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现在把这变成了一个男子气概的问题” - 彭博社

去年年底，通用汽车公司要求美国汽车工人联合会让其成员将部分假期集中在七月的两周。这将使通用汽车关闭其工厂，并节省2亿美元。负责UAW通用汽车部门的斯蒂芬·P·约基奇告诉公司要获得他当地工会的同意。然后，通用汽车犯了个错误：它直接向工人邮寄了请求，要求每个人“作为个体”来满足公司的愿望。2月12日，约基奇对工会被绕过感到愤怒，告诉通用汽车：不行。

这是一场小争吵，但反映了一个大问题。在与雇佣大约25%成员的公司之间改善关系的二十年后，双方突然处于多年来最糟糕的关系中。原因并不难找。由于通用汽车预计的裁员，紧张局势在公司12月18日宣布将关闭21家工厂并在1995年前裁减74,000个小时工和薪资工人之前就已经在上升。到2月24日，当公司最终确定了21个注定要关闭的地点中的12个时，工厂内的焦虑达到了顶点。对发生的一切感到沮丧的约基奇威胁通用汽车进行“游击战”。

新泽西州UAW第9区主任托马斯·M·弗里卡诺说：“从长远来看，所有人都会受到伤害。”通用汽车去年亏损45亿美元，包括18亿美元的一次性费用以覆盖工厂关闭的成本。其核心北美汽车业务亏损超过70亿美元。为了摆脱这个困境，通用汽车必须将其产能和成本与其市场份额对齐，而其市场份额在1980年代缩水了10个百分点，降至35%。但它还需要合作的工人来提升工厂的质量和生产力。

今天的装配工不仅仅是拧紧螺母和螺栓。例如，他们越来越多地帮助设计新产品，以便更容易组装。“如果通用汽车无法理顺其劳资关系，它就无法从其工厂获得想要的东西，”加州大学圣地亚哥分校的工作与技术教授哈雷·沙伊肯说。

如果那样的话，汽车工人联合会（UAW）也会受到影响。自1985年以来，它在通用汽车失去了127,000个工作岗位。如果公司如目前计划的那样，到1995年再裁减54,000个小时工岗位，UAW在那里的成员将减少到250,000名工人——在10年内减少43%。该工会的整体会员将降至80万，而在1980年代中期为100万。“他们失去的成员比美国许多工会的总数还要多，”密歇根大学的劳工专家肖恩·麦克林登说。

精简的运输。为了弥补这样的损失，UAW将不得不在组织活动上花费数百万。在过去的十年中，它积极扩展到服务行业，获得了125,000名新成员。尽管如此，UAW的持续缩减将削弱其相当大的政治影响力。这可能使其在反对诸如美墨自由贸易协定等提案时变得不那么有效，该法案的实施可能会诱使雇主将数千个UAW的工作岗位转移到南方。

UAW与通用汽车之间的紧张关系 sharply 逆转了长期以来的关系升温。在1970年代初，UAW领导人敦促通用汽车通过让工人对他们的工作有更多发言权来对抗工人的无聊和疏离感。到了1980年代，通用汽车开始重视这一点。在一些工厂，它设立了半自主的工作团队，这种团队曾使日本汽车制造商获得了竞争优势。但即使是最崇高的实验也无法抵消通用汽车市场份额下降的影响。在过去几个月中，这种影响非常严重。

摩擦始于工作保障。在1980年代，通用汽车为美国汽车工人联合会（UAW）的合作支付了一些行业内最广泛的条款。工作可能会消失，但工人必须留在工资单上，有时长达数年。然而，随着经济衰退的加深，通用汽车继续将UAW的工作转移给外部供应商，尽管当前的劳动合同要求减缓这一趋势。政治敏感的约基奇做出了反应。

分裂战术。自去年秋季以来，UAW威胁进行九次地方罢工，并发起了三次——因为它有权就外包等问题进行抗议。在两家代顿零件工厂的一次僵局中，结束了一次为期三天的罢工，扰乱了其他工厂的工作。然后，在一月份，UAW主席欧文·F·比伯拒绝了通用汽车非正式请求重新开启1990年合同的要求，该合同设立了一个40亿美元的基金，用于支付几乎所有被裁员工人的工资。通用汽车没有预料到会花费这么多钱，想要停止现金流失。拒绝几乎与假期的混乱同时发生。“他们挑战约基奇，看看他能否领导他的人民，”一位福特高管说。“他们现在把这变成了一个男子气概的问题。”

约基奇对通用汽车处理裁员公告的方式也感到愤怒。由于在12月没有说明哪些工厂将关闭，这使得地方工会之间相互对立。那些在使用率低的工厂的工人争相提出让步。通用汽车董事长罗伯特·C·斯坦佩尔在2月24日加剧了这种情况，他明确表示，一些工厂之所以保持开放，部分原因是因为这样的交易。

一个例子：通用汽车将关闭位于密歇根州伊普西兰蒂的组装厂，而保留位于德克萨斯州阿灵顿的同款汽车工厂。阿灵顿的工人同意讨论将工作班次从两班改为三班，而伊普西兰蒂的工人则没有。谈到另一家接受此类变更的工厂，斯坦佩尔表示：“这和其他一些创新将使工厂非常高效，并真正有助于其未来前景。”

恶化的劳动关系是由于约基奇与通用汽车工业关系副总裁理查德·F·奥布莱恩之间的性格冲突所加剧的。自从奥布莱恩一年前上任以来，两人从未合得来。内部人士表示，约基奇在过去六个月里没有访问过通用汽车总部，这与他与奥布莱恩的前任阿尔弗雷德·S·沃伦建立的友谊形成了鲜明对比。奥布莱恩因需要照顾在车祸中受重伤的儿子而分心。但约基奇的好斗言辞并没有帮助。“我愿意承担一些责任，”他说。

选举戏剧？与此同时，工会政治正在火上浇油。美国汽车工人联合会（UAW）的高层官员将在六月份的全国大会上面临连任。虽然他们被罢免的机会不大，但异议人士杰瑞·塔克正在挑战比伯（框）。而渴望在比伯1995年退休后担任会长的约基奇，正在比以往更积极地迎合会员。

斯坦佩尔将很难修复这一裂痕。近年来，通用汽车反复改变生产哪些车型的计划。而工人们已经了解到，接受更灵活的工作规则以维持工厂运营并不意味着工厂会继续开放。

“这确实让我们合作的能力大大倒退，”加利福尼亚州UAW第六区主任布鲁斯·李愤怒地说，他是合作的坚定倡导者。而这种模式在可预见的未来可能会继续：斯坦佩尔还有七个关闭计划要宣布。他在2月24日表示，有些可能要到明年才能披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