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萨洛蒙是一回事，但经营它... - 彭博社

毫无疑问，沃伦·E·巴菲特拯救了所罗门。当联邦政府去年八月因所罗门公司提交虚假的国债拍卖投标而对其进行调查时，巴菲特作为该公司最大的股东，持有7亿美元的股票，迅速取代约翰·H·古特弗伦德担任首席执行官和董事长。他召开坦诚的新闻发布会，以乡土气息的自责赢得国会议员的支持，向联邦调查人员敞开公司的大门，最重要的是，恢复了监管机构、股东和员工的信心。

但拯救所罗门与实际运营它相比简直是小菜一碟。六个月后，奥马哈的巫师的统治似乎一点也不神奇。所罗门的承销业务暴跌（图表）。从1991年1月到7月，该公司的市场份额为10.1%。自那时起，其市场份额已降至6.6%。尽管主要竞争对手在华尔街火热的第四季度获得了巨大的收益，但所罗门预计将报告3000万美元的亏损。低迷的士气促使高层员工大量流失。“第一章结束了，第二章非常艰难，”GKR国际的执行招聘顾问艾伦·约翰逊说。

风险厌恶？这些事件背后是一种策略，该公司的批评者，主要是一些不愿透露姓名的现任和最近离职的高管，认为这种策略既令人困惑又不明智。在大多数主要公司扩大其为客户提供的服务范围时，所罗门似乎在缩小其重点，尤其是在股票和投资银行业务方面。尽管大多数主要公司将冒险视为保持竞争力的关键，但所罗门似乎越来越厌恶风险。

萨洛蒙的高管们拒绝透露姓名，否认该公司正在改变其战略或缩减股票或投资银行业务。“由于他们自身的原因，这两个领域都受到去年的事件的严重打击，恢复它们需要时间，”巴菲特在1月28日的演讲中说。“但这将会实现。”

对萨洛蒙管理层的许多批评集中在巴菲特身上，他给予他投资的公司负责人很大的自主权，并且作为一名亲力亲为的管理者经验不多。尽管他去年夏天在萨洛蒙位于纽约的总部度过了大部分时间，但他目前在奥马哈管理公司，伯克希尔·哈撒韦公司，他的投资工具，就位于那里。他通过电话与萨洛蒙的高管保持密切联系。但他每周只在纽约待大约一天，自去年八月以来没有参加定期的合伙人会议。“我们在奥马哈有电话，就像在纽约一样，”伯克希尔·哈撒韦的秘书T. Verne McKenzie说。一位高级萨洛蒙官员表示，该公司“主导着巴菲特的思维，直到我们解决这个问题。”

尽管如此，巴菲特将日常运营留给他指定的接班人，首席运营官德里克·C·莫恩。44岁的他的资历似乎非常适合这个职位：他清白无辜，业绩成功，备受推崇。作为一名英国公民，他甚至在英国财政部工作过一段时间。最近，他负责萨洛蒙盈利丰厚的东京办公室，幸运的是远离了受到丑闻影响的债券部门。但几位前高管表示，他是一个低调的人，与使用恐惧和男子气概来主导萨洛蒙根深蒂固的领地的强势人物古特弗伦相去甚远。

逐渐结束。莫恩无法阻止人们对所罗门策略失利的看法。在1月28日的演讲中，巴菲特表示，减少公司对投资银行和股票的承诺是“不可想象的”。而所罗门计划招聘35名股票专业人士。但普遍认为，该公司正在回归其作为债券公司的根基。去年年底，莫恩告诉员工，股票和投资银行的盈利能力是混合的。公司迫使备受尊敬的股票主管斯坦利·B·肖普科恩离职。并且将所罗门兄弟的执行委员会充实了债券主管，似乎削弱了股票和投资银行代表的影响力。“一些信号表明他们正在退出股票业务，但他们的公开立场是他们仍在继续。我感到困惑，”Lipper Analytical Securities Corp.的分析师约翰·基夫说。

巴菲特似乎也决心降低所罗门的风险概况。在最近一次对员工的演讲中，莫恩表示，在去年八月之前，似乎“资产负债表没有限制。这已经改变。现在是有限的资产负债表。”所罗门兄弟的新股票主管布鲁斯·C·哈基特表示，该部门正从为自己账户交易转向客户交易，并已解散了一个大型的自营股票对冲基金。“在我们部门，没有对资本承诺的限制，但必须聪明地去做，”哈基特说。

前所罗门高管表示，减少冒险的意愿正在使公司失去业务。例如，肖普科恩经常利用公司的资本为大客户处理大量股票。这有助于建立紧密的客户关系，从而带来许多其他业务。现在，“与其出去竞标，比如说100,000股，他们会选择10,000股，”一位投资经理说。“这将意味着真正的回撤。”

同样不明智的是巴菲特广为宣传的针对所罗门薪酬结构的运动，这一运动适得其反。当巴菲特在报纸广告中表示他将在1991年第三季度削减1.1亿美元的薪酬时，所罗门的股东们欢欣鼓舞。

还有什么比限制华尔街高薪更能提升收益呢？如果他们离开，那也无所谓，巴菲特说。

但这位巫师算错了。在员工没有其他去处的糟糕市场中，强硬策略可能有效。但现在华尔街正蓬勃发展。虽然所罗门削减了大多数员工20%到30%的薪酬，但所罗门的竞争对手却在给予相应的加薪。由此导致的人员流失包括高管销售人员和交易员；私募、高收益、场外交易和大宗交易的高级员工；所罗门伦敦办公室的关键人员；以及几位研究分析师，包括帮助扩展公司银行承销业务的托马斯·H·汉利。

奖金回归。由于人员的离开，该公司已开始放弃这一政策。所罗门恢复了1991年前的薪酬水平，并为少数几位股票分析师达成了保证奖金的特别协议，这在华尔街备受批评。“这是一种绝望的迹象，”招聘者艾伦·约翰逊说。并且在进一步表明所罗门正在锁定一个潜在高成本薪酬结构的迹象中，莫恩在1月底推出了一项新的公司范围内的薪酬系统，保证所有员工在1992年获得最低奖金。

这可能会导致更多的离职。更广泛地说，巴菲特和莫恩正在努力消除对公司方向日益加深的失望。“这是一个关于领导力和信任的问题，”一位员工说。招聘者琼·齐默尔曼补充道：“你正在处理一个对维持公司团结极为重要的士气问题。如果你在一两个部门压制了士气，你就非常脆弱。”

尽管面临诸多问题，所罗门仍然与高盛、梅里尔林奇和摩根士丹利一起成为顶级公司。但保持这一地位可能需要来自奥马哈巫师的另一次魔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