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称为超级基金的有毒烂摊子 - 彭博社

女童子军可能发现她们帮助摧毁了整个饼干。

当底特律的三大汽车制造商去年面临在密歇根州梅塔莫拉清理一个有毒废物场的4000万美元账单时，他们派律师追讨超过200个也曾使用该垃圾场的其他方。汽车制造商的目标之一是一个当地的女童子军小队，他们声称该小队将夏令营的垃圾送到了垃圾填埋场。“我们没有支付的意图，”一位女童子军发言人说。

这一事件突显了一个严峻的现实：没有人，甚至女童子军，也安全地超出了1980年超级基金法的法律触角。该法是在纽约州洛夫运河发生化学污染后制定的，旨在为美国超过1000个危险废物场提供快速清理。它的资金来源是对化学和石油行业的税收以及对企业污染者的评估。

但全国清理的成本估计已飙升至7500亿美元——这一惊人的数字甚至超过了政府对储蓄和贷款行业的救助。而且没有人愿意支付这笔账单。结果是什么？超级基金变成了超级丑闻。在过去的12年里，已经花费了110亿美元，但在1245个超级基金高优先级名单上的地点中，仅有84个被清理。更糟糕的是，科学家们现在对垃圾场的危险性提出了质疑。

法律沼泽。发生了什么？一些经典的政府浪费：国会调查人员表示，例如，承包商使用了他们从政府清理资金中获得的60亿美元中的一部分，用于舞蹈课程和圣诞派对，甚至用于应对歧视指控。但更多的钱则被浪费在关于谁应该支付的法律争吵上。最近的一项兰德公司研究发现，从1986年到1989年，保险公司在超级基金诉讼和清理上花费了13亿美元，其中12亿美元用于律师。“所有的钱都流向了灰色西装，而几乎没有流向蓝色牛仔裤，”代表希望其保险公司支付清理费用的纽约律师尤金·R·安德森说。

现在，疲惫不堪的商业界越来越达成共识，如果国家要清理最糟糕的垃圾场，华盛顿必须找到不同的方法。一种可能性是——一个无过错的计划，要求所有公司，无论是污染者还是纯净者，都要帮助资助垃圾场的净化。“通过斗争来清理环境的整个想法对我来说没有意义——而我正是靠这个谋生，”波士顿专门处理环境案件的律师斯蒂芬·J·巴黎说。

华盛顿已经采取了一些初步措施来修订超级基金规则。4月24日，环境保护局发布了一项规定，免除仅持有超级基金物业抵押贷款的银行的责任。该机构还预计将提议对市政当局的责任设定一个大约4%的上限，使小城镇能够相对安然无恙。这将为康涅狄格州的基林沃斯（人口4,814）解决大问题，该镇的年预算为160万美元。该镇可能面临100万美元的账单——以及可能的破产——因为B.F.古德里奇公司和其他几家公司对清理贡献的诉讼正在进行中。

拟议的变化让美国企业承担了责任。“这进一步毒化了这个过程，”道化学公司的环境事务主任杰瑞·B·马丁抱怨道。大部分行业希望完全抛弃过去污染的责任。但是，任何试图如此大幅度改变超级基金的努力都可能面临来自环保主义者的猛烈批评。

对罚款的恐惧。事实上，超级基金的支持者辩护将财务负担放在最大的污染者身上，认为对巨额罚款的恐惧迫使公司改善其行为。“超级基金的环境责任机制为工业美国带来了新的环境伦理，”环境保护局局长威廉·K·瑞利说。

这并不意味着环保人士对当前的设置没有很多抱怨。他们抨击清理工作的缓慢进展。他们抱怨环保局的地区办公室施加了广泛不同的清理要求。例如，俄亥俄州一个铅污染的地点，其清理标准仅为俄勒冈州类似物业的一半。“需要有一个像食谱一样的标准，以便在各个地区一致地解决问题，”自然资源保护委员会的律师埃里克·D·奥尔森说。

现在，超级基金的问题扩展到了该项目的科学基础。纽约州的研究人员发现，居民在爱尔夫运河受到化学废物的健康风险被严重夸大。环保局的研究甚至表明，其他环境问题，如室内空气污染，带来的健康风险可能比危险废物更大。国家研究委员会去年的一份报告发现，政府缺乏数据来确定接触危险废物场所的风险有多大。实际上，NRC表示，清理某些地点可能“造成的危害比不干扰这些材料所造成的危害更大。”

当国会明年讨论该法律的重新授权时，毫无疑问会考虑清理超级基金的提案。美国国际集团公司，一家总部位于纽约的巨型保险公司，有一个提案：它希望免除公司对过去污染的责任，并通过对所有商业保险保费征收2%的附加费来建立一个超级基金信托。该公司估计，这项征税在未来十年内可能筹集400亿美元——远远超过石油和化学工业税每年带来的14亿美元。“立法应该专注于完成清理工作，而不是制造诉讼，”AIG董事长莫里斯·R·格林伯格说。

五角大楼的废物。但很少有公司会支持由保险行业主导的计划，即使这可能有助于清理法律沼泽。行业更愿意看到对废物征税，这将增加收入，同时抑制污染。高管们还认为，政府不应该被免除责任：政府是全国最严重的污染者之一。一个很好的例子是：当40家公司被要求支付8800万美元来清理新泽西州的废油泻湖时，一些公司雇佣了调查员，发现该地点最大的罪魁祸首正是五角大楼。这些公司在三月份起诉了政府，而政府尚未作出回应。

超级基金的批评者还认为，试图清理所有污染场所是不可行的。“行动需要围绕风险和可用的清理技术进行安排，”孟山都公司的健康、安全和环境事务副总裁迈克尔·A·皮尔尔说。他主张将超级基金场地分为三类。可以用现有技术清理的场地将优先处理。无法经济修复的高风险场地将被封闭。而无法用现有设备修复的低风险场地将被搁置，直到开发出新技术。

几乎所有有争议的利益相关者都承认，从这一混乱中有一个简单的教训：应该在研究上花更多的钱，而不是在法庭斗争上花钱。在这一点上，大家都同意：坚持现行法律，这是一堆矛盾的良好意图包裹在法律语言中的意大利面条，无法解决国家的有毒废物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