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inder Care能把这个拼图拼好吗？ - 彭博社

这很像孩子们的游戏“红灯-绿灯”。在1990年，投资银行家图尔·N·吉尔瑞德（Tull N. Gearreald Jr.）被任命为Kinder-Care学习中心公司的负责人，期间该公司正在寻找一位永久的老板。尽管他很喜欢这份工作，但在年中，当公司雇佣了一位拥有更多市场营销经验的人时，他离开了这家托儿所连锁店。然而，七个月后，新任首席执行官辞职了，（绿灯！）Kinder-Care的控股股东再次找到了吉尔瑞德。作为1989年安排Kinder-Care收购的华尔街人士之一，吉尔瑞德感到有责任帮助这家连锁店。此外，他说：“我一直想经营一家公司。”

他很幸运还有公司可以经营。曾经是全国最有前途的成长公司之一的Kinder-Care，总部位于阿拉巴马州的蒙哥马利，在1980年代末期遇到了麻烦，当时前首席执行官理查德·J·格拉斯格林（Richard J. Grassgreen）带领公司进行了一次灾难性的、以垃圾债券为基础的多元化。1991年1月，Kinder-Care陷入现金紧缩，停止支付其债务的利息，包括现在总计达5.5亿美元的表外债务——这完全占到了资本化的109%。尽管自那时以来，其1257个中心的业绩有所改善，但Kinder-Care仍未能产生足够的现金来覆盖其义务。按大多数标准来看，它应该已经完蛋了。

增长空间。债权人没有将其拖入破产法庭的主要原因是出于自身利益：他们面临巨额损失，因此他们一直很耐心。但不要以为他们一直在静坐。几个月来，债券持有人、银行贷款人和控股的洛德星集团（Lodestar Group Inc.）收购公司一直在悄然进行一场激烈的斗争，争夺如何分担重组的痛苦。熟悉谈判的人士表示，在1月份接近达成协议后，交易破裂了。新的解决方案，可能还包括破产，随时可能出现。

谈判者认为Kinder-Care可以自我恢复健康。但首先，他们必须弄清楚如何消除约1.5亿美元的债务，减少每年1300万美元的利息成本。谈判者认为，凭借约6000万美元的现金流，它应该能够支付债务并仍有增长空间。

对于一个没有生产线经验的人来说，46岁的Gearreald作为日托运营商的表现还不错。自从搬到蒙哥马利并让他最小的儿子入学Kinder-Care以来，Gearreald一直专注于改善该连锁店老化的设施。在过去两年中，他花费了3500万美元来改善中心——而在前两年中仅花费了约1000万美元。如果债券持有人宁愿看到这笔钱用于利息支付，只有一个人愤怒到提起诉讼，而该案件并未被积极追踪。“每个人都意识到，偿还本金的办法是让公司恢复健康，”Gearreald说。

削减开支。为此，Kinder-Care正在努力提高员工素质并减少流失率。去年，唯一获得加薪的薪资员工是中心主任。而且这是第一次，中心运营商获得了股票期权。与此同时，Gearreald正在仔细关注中心的位置。在1980年代的大部分时间里，当社区发生变化时，很少有中心关闭。现在，许多老旧的中心位于需求不再旺盛的地区。为了未来的增长，Gearreald还强调企业业务：Kinder-Care为如花旗银行和信诺公司等公司运营现场中心。但Kinder-Care的财务困境减缓了销售努力。

事实上，如果债权人迫使Kinder-Care破产，Gearreald的所有计划都可能受到严重影响。尽管没有人公开谈论债务谈判，但消息人士称，他们在1月31日于Kinder-Care顾问Smith Barney, Harris Upham & Co.的纽约办公室几乎达成了一项协议。债权人将以放弃1.5亿美元债务为交换，获得新的普通股和对Kinder-Care房地产的更强有力的担保权益。但在债券持有人（由Donaldson, Lufkin & Jenrette Securities Corp.提供建议）和以花旗银行为首的银行集团之间爆发了最后一刻的争执。“这就像一场扭扭乐游戏，”一位消息人士说。“人们再也无法伸展了。”

进一步复杂化谈判的是形象问题。Lodestar，这家通过3亿美元收购基金控制63% Kinder-Care的纽约投资银行精品公司，正在努力保持其股份在重组中不被消除。除了与收购基金投资者的关系恶化外，彻底失利可能会对Lodestar的并购顾问业务造成影响。Lodestar首席执行官Ken Miller曾在1988年之前负责美林证券的并购部门，他对此观点表示异议。他说，与投资者的良好关系意味着他的顾问业务“并不依赖于任何一项投资的结果，无论其重要性如何。”

Lodestar从未打算如此深入地参与托儿所业务。它于1989年作为Kinder-Care当时母公司Enstar Group Inc.的投资银行进入这一领域，Enstar是Grassgreen一系列业务的控股公司。为了为Enstar筹集现金，Lodestar设计了一项交易，其中Kinder-Care将被剥离，Enstar的股东可以以每股4.75美元的价格购买新公司的股份权利。但当只有三分之一的Enstar股东决定投资时，Lodestar被迫承担了剩下的部分。

尾旋。Kinder-Care随后试图通过出售并再租回其5亿美元房地产的一部分来筹集资金。但当房地产市场陷入尾旋时，这一计划失败了。Lodestar最初支付1.6亿美元的股票现在价值不到2000万美元。尽管如此，Lodestar并没有遭受最大的损失。这个区别属于Enstar的股东。Enstar包括从储贷协会到鞋店连锁的一切，已申请破产保护，其股票毫无价值。四月，Grassgreen预计将开始为从垃圾债券之王迈克尔·R·米尔肯那里收取属于Kinder-Care的费用而服刑三个月。

这一混乱对Kinder-Care造成了巨大的干扰，但似乎并没有伤害到其核心业务。“家长们关心的是学校发生了什么，而不是资产负债表的状况，”竞争对手La Petite Academy Inc.的总裁杰克·L·布罗兹曼指出。1991年的全年业绩尚未公布，但Kinder-Care在第四季度的收益应该会有适度增长。尽管它不会实现盈利，但也不会接近1990年396百万美元收入下的8550万美元亏损。

在过去两个月中，押注于积极结果的投资者将Kinder-Care的股价提高了40%，达到约50美分。他们无疑看到了一个良好的反转机会。但考虑到重组谈判的波动性，排除最后一刻的变化将是一个错误。与故事时间里轻松的故事不同，Kinder-Care的故事可能还有一个可怕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