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企业能否摆脱其开支负担？ - 彭博社

在1980年代，企业美国削减了劳动成本。它驯服了工会，要求让步，并裁员数百万小时工。然而，许多美国公司仍然无法与国际竞争对手竞争，通用汽车公司和杜邦公司等大型企业正在经历新一轮的重组。为什么竞争力仍然如此难以捉摸？

也许高管和管理者应该照照镜子。自1985年以来，美元贬值，加上削减成本，帮助美国的单位劳动成本比主要贸易伙伴降低了42%。现在，专家表示，问题在于间接费用，主要是臃肿的白领官僚机构。波士顿大学在1990年进行的一项调查发现，美国制造商的间接费用占销售额的26%，而西欧为21%，日本为18%（图表）。

易失败。“过高的间接费用，”空气产品与化学公司首席执行官兼全国制造商协会主席德克斯特·F·贝克说，“就是你现在看到如此多白领工作裁减和管理层削减的原因。”机床巨头吉丁斯与刘易斯公司的主席威廉·J·费夫二世补充道：“今天一个产品的劳动含量可能不到15%。所以，我不在乎我削减多少劳动，这不会影响到底线。我们必须解决间接费用。”

如果过去是序幕，那么大多数此类努力可能会失败。通用汽车、杜邦和其他公司在1980年代进行了盛大的重组，但他们仍在与间接费用作斗争。“这就像你的前草坪，”波士顿咨询集团副总裁马克·F·布拉克西尔说。“它总是会重新长出来。”

一个原因是大多数公司在处理这项工作时完全错误。在经过多年的员工增加后，大规模的白领裁员可能是不可避免的第一步。但仅仅裁掉文书工作者是不够的。同样重要的是，许多公司发现，使用所谓的基于活动的会计来追踪成本是非常重要的。这种技术将成本分配给员工执行的每个任务——甚至是秘书的开信和接电话——使识别浪费变得更容易。

一个更重要的步骤可能是消除无效的工作流程。否则，员工们只会拼命更加努力地工作，试图承担他们离职同事曾经做的任务。马萨诸塞州列克星敦的Rath & Strong Inc.的顾问斯蒂芬·M·莫斯表示，重组公司的管理者有时每周工作80小时，并携带两个传呼机以跟上进度。难怪一旦经济衰退结束，员工人数就会迅速回升。

提高白领生产力的最佳方法是什么？奇怪的是，这个过程始于赋予蓝领工人更多的权力，通常通过质量项目。将工人组织成自我监督团队并培训他们执行关键任务（如质量控制）的公司可以消除多个监督者和检查员的层级。大多数日本制造商已经掌握了这种方法，但他们的美国同行很少能做到这一点——即使经过多年的尝试。

许多美国公司也刚刚开始迈出关键的下一步：全面打击官僚主义。在过去几年中，咨询师们在如何攻击大多数公司内部累积的报告制作、数据统计和战略规划等麻木的积累方面发展出了一个小型产业。韦尔哈泽公司副总裁兼控制员肯尼斯·J·斯坦卡托表示，这个想法是分析工作流程，并尽可能消除“冗余和非增值活动”。通用电气公司董事长约翰·F·韦尔奇在4月22日的通用电气年度会议上坚决表示：“我们需要培养对官僚主义的强烈厌恶。”

员工参与。通用电气正在努力成为这种方法的典范。自1989年以来，韦尔奇一直专注于提高白领的效率。在其“工作坊”计划下，通用电气举行企业“市政会议”，在会议上，低级别的蓝领和白领员工甚至客户可以质问老板并提出提高效率的建议。老板应该立即批准或拒绝大多数建议。其目标不是裁员，而是让每位员工参与到提高效率的过程中。韦尔奇认为，工作坊是通用电气去年实际生产力增长4%的关键，这一增幅是1981-82年经济衰退期间的两倍多。

问题在于，公司通常不会在面临压力时追求这样的收益。以陷入困境的克莱斯勒公司为例，自1989年以来，它已经将员工削减到极限——分析师玛丽安·N·凯勒在富尔曼·塞尔兹公司表示，这使其成为西方汽车制造商中“白领效率的典范”。在去年遭受巨大损失后，通用汽车希望其最新的重组能够同样奏效。

对于通用汽车和其他公司来说，复苏将是一个严峻的考验。在韦尔哈泽公司，间接费用几乎没有下降，从1989年的9.7%降至1991年的9.65%，因为木材和纸张价格下滑导致收入下降。现在，该公司誓言在价格回升和收入增长时保持间接费用平稳。这是一场将在数百家公司上演的戏剧。其结果可能对美国的竞争力产生比削减蓝领工作更大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