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武器制造商提供的救生筏 - 彭博社

当陷入困境的Avtex纤维公司在1988年末关闭其位于弗朗特罗亚尔的粘胶纤维工厂时，震荡波立即传播到五角大楼。国防部和NASA迅速向该公司注入4000万美元，该公司是美国唯一的连续纤维粘胶纤维纱线制造商，专门用于战略导弹和航天器的鼻锥和助推火箭。这使得Avtex能够持续生产，积累纱线库存，并给五角大楼留出时间寻找其他供应商。

现在看来，Avtex是一个早期警告。军事采购预算的削减正在威胁许多国防公司。实际上，数量之多，以至于国会和布什政府担心国家在危机中无法迅速恢复。国防工业基础“如果被允许衰退，将无法及时响应，”国防部长理查德·B·切尼在2月25日向总统和国会的报告中说道。

为了避免这种情况，政府正在组建一个生命支持系统。切尼希望保持对国防研究和开发的资金支持——今年为370亿美元。但他只会将新武器推进到原型阶段，然后将其搁置，直到需要为止。与此同时，五角大楼将推动向友好国家增加军售，以延长当前的生产并保持工厂运转。它还通过逐步淘汰导致许多公司巨额亏损的固定价格合同来加强行业财务状况。同时，它鼓励国防承包商采用灵活的制造系统，以便能够迅速从国防生产转向商业生产——再转回来。

批评者认为这还不够。“如果我们遵循切尼的计划，我们将在几个国防行业中倒闭，”强大的众议院武装服务委员会主席莱斯·阿斯平（民主党，威斯康星州）辩称。其他人，包括即将离任的休斯飞机公司主席马尔科姆·R·库里，主张全面的工业政策。否则，他们担心行业会被掏空，就像越南战争后那样。1974年，国会试图将美国的坦克生产翻倍，以替代赠送给以色列的坦克。当时有大量的坦克生产能力。但只有一家铸造厂仍在制造炮塔和车身铸件，因此需要超过两年的时间才能提高产量。

缩小的舰队。国防基础已经再次变得稀薄。1980年，美国有22个主要造船厂。现在，只有五个，主要是因为美国的造船厂无法在与海外制造商的竞争中赢得商业订单。海军计划将订单减半，每年建造五到六艘船，这可能只够维持一到两个主要造船厂。

更令人担忧的是武器分包商之间的洗牌。华盛顿智库战略与国际研究中心的一项研究显示，尽管在80年代军事支出激增，但国防供应商的数量却急剧下降。他们的数量从1982年的118,489减少到1987年的38,007，部分原因是复杂的五角大楼会计规则将许多人驱逐出局。如今，只有一到两个国内制造商生产关键项目，如空中雷达、光学涂层、飞机导航系统和钛合金机翼外壳。

为了帮助减缓这一趋势，阿斯平提议升级现有武器，并继续少量生产。例如，政府计划将全国唯一的坦克生产线（位于俄亥俄州利马）闲置，直到2000年后生产新坦克。为了维持组件制造商的运转，阿斯平希望对更多的M-1坦克进行现代化改造。他还希望五角大楼继续从通用动力公司购买F-16战斗机。但这样的想法成本高昂。马丁·马里埃塔公司的主席诺曼·R·奥古斯丁辩称，阿斯平的方法“会使国家破产”。“我宁愿把这些钱花在研究上，寻找突破性进展——隐形、夜视和其他能产生巨大差异的东西。”

短期保质期。切尼正朝着那个方向前进，但他的计划也有陷阱。仅仅制作原型可能会导致太多工厂关闭，分散劳动力和关键技能。“当时机到来时，重新启用坦克工厂时，将没有人来运营它，”乔治城大学国家安全研究副主任洛伦·B·汤普森警告说。除此之外，技术发展如此迅速，GenCorp的Aerojet航空航天部门总裁罗杰·I·拉姆赛尔表示，“我无法想象有一种产品可以放在货架上，然后在稍后的日期再生产。”

迅速从军事生产转向民用生产再回来的过程也可能很棘手。一些小型国防供应商正在成功转型（框）。但大型武器制造商的多元化努力“相对惨淡，”格鲁曼公司飞机组总裁彼得·B·奥拉姆表示。美国同时从事军事和民用工作的公司通常将两者分开，以避免违反五角大楼的安全和审计规则。

如果五角大楼使用简化的民用风格会计和生产系统，来回切换会更容易。它的规格不仅独特，而且国防部的规划者通常详细规定武器的制造方式。“采用商业标准将鼓励灵活的制造，这为整合民用和军事生产提供了机会，”分析科学公司（位于弗吉尼亚州罗斯林）的高级副总裁雅克·S·甘斯勒说。这也将降低成本。里根总统的前首席经济顾问穆雷·L·韦登鲍姆估计，文书工作占国防采购费用的30%。

问题是，五角大楼在简化其规则方面进展甚微。而时间紧迫：预计武器采购将在1990年代中期从1985年的1260亿美元峰值下降到500亿美元。

事实上，切尼可能已经比他预期的干预更多。在2月初，他承认国防部正在资助一艘新的45亿美元的航空母舰，至少部分原因是为了保持纽波特纽斯（弗吉尼亚州）造船厂及其供应商的财务稳定。而五角大楼表示，如果麦克唐纳·道格拉斯公司的财务问题恶化，它可能会采取措施来支持该公司。

国防规划者也在迅速推进他们对当前削减可能导致多少制造和技术损失的首次研究。如果有必要，副国防部长唐纳德·J·阿特伍德（Donald J. Atwood Jr.）表示，五角大楼“将努力维持”关键技术。考虑到行业收缩的速度，替代方案可能是更多类似Avtex的救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