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斯·戴：在基廷事件中是否履行了其职责？ - 彭博社

在1986年2月，琼斯·戴律师事务所的律师们准备大赚一笔。这家位于克利夫兰的律师事务所签约代表查尔斯·H·基廷的林肯储蓄与贷款公司，该公司位于加利福尼亚州的尔湾，是从华盛顿的放松监管精神中获利的新型储蓄机构之一。该事务所组建了一个由30名律师组成的团队，负责审查林肯的账目，以准备接受银行监管机构的检查。琼斯·戴甚至有一位完美的律师来领导这项工作，他是一位华盛顿的合伙人，曾担任负责监督储蓄行业的联邦机构的首席审查员。

快进六年。这家拥有1200名律师的99年历史的事务所，拥有花旗集团和百事可乐等蓝筹客户，如今却发现自己处于一个陌生的角色。这家世界上最大的律师事务所之一现在成为了由解决信托公司提起的5000万美元诉讼的被告，该公司是1989年关闭林肯的联邦机构的继任者。RTC希望将琼斯·戴部分追究林肯的倒闭责任，而林肯的失败预计将使纳税人损失26亿美元。凤凰城的律师迈克尔·曼宁代表RTC表示，这是“一般的医疗事故索赔”。

然而，对案件中数十份文件的审查表明，琼斯·戴并不是另一群因高额费用而对客户的不当行为视而不见的专业人士。法庭记录显示，该事务所发现了许多不规范行为，并将这些做法告知了总法律顾问。事实上，它坚持要求林肯改正其行为并向监管机构坦白，导致琼斯·戴失去了一个在1986年7月被凯·肖勒·费尔曼·海斯与汉德勒取代的任务，该任务为其带来了130万美元的费用。

琼斯·戴律师事务所的律师否认任何不当行为，但尽管他们被解雇，仍然面临监管机构的麻烦。RTC表示，该事务所未能履行对林肯的职责，没有向该储蓄机构的董事会通报他们发现的问题，尤其是一些滥用行为涉及林肯的官员。这场争议定于今秋进行审判，触及律师与客户之间关系的核心。通常，当律师代表一家公司并怀疑某位公司官员有不当行为时，伦理规则建议律师将此事上报给更高的权威，甚至是董事会。但这些都是灰色地带，这种行为很少发生。

在琼斯·戴的案件中，问题更加复杂：该事务所有两个客户，林肯及其母公司美国大陆公司。琼斯·戴向ACC的总法律顾问报告了林肯档案中的问题。但RTC指控ACC利用林肯为其自身利益。RTC认为，琼斯·戴未能通知林肯董事会是出于对“疏远基廷”的恐惧。琼斯·戴声称，伦理规则规定只有在律师知道持续的不当行为时，才应向董事会报告，而不是过去的不当行为。

“血腥的艰难处境。”对琼斯·戴的案件只是银行监管机构对帮助林肯及其蓬勃发展的行业同仁在法律边缘运作的专业人士提起的一系列诉讼之一。在迄今为止最戏剧性的行动中，储蓄监督办公室在三月向凯·肖勒寻求2.75亿美元的赔偿。政府指控该事务所协助林肯的滥用行为。面对资产冻结，该事务所迅速以4100万美元达成和解。但此案促使美国律师协会于3月31日成立一个工作组，以解决律师在受监管业务中的角色。“律师夹在岩石和血腥的艰难处境之间，”在对客户的责任和作为法庭官员对国家的责任之间，亨利·凯利，前ABA专业责任首席表示。

当琼斯·戴律师事务所将林肯作为客户时，它确信自己了解游戏规则。负责审查团队的华盛顿合伙人威廉·希林是RTC诉讼中的被告，他曾担任联邦住房贷款银行委员会的审查和监督人员，那时该委员会是主要的政府储蓄监管机构。琼斯·戴的角色将受到限制。它几乎没有与监管机构的直接接触，仅审查过去的贷款和投资，并未就未来的交易提供建议。

律师们迅速发现林肯缺乏监管机构所要求的贷款文件。数十笔贷款，许多超过100万美元，都是在没有任何风险分析或借款人信用证明的情况下授予的。储蓄与贷款机构通常没有获得常规的评估或物业现金流预测。琼斯·戴发现一名林肯员工伪造了文件，并在董事会会议记录上签署了董事的名字。琼斯·戴的律师敦促ACC和林肯的内部律师通知监管机构，并纠正这种做法。储蓄机构的官员向该事务所保证，这些不规范行为不会再发生，法庭文件中如此表述。

琼斯·戴审查的可疑交易之一是，林肯的一家子公司以几乎是原价两倍的价格将底特律的庞查特雷恩酒店出售给一个有限合伙企业，该合伙企业的成员包括基廷和林肯法律部门的成员。该储蓄机构并未获得此类内部交易的监管批准。

琼斯·戴并没有建议林肯与储蓄监管机构对抗，正如凯伊·肖勒后来所做的那样，而是建议采取和解的方式。该事务所甚至在得知其关于不干扰公司会议记录的建议被忽视后威胁辞职。“我们并没有敦促ACC和林肯走上对抗的道路，”管理合伙人理查德·W·波格说。“实际上，我们的建议正好相反。”

这是一个将使Jones Day在林肯失去工作的建议。现在看来具有讽刺意味的是，Jones Day被Kaye Scholer取代。Kaye Scholer的一份内部备忘录指出，Jones Day的律师对林肯的贷款实践持负面看法，这造成了“相互不信任和敌意的局面”。

RTC并不否认Jones Day发现了林肯文件中的不一致之处，并将问题提请林肯的律师。但RTC表示，该律师事务所应该做得更多。“Jones Day仅仅向那些最初对不当行为负责的个人承认了滥用行为的存在和非法性，”RTC在法庭文件中辩称。

没有储备金。Jones Day表示，它没有义务向林肯的董事会报告。“Jones Day确实做了它被要求做的事情，”该事务所的法庭文件中辩称。更重要的是，该事务所反驳称，林肯的董事会在Jones Day被解雇几个月内就了解到监管问题，当时联邦检查员向林肯的董事们呈现了他们的调查结果。总体而言，检查员确定林肯的净资产将比满足联邦资本标准所需的金额短缺超过5000万美元。“他们紧跟在我们后面，发现了我们发现的事情，而他们花了两年时间才关闭这家机构，”一位Jones Day的律师说。

证明该律师事务所未能通知林肯董事会实际上导致了该储蓄机构的灭亡可能是政府面临的最大障碍。Jones Day在三月份对类似指控进行辩护时预览了其论点，当时投资者对购买ACC债券提出了指控。“Jones Day正在进行监管建议的轨道，但被搁置以不与监管机构打交道，”洛杉矶律师Max Gillam对陪审员说。“Kaye Scholer接管了与监管机构的沟通，而Jones Day则为林肯/ACC做其他类型的工作，没有理由怀疑客户没有遵循他们的建议。”

当然，最好的论点并不总是能赢得案件。琼斯·戴律师事务所选择以2300万美元和解债券持有人的诉讼，而不是将裁决留给陪审员。不过，政府的案件可能会有所不同。与债券持有人的诉讼不同，寡妇的养老金并不在风险之中。律师事务所将试图将政府关闭林肯的延误作为一个问题。如果琼斯·戴这次继续进行审判，专业人士可能不必等到下一个大丑闻才有一些明确的基本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