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需：一套新法律欢迎西方的帮助 - 彭博社

当俄罗斯总统鲍里斯·叶尔钦去年秋季发布了一项广泛的法令以自由化对外贸易时，他让西方公司陷入了混乱。该法令禁止自1992年起在俄罗斯以硬通货出售商品，为合资企业的规则增加了另一层限制。西方和俄罗斯的律师们的电话开始响个不停。俄罗斯律师亚历山大·米纳科夫（他的客户包括贝纳通集团）说：“如今，没有明确的答案。我们必须像女巫一样预测未来。”

这种不确定性肯定会加剧。随着自由市场在前苏联艰难起步，各共和国在俄罗斯的带领下，正急于通过支持自由市场的法律。同时，西方法律专家们也急忙赶来，通过提供法律撰写服务（通常是免费的）来在刚成立两个月的独立国家联合体中占据一席之地。尽管这种帮助既必要又成问题，但并没有看到任何主导的立法战略。草率的法令与旧的苏联法规相冲突。而且，常常忽略细节的习惯使得许多法律无法执行。俄罗斯经济学家阿贝尔·阿甘别干说：“它们是一系列口号，而我们需要的是干燥、清晰的法律。”

法律空白加剧了投资环境的风险。西方人一直渴望一部清晰、乏味的法律来明确他们的所有权利。“他们想要明确的财产权定义，”纽约律师事务所怀特&凯斯莫斯科办公室的律师亚历山大·帕帕基里斯图说。

法官匮乏。在独立国家联合体中，法律问题并不新鲜，立法者曾因愿意随意批准政治局的规则而被选中。很少有议员是律师。实际上，律师的数量非常稀少。莫斯科只有1500名执业律师，而纽约市有61000名律师。在经历了74年的共产主义后，几乎没有人记得革命前的商业法。这包括法官，他们也很短缺。更糟的是，人们无视现有的法律。

一些法律改革在重建时期已经开始成形。然后是去年的政变和苏联的解体，带来了对共和国层面法律的迫切需求。“现在，”米纳科夫说，“我可以说我们只有10%到15%的需求。”

如今，草案和法令正从印刷机上飞出。根据俄罗斯提议的新刑法，诸如“企业主义”的罪行已被抹去，取而代之的是诸如欺诈商标等资本主义类型的犯罪。与此同时，立法者们正在争先恐后地制定商业法律。

尽管俄罗斯的法律传统基于欧洲法律，但这些草案显示出强烈的美国影响。英联邦法学教授们对《谢尔曼反垄断法》赞不绝口，并且颇有见地。但还有其他影响。最近在俄罗斯浮现的一部证券法主要是1990年成立的一个俄美法律撰写项目的成果，该项目由纽约的米尔班克、特威德、哈德利和麦克劳律师事务所主导。另一家纽约律师事务所，克利里、戈特利布、斯廷和汉密尔顿，现在是俄罗斯政府在外国投资法方面的顾问。在最佳情况下，西方顾问保持低调，评论草案并建议示范立法。但越来越多的法律顾问正在涌入。而像欧洲复兴开发银行（EBRD）这样的机构担心，律师们可能通过提供零星的帮助或过度干预来加剧混乱。

一些顾问因试图使法律对他们有利而受到批评。俄罗斯石油立法项目是休斯顿大学法学院与俄罗斯共和国的合资企业。大型石油公司为这项100万美元的项目提供了大约一半的资金，以帮助起草关于地下资源（包括石油）获取的俄罗斯法律。

粗糙的追求？这个项目引起了人们的关注。“这可以被看作是一只狐狸不仅在守卫，而且在建造鸡舍，”莫斯科律师伊琳娜·萨维利耶娃说。但法学院院长罗伯特·L·克劳斯否认他的学校受到石油巨头的控制。他说，俄罗斯当局要求该项目“提供能够节约能源、保护环境并吸引外国投资者的立法。”

由于没有时间建立自己的商业法律体系，英联邦的立法者别无选择，只能依赖西方的建议。为了追踪这种西方援助，欧洲复兴开发银行于2月11日宣布了一项计划，建立电子数据库，列出西方项目和流通的法律草案。这应该能减少一些法律混乱。但最困难的部分可能是在建立新的法律体系之后。那时，立法者必须说服公民、企业和官僚相信这套新的经济法律不是用来被破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