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马经新泽西到波恩 - 彭博社

访问霍华德·S·乔纳斯的折扣电话公司的总部并不会让人感到敬畏。它位于东布朗克斯的一家前殡仪馆的楼上，那里曾是殡仪师的家。穿过那些不成对的金属桌子、电线和个人电脑，你可以找到乔纳斯的高中辩论队奖杯。

不要被低预算的环境所欺骗。乔纳斯的国际折扣电信公司可能很小，但它在全球长途业务中赢得了声誉——更确切地说，是恶名。看看他从欧洲报纸上剪下的报道。德国和挪威当局对他深感担忧。在西班牙，国有电话公司Telefonica谴责他的公司折扣策略。而在法国，乔纳斯的代表告诉高管们如何通过规避法国电信的垄断来节省开支，一家报纸的头条大声喊道：“邮电部长怒火中烧！”

自由竞争。乔纳斯是一位35岁的五个孩子的父亲，同时还出版酒店宣传册，他正在对一些外国电话垄断公司宁愿置之不理的事情投下严厉的聚光灯。在世界某些地方的国有电话公司——例如意大利——对美国的电话收费是美国运营商如AT&T、MCI和Sprint收费的三倍。这对在全球范围内开展业务的公司造成了伤害。每月250美元，IDT让客户可以像从美国拨打电话一样从海外连接电话。你可以拨打美国的IDT机器，挂断电话，然后等待它回拨一个预设的号码。然后，你通过电话键盘指示它拨打电话。一个秘鲁人可以使用IDT拨打德克萨斯州——或者厄瓜多尔。

IDT只是国际电话市场中众多力量之一。在跨大西洋航线上，跨国公司正在学习如何利用运营商之间的竞争来获得最佳交易。海底光纤线路产生了大量廉价的通话能力，而计算机控制的交换机使得通过最便宜的路线进行通话变得容易，即使这会使旅程增加数千英里。最后，许多政府开始推动降低费率，认识到廉价的国际通信对贸易和增长是有利的。

联邦通信委员会正在推动这一进程，原因很充分。美国人在国际电话方面的拨打量最大，1990年约为78亿美元。在主席阿尔弗雷德·C·西克斯的领导下，该机构寻求降低电话公司之间完成通话所收取的费用。今年2月，FCC赢得了国际电信联盟工作组的初步协议，该工作组代表31个国家的电话监管机构，认为这些费用应在五年内降低到真实成本。

销售线路。去年12月，FCC采取措施开放一种潜在的强大竞争形式。它表示，像跨国银行和石油公司这样的公司，如果使用租用线路进行内部通信，应被允许将其多余的通信能力转售给其他公司。由于租用线路远比标准国际服务便宜，客户显然会蜂拥而至这些转售商。线路将像一个巨大的双向管道，将海外电话从常规电话网络中转移出去，电信咨询公司Lynx Technologies Inc.的总裁伦纳德·埃尔芬贝因表示。外国运营商很快将被迫降低其标准费率以留住客户。

费率并没有急剧下降，这一点是肯定的。一些公司已经悄悄提供FCC所支持的租赁线路转售，但这在官方上仅允许在美国和加拿大之间进行——而且加拿大对此征收重税。英国当局表示，他们计划支持转售计划，但在FCC放宽对在美国经营的英国电话公司的限制之前不会采取行动。

外国运营商不愿意过快降低费率，因为他们在很大程度上依赖国际长途的现金牛。在发展中国家，利润帮助补贴邮局和其他重要的政府服务。即使在工业化国家，这些利润也有助于降低国内通话的价格。华盛顿律师Gregory C. Staple为位于伦敦的国际通信研究所进行研究，他估计国际长途的毛利润率可能在33%到50%之间。Staple说：“没有人希望将利润率压得太低。”

快速行动。但市场正在迫使降价，电话公司可能很快就会感受到压力。今年，当法国电信将国际费率降低13%到18%时，它表示计划通过提高一些国内费率来弥补损失。然而，在几年内，这种举动可能就不那么容易了。欧洲共同体委员会正在调查一项计划，该计划将结束电话垄断，并在整个EC地区开放国内语音通信的竞争。被迫控制国内费率的电话公司在降低国际费率方面将会有更少的灵活性。

这对霍华德·乔纳斯来说没问题。他的商业计划依赖于海外电话公司仅逐步降低价格。当法国电信在这个冬天大幅削减其费率时，IDT退出了法国市场，因为其价格优势变得太微薄。乔纳斯意识到他的机会窗口正在逐渐关闭，他希望让IDT在国外建立足够的基础，以便当新的竞争形式如租赁线路转售出现时，他能有一个销售网络来提供这些服务。

至少目前，生意似乎不错。虽然乔纳斯不愿讨论IDT的收入，但他说他预计到夏天会实现盈利。为了适应增长，他正在新泽西州哈肯萨克的一栋16,000平方英尺的建筑中安装数百台机器，这栋建筑曾被一家历史稍长的公司占用：美国电话电报公司。对于FCC的西克斯来说，IDT那种有些笨拙的绕过外国运营商的过程的成功，充分说明了行业的现状。“人们会做很多事情来避免高额费用，”西克斯说。似乎包括通过哈肯萨克进行全球电话连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