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致命的是，毒性工作环境还是低薪？ - 彭博社

刘易斯·卡罗尔活得很好，正在管理与预算办公室工作。至少这是一些经济学家、工会领袖和立法者的看法，他们在OMB对监管的新攻击中看到了《爱丽丝梦游仙境》的影子。白宫的监管警察似乎颠倒了逻辑，现在表示，减少工厂有毒排放的规则可能会增加工人死亡。

OMB在3月10日的一封信中提出了这一惊人建议，要求劳动部对职业安全与健康管理局提出的新化学暴露限值进行额外分析。OMB希望OSHA使用一种称为“风险-风险分析”的新型成本效益分析方法。它假设更高的收入会降低死亡率。而且，由于公司为遵守规则而花费的钱来自工人的工资，因此规则制定者应该比较暴露于有毒物质的死亡风险与因收入减少而导致的死亡风险。“我们希望确保我们帮助的人比我们伤害的人更多，”OMB监管负责人詹姆斯·B·麦克雷在3月19日的国会听证会上解释道。

如麦克雷所建议的那样，广泛应用这种哲学可能会削弱数十项对企业施加成本的联邦规则。在接下来的几个月里，OMB可能会对来自环境保护局到食品药品管理局的任何数量的法规采取行动（表）。

OMB的新方向并不是确定的：风险-风险分析面临法律和经济的审查。一些法律禁止机构使用任何形式的成本效益分析。专家表示，尽管这一概念可能是合理的，但其基础数据却值得怀疑。

正在审查中。但是即使风险-风险分析失败，OMB似乎也决心尽其所能阻止政府的监管巨头。正如1月份所示，当时总统对新规施加了90天的暂停令，并下令进行审查，这威胁到了现有的规则，政府希望在今年的选举中巩固商业和保守派的支持。

当前的争议始于2月份，当时OMB审查了一项提议的OSHA规则，该规则限制约600万名建筑、海事和农业行业工人接触铅、沥青烟雾和数百种其他有毒物质。预算办公室誓言在OSHA考虑到预计1.63亿美元的合规成本对工人健康的影响之前，暂停发布该规则。MacRae将该规则视为应用1991年美国华盛顿上诉法院裁决中提到的一个理论的机会。该裁决引用了南加州大学系统管理教授Ralph L. Keeney的一篇文章，声称每750万美元的监管成本可能导致因收入降低而增加一例死亡。

但OMB可能过于扩张。美国最高法院在1981年裁定，联邦法律禁止OSHA对健康规则进行成本效益分析。MacRae拒绝评论，但告诉国会风险-风险分析是不同的，因此是允许的。

OMB在其他机构可能会站稳脚跟，这些机构被允许使用成本效益分析。但经济学家承认，计算公司合规的直接成本和直接收益，包括因减少死亡和疾病以及提高生产力而节省的费用，几乎不是一门精确的科学。计算间接成本将涉及更多的猜测。雷根政府的OMB高级官员John F. Cogan警告说，这些数据将是“极其不精确的”。

更糟的是，尽管OMB官员表示他们已经研究风险-风险问题几个月，但MacRae引用的750万美元的数字是错误的。Keeney的数字是725万美元。而杜克大学经济学家W. Kip Viscusi，OMB引用的另一位专家表示，基于一项研究选择一个数字“几乎就像是从空气中挑选一个数字。”

MacRae也不知道Keeney在他早期的《风险评估》文章草稿中放置的免责声明，内容是：“警告！以下计算仅用于说明目的。任何试图利用这些计算结果来支持或反对拟议的法规、项目或支出都是绝对不合适的。”

Keeney最终使用了一个较短的免责声明，但坚持认为他的数字是一个好的数字——比那些在计算健康危害时常用的数字要好。他指出，收入对死亡率的影响“不是从老鼠身上推断出来的。”如果不考虑这些影响，他补充道，“我们的一些法规可能在试图拯救少数人时会夺去许多生命。”

旧数字。许多经济学家，包括一些被OMB引用的经济学家，对他的做法有问题。例如，乔治城大学健康政策研究中心的共同主任Jack Hadley对此感到困扰，因为Keeney依赖于1960年的数据——这是Keeney承认的一个缺陷。这是在医疗技术进步和医疗保险更广泛可用之前，这可能改变了收入-死亡率曲线。

事实上，虽然Hadley自己早期的研究表明更高的收入与更低的死亡率相关，但他后来的研究显示这种关系“变得更加脆弱。”他不确定原因是什么。克拉克大学的经济学家Wayne Gray认为，充其量，人们很难判断是因为贫穷而生病，还是因为生病而贫穷。Hadley和其他人还指出，OMB未能计算提供排放控制设备的公司的工人财富增加。这可能部分抵消受监管行业工人的成本。

OMB和劳动部与此同时达成了一项妥协：OMB将处理OSHA的提案，而劳动部将考虑OMB希望得到回答的问题。然而，OMB仍然必须应对政治问题，民主党和共和党都对风险分析感到震惊。正如参议员詹姆斯·M·杰福兹（R-Vt.）最近所说，OMB应该“撤回并把它埋在某个地方。”然而，即使OMB退缩，它的反监管战争也注定会继续。AFL-CIO的健康专家玛格丽特·塞米纳里奥预测：“他们会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