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的混乱 - 彭博社

作为众议院议长，托马斯·S·福利是一位开明的统治者，而这个职位通常被小暴君所占据。但这位眼神忧郁、说话温和的福利的理智、和蔼可亲以及对残酷对抗的厌恶，帮助产生了一场危机，这场危机现在威胁着他的职位——以及国会所剩无几的公众尊重。

在众议院银行的支票透支丑闻、众议院邮局的毒品交易和挪用公款，以及众议院餐厅的未付款项的丑闻持续了六个月后，国会山陷入了动荡。一些众议院民主党人正准备退休。其他人则敦促他们的领导层对白宫及众议院少数党鞭纽特·金里奇（乔治亚州）等共和党折磨者宣战。但在国会理顺自身之前，国家的事务处于暂停状态。“历史上没有先例，机构的脆弱性赤裸裸地展现在眼前，”布鲁金斯学会的政治科学家托马斯·E·曼说。一位资深游说者补充说，众议院成员“像是经历了创伤后应激反应。这个机构正在崩溃。”

太被动了吗？国会的混乱，以及预计在十一月将涌入的新成员，意味着商业领袖和游说者需要更新他们的评分卡。处理商业导向立法的委员会的关键成员——财政委员会、拨款委员会、公共工程委员会和银行委员会——正准备离开（表格）。高管们将不得不适应新面孔，也许还有新规则。

许多立法者指责福利导致了动荡。他们说他在处理众议院成员滥用银行特权的早期报告时过于被动。福利的妻子希瑟是许多抱怨的目标，作为议长的无薪幕僚长，她分配许多特权并把守着通往她丈夫的通道。她最近在联邦大陪审团面前作证，调查众议院邮局的挪用公款和毒品交易。福利夫妇否认不当行为，并发布了一封来自美国检察官办公室的信，声明希瑟不是可能妨碍司法调查的目标。

众议院的丑闻 meanwhile，正变得愈发低俗。在全国电视上被问及为何不解雇前众议院警卫长杰克·拉斯（Jack Russ），他负责众议院银行并且自己开出了多张跳票支票后，福莱被迫否认关于拉斯“掌握他把柄”的传闻。现在，众议院官员正在调查国会警察对成员办公室进行非法窃听的指控。

在福莱于1989年成为议长之前，国会山的危机早已在酝酿。民主党领导层在传统的特权世界与选民期待立法者放弃特权并解决问题的现实世界之间陷入困境。福莱面临着在不造成过度干扰的情况下引入新文化的挑战。“我并不是在倡导推翻，”明尼苏达州的众议员蒂莫西·J·佩尼（Timothy J. Penny）说，他是一颗冉冉升起的明星。“但领导层的未来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我们在现在到11月之间能获得多少改革。”

在短期内，领导层正在推动一项三管齐下的计划，以使众议院重回正轨。但成员们忙于在脚下的地面发生变化时保持平衡。诸如免费处方、低价健身房费用和文具店的低价礼品等特权已成历史。其他免费福利——司机驾驶的汽车、新鲜切花、机场停车——一旦众议院领导完成广泛的审查，可能会成为牺牲品。

请专业人士来处理。为了遏制公众的愤怒，众议院也在结束其珍视的任人唯亲制度。成千上万的众议院员工——从电梯操作员到负责1000万美元预算和一小队迎宾、护送、行李搬运工和页面的门卫——现在应该纳入一个绩效系统。福莱和众议院的共和党领导正在谈判一项计划，将众议院的管理权——过去38年来一直由民主党掌控——交给一位专业经理。

但许多成员希望进行更深远的变革。在多年无所作为之后，旨在简化陈旧立法程序的改革提案正在得到认真审议。其中一项提案将削减委员会的数量，更不用说所有小组委员会的子委员会。另一项提案敦促众议院和参议院领导制定一个包含五到六项议程的联合计划，然后共同努力实施。

但如果福利接受一些更有活力的改革，他可能会引发与自己党内大亨之间的内战，特别是方式与手段委员会主席丹·罗斯滕科夫斯基（民主党-伊利诺伊州）、能源与商业委员会主席约翰·丁格尔（民主党-密歇根州）和拨款委员会主席杰米·惠特（民主党-密西西比州）。他们对大多数通过众议院的立法拥有权力，他们庞大的工作人员使他们的委员会成为权力中心，允许他们公开挑战民主党领导层。“我们需要实现精简高效的运作，”众议员丹·格里克曼（民主党-堪萨斯州）说。“发言人和多数党领袖必须愿意挑战委员会主席。”

目前，福利和多数党领袖理查德·A·盖普哈特（民主党-密苏里州）正在抵制对主席权力的攻击呼声。但在新一届国会中，这种情况可能会改变。由于重新划分选区、退休以及一些长期现任者可能的落败，专家预测明年国会山上可能会出现120张新面孔。许多新当选的议员对领导层没有忠诚，也没有对现状的利益。

为了防止在11月发生民主党的屠杀，助手们表示领导层已经采取了三重策略：在4月中旬之前完成制度改革，聚焦于行政部门对特权的指控滥用，并迅速推进民主党希望在今年秋季竞选中宣传的立法。高优先级的议题包括：能源战略、强硬贸易法案、医疗改革、失业保险改革以及新的竞选融资规则。

推卸责任。这种做法不太可能让国会重新赢得选民的好感。如果制度改革过于温和和晦涩，公众不会相信立法者已经放弃了富人和名人的生活方式。揭露白宫对特权的滥用可能会让民主党人感觉好一些，但外界很可能会将其视为一种无力的推卸责任的尝试。

对立法的关注可能是最麻烦的。民主党领导层正面临追随者短缺的问题。最近几天，福利和其他领导人在重新编排国防开支以满足国内需求以及推翻布什总统对一项税收法案的否决方面遭遇了挫折。即使新愿望清单上的任何措施真的通过了众议院和参议院，它们几乎肯定会面临否决。“全国各地困扰我们的，是一种什么都不发生的感觉，”佩妮抱怨道。“我不介意认真对待议程，但如果只是为了挑起党派斗争，那就不行。”

福利的重大考验将在11月的选举中到来。如果民主党失去超过30个席位，共和党可能会与民主党保守派联手形成一个工作多数。如果那样的话，民主党人可能会决定厌倦这种长辈式的风格，选举一位喜欢激烈斗争的领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