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叉手指，敲木头：外面可能有复苏的迹象 - 彭博社

James Cooper

1992-03-16

一月份和二月份的乐观数据涌现出希望的迹象，表明未来可能会有更快的增长。它显示消费者的行为并没有像他们所说的那样消沉，住房市场对融资成本的降低作出了反应，汽车销售略有增强，工业部门似乎正在恢复一些失去的动力。

但这些迹象远非决定性。目前季度的增长似乎将与第四季度的平淡表现如出一辙，而加速商业活动的关键支持因素——就业和家庭收入的快速增长——尚未到位。慢慢地，低利率将使这个经济的“僵尸”复苏，但这里的关键字是“缓慢”。

这个经济已经经历了一个前所未有的三年停滞期，自1989年第一季度以来，实际国内生产总值的年增长率仅为0.5%，而任何一个季度的增长都没有超过1.9%。这是一个持续经济低迷的记录，仅次于1980-82年期间。但那些年份之间夹杂着一次复苏。

更重要的是，过去三年中，工资就业和家庭收入的增长急剧放缓，使得消费者支出的三年增长率降至仅0.7%的年增速。关键在于，消费者是更快增长的关键，但在沉重的债务、企业重组和谨慎的联邦储备面前，扭转就业、收入和支出的增长趋势并不会轻易或迅速实现。

几个政府指数总结了经济的故事。同步指标指数——那些跟踪经济当前路径的指标——在一月份急剧下降，反映了第一季度的不稳定开局。然而，指向未来增长的一月份领先经济指标指数却出现了强劲增长，暗示未来会有更好的时光（图表）。

领先指数在过去四个月中的三个月小幅下降后，上升了0.9%。构成领先指数的11个指标中有7个对这一增长做出了贡献。股票价格上涨、建筑许可证增加以及资本设备和消费品的新订单增长占据了大部分的进展。相比之下，同步指数在一月份下降了1%，降至4年半以来的最低水平。

一个直接的问题是零售商和批发商在上个季度持有的过剩库存，这抑制了本季度的产出。商务部表示，实际GDP在第四季度以年率增长0.8%，而不是一个月前报告的0.3%。然而，更快的库存增长推动了向上的修正，而整体支出则被下调。

上个季度非农库存增加了125亿美元——远远超过最初报告的36亿美元的增幅。细分数据显示，制造业库存实际上下降了99亿美元，但零售和批发库存则增加了237亿美元（图表）。非耐用消费品的零售库存积压尤其严重。

由于零售商和批发商在库存中淹没，向工厂的订单减少，制造商正在削减自己的库存水平。工厂库存在一月份下降了0.3%——这是连续第四次下降。这就是为什么工业生产在11月、12月和1月下降的原因。如果没有更快的消费者支出步伐来帮助减轻库存，将需要更多的产出削减。

全国采购管理协会的二月份报告表明，制造业近期的疲软可能正在触底。上个月，采购经理人综合指数的工业活动上升至52.4%，而一月份为47.4%。超过50%的读数意味着制造业正在增长。NAPM的生产和新订单的读数在二月份均大幅上升。

但目前仍不清楚这些增长是否广泛或可持续。汽车生产可能是二月份产出的最大推动力。汽车制造商将一月份的生产削减至年化500万辆，而十二月份为560万辆。这在一月份对工业产出造成了很大影响，但根据底特律的二月份计划，汽车生产回升至560万辆。

除了汽车，工厂前景不那么乐观。一月份的工厂订单较十二月份上升了0.4%，但非耐用商品的订单下降了1.4%，抵消了耐用商品订单2.2%的增长。这是非耐用订单连续第二个月下降——这是零售商库存过剩的结果。

对于非耐用商品制造商来说，库存与销售的比率在十二月和一月急剧上升。这表明该行业可能会有更多的生产削减。

消费者在一月份并不热衷于消费，除非收入开始更快增长，家庭将无法提供经济所需的推动力。经过通货膨胀调整后的实际消费支出在一月份仅上升了0.1%。

服务占据了本月微薄增长的全部，而商品支出保持不变。商品购买在第四季度以年率4%的速度下降，而一月份没有增长意味着零售商和批发商在削减其膨胀的库存方面没有取得太大进展。

二月份的初步数据显示，消费者确实稍微增加了购车，但仅仅是一点。二月份，国产汽车的销售量从一月份的590,000辆上升到620,000辆的年率。但这仍然是一个低迷的速度。在汽车销售回升到700,000辆的速度之前，消费者是否准备好引领经济复苏仍然存在疑虑。

要做到这一点，消费者需要更多的收入。个人收入在一月份下降了0.1%，此前在十二月份由于一次性因素的推动出现了大幅增长。在扣除通货膨胀和税收后，自十月份以来，实际收入以年率1.7%的速度增长。这个速度比前几个月有所改善，但不足以支持太多的消费。

此外，如果没有来自转移支付的支持——来自社会保障和各种收入支持项目的收入——实际收入在最近几个月呈下降趋势（图表）。从九月份到一月份，整体实际收入增加了略多于180亿美元。排除转移支付后，实际收入下降了不到180亿美元。收入中重要的工资和薪金组成部分的增长几乎持平，反映出就业增长乏力。

尽管收入增长缓慢抑制了日常消费者支出，但这并没有阻止一些消费者利用十多年来最低的抵押贷款利率。新单户住宅的销售在一月份跃升了12.9%，达到612,000的年率——这是两年来的最高水平（图表）。

奇怪的是，现有房屋的销售在一月份略有下降，年率为320万。但该月抵押贷款申请的瓶颈可能将许多成交日期推迟到了二月份。

对住房复苏来说，一个更严重的问题是近期利率的回升。到二月底，30年期抵押贷款的平均利率已从一月中旬的17年低点8.3%上升至近9%。抵押贷款银行家协会的购房抵押贷款申请指数从十二月到一月底已翻了一番。但到二月底，该指数下降了25%。这可能预示着二月份销售放缓。

最终，消费者必须看到就业市场状况和收入前景显著改善，才能使有意义的经济复苏扎根。目前，许多行业正在逐步改善。但到夏季，这一点一滴的改善可能会汇聚成真正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