释。布劳沃德县官员估计他的活动使公司损失了3200万美元。

行业官员也怀疑，诈骗者在更新读者关于退款和优惠券的新闻通讯中宣传他们的服务。这些新闻通讯打印出可以用购买证明和退款表格交换的优惠，从Camel香烟到Surf洗涤剂。“一些新闻通讯非常接近合法性的边缘，”吉列公司的推广服务总监罗伯特·埃文斯说。

然而，行业调查人员并不想追究那些通过订阅新闻通讯无意中每周节省几美元的消费者。而出版商则为自己和他们的读者辩护。退款使得钱有意义的出版商米歇尔·伊斯特说：“我的读者是诚实的参与者，提交合法的购买证明。”此外，她还问：“有多少家庭主妇在地下室里有价值30,000美元的彩色复印机来伪造表格？”

优惠券发行者正在尝试一系列高科技技术来应对这个问题。位于伊利诺伊州埃尔克格罗夫村的Comark Merchandising Inc.开发了在优惠券上暴露于复印机使用的光线时形成“无效”字样的墨水。这家3500万美元的公司已经为雀巢和宝洁公司等公司工作。卡罗莱纳制造商服务公司（CMS），一家处理制造商兑换的巨型清算所，使用计算机来发现提交异常高数量优惠券的零售商。美国食品制造商协会正在设计一个零售商识别系统，以便更容易识别假店。

低科技的方法也可能有所帮助。吉列等制造商已将其优惠券的兑换有效期从长达一年缩短到仅一个月或两个月。这样，优惠券经纪人就没有时间在过期之前流通它们。而CMS则训练处理人员检查公司处理的每一张优惠券，以寻找欺诈迹象。

即使那个任务也需要升级。起初，优惠券诈骗者会使用切纸刀来剪切优惠券，但由此产生的撕裂痕迹相对容易被发现。现在，骗子们将优惠券放入洗衣机和烘干机中，以赋予它们被处理过的外观。因此，CMS培训其员工识别这些情况，并期望继续培训。“人们在隐藏错误赎回方面变得越来越复杂，”CMS的市场服务执行官琼·约翰逊说。面对8亿美元的利益，制造商们也变得更加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