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之后：罢工权现在意味着什么？ - 彭博社》

美国汽车工人联合会，也许是全国最强大的工会，在与卡特彼勒公司罢工六个月后，几乎没有动用其8亿美元的罢工基金。然而，在卡特威胁雇用永久替代品以取代不按公司条件复工的罢工者后，工会在几天内就像纸牌屋一样崩溃。最近的对峙及其结局提出了一个关于当今劳动关系的核心问题：罢工的权利还有意义吗？

工会认为，管理层永久替换罢工者的能力正在削弱他们。他们支持正在进行的联邦立法，禁止雇用永久替代品。下面，《商业周刊》华盛顿高级新闻编辑斯蒂芬·H·怀尔德斯特罗姆和职场编辑亚伦·伯恩斯坦就卡特争议提出的问题进行辩论：公司是否应该被允许雇用永久替代品？

怀尔德斯特罗姆：是的。美国劳动法的一个核心原则是政府在集体谈判中应保持中立。显然，政府应该通过确保工人有权组建工会和进行集体谈判来执行法律。但剥夺管理层雇用永久替代品的自由将是不当的干预，偏向于工会。

伯恩斯坦：国会中的法案并不阻止管理层雇用替代品。它只是说公司不能承诺给他们一个永久职位。大多数公司在1935年《瓦格纳法》制定时并没有这样做。它基于这样的概念：只有当工人不能因罢工而被解雇时，集体谈判的权利才存在。永久替换罢工工人，这在1980年代成为一种普遍做法，与解雇他们没有区别。通过不禁止这一策略，法院和国会确实在谈判过程中进行了干预——偏向管理层。这是在剥夺工人罢工的权利。

WILDSTROM：这里涉及的利益比权利更重要。在全球经济中竞争的公司——例如卡特彼勒——需要一种比与自己员工进行消耗战更好的解决劳资纠纷的方法。在美国汽车工人联合会（UAW）罢工六个月后，公司发现自己面临着一个霍布森选择：接受工会的要求——因此支付会削弱公司与其主要竞争对手小松株式会社竞争能力的工资——或者让生产线停工，眼睁睁看着客户流失，或许是永远。结束罢工，同时保持工会工人的劳动成本在合理范围内，对卡特彼勒的国际竞争力至关重要。

BERNSTEIN：认为竞争力仅仅与劳动成本有关是一个大错误。这是美国永远无法赢得的游戏，除非我们想把生活水平降低到第三世界的水平。美国公司应该利用其员工的高技能，通过生产力和质量击败竞争对手。卡特彼勒自己已经采取这种方法六年了。然后它突然改变了方向，直面UAW。更重要的是，它这样做时从未提供令人信服的解释，说明为什么在考虑生产力后，其单位劳动成本高于小松的，正如管理层所声称的那样。

WILDSTROM：没有人想要第三世界的工资。但正如你所指出的，竞争力不仅仅是薪酬问题，而是生产力问题。这意味着现实的工作规则——如今，这与薪酬一样是一个重要的谈判议题。如果管理层要支付高工资给熟练工人，就需要灵活性，以尽可能高效地使用他们。通常，这意味着将劳动力重新组织成现代的高绩效团队。

伯恩斯坦：但废除或修改工作规则的目的不仅仅是为了在制造过程中获得灵活性。团队生产系统依赖于获得工人的合作，利用他们对工作的知识，并鼓励他们想办法更快、更聪明地工作。你无法通过威胁人们失去永久工作来获得这种表现。卡特对劳动成本的强硬执着可能已经使其工厂级团队努力倒退了数年。

怀尔德斯特罗姆：确实，一个沮丧的劳动力可能会使卡特的胜利在长期内变成一种皮洛士胜利。但是，你基本上是在暗示罢工对双方来说都是一种无胜算的提议。这就引出了一个问题，即罢工在今天的经济中是否已经过时，作为一种谈判策略。汽车工人联合会对卡特的屈服正是表明了这一点。工会必须找到新的方式来推进他们的诉求。

调解，在某些情况下仲裁，可能是一种替代方案。说服消费者通过行业运动或抵制来“用脚投票”可能是另一种选择。在全球市场中，曾经口口声声支持国际工人团结的工业工会，可能会寻求与面临类似问题的其他国家的兄弟合作的方式。

伯恩斯坦：对美国的管理者和工人来说，最佳策略是合作工作团队。但管理层通常比劳动力更大地阻碍这种合作。尽管太多的工会仍然是被动的，不愿改变他们的工作方式，但他们中的大多数越来越意识到，如果美国公司要在全球竞争，合作是至关重要的。然而，美国管理层大多数是本能地反工会的。这种敌意使管理者在追求更高生产力的目标上与自己作对。许多管理者意识到，他们可以利用永久替代品来攻击工会，而不是促进现代的、合作的工作系统。这损害了我们的国际竞争力——这就是为什么永久替代品应该是非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