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点像布什对承包商说：去死吧” - 彭博社

对于财务困扰的LTV公司来说，供应B-2隐形轰炸机的结构部件从来不仅仅是另一个国防订单。根据合同，LTV负责制造每架850百万美元的蝙蝠翼飞机的三分之一，这是位于达拉斯的综合企业航空部门订单簿中最大的合同。LTV正寄希望于出售航空单位，以获得资金从第11章破产中走出来。

然而，LTV的宝贵资产在布什总统在国情咨文中表示希望将B-2生产限制在20架而不是75架后，看起来更像是一种负担。LTV表示，已经交付12架B-2的部件，并在1月29日宣布将在年底前裁员1,500名航空部门的9,800名员工。1993年还将有更多裁员。

LTV并不是唯一感受到和平世界痛苦的公司。从康涅狄格州到加利福尼亚州，国防承包商及其供应商都在因布什决定在未来五年内削减另外500亿美元的国防开支而感到震惊。这仅仅是个开始。国会山的民主党人正在呼吁更快、更深的削减。休斯飞机公司董事长马尔科姆·R·库里警告说，行业正处于“自由落体”中。“这真的将是一场生存斗争。”

这些数字甚至不是全部故事。40年来，美国的战略政策强调保持技术优势。现在，布什计划减少远程核武器库，可能会消除一些美国最先进的冷战武器。在他决定削减B-2采购、取消海狼攻击潜艇计划以及终止或推迟四个陆军现代化项目的决定中，布什正在发出国防采购政策的关键转变信号。

随着俄罗斯总统鲍里斯·叶尔钦同意合作进行大幅核裁减，急于将新武器投入使用的必要性已不再。相反，五角大楼将花更多时间和资金开发和测试武器，而不承诺全面生产。“我们将专注于研究和开发，以创建一个技术储备库，以便在需要时使用，”国防部长迪克·切尼说。

新的采购战略正在给习惯于大规模生产的行业带来震荡。“这有点像‘布什对承包商说：去死吧’，”华盛顿智库国防预算项目主任戈登·亚当斯说。格鲁曼公司总裁罗伯特·J·迈尔斯担忧：“仅仅制造原型就让整个行业维持运转是非常困难的。”一些服务部门的人也同意。“我们在开发武器时遇到的许多问题都是生产问题，”一位海军官员指出。“除非你进入生产，否则你不知道它是否能飞。”

‘再见。’政策转变将走多远尚不清楚。但对许多公司来说，调整已经非常痛苦。B-2大约占主要承包商诺斯罗普公司的55亿美元年收入和2.1亿美元利润的一半。取消336亿美元的海狼计划可能会迫使通用动力公司的电船部门在康涅狄格州格罗顿进行大规模裁员。电船公司雇佣了15000人，原本指望获得大部分预计的12个海狼合同。虽然该公司正在处理海军的另外12艘潜艇的积压订单，但通用动力的官员早些时候警告说，如果没有每年一个新的潜艇合同，电船可能无法生存。

大型防务承包商并不是最糟糕的。“大多数主要公司将能够适应缩减的军事预算，”马丁·马里埃塔公司（Martin Marietta Corp.）的一位高管在马里兰州贝塞斯达表示。“真正受到重创的是成千上万的分包商和供应商。”他们往往对少数合同依赖性更强。

只需问问康涅狄格州东莱姆的结构技术公司（Structured Technology Corp.）总裁佩里克利斯·哈莱夫提拉斯（Pericles Haleftiras）。去年，国防部门占据了该软件和电气工程公司1000万美元收入的85%。哈莱夫提拉斯预计今年合同收入将减少30%，1993年还将至少减少30%。“这些时刻可能会成就或毁灭像我们这样的小公司，”他说。

海军F-14战斗机项目的逐步结束对纽约阿米提维尔的小型航空零部件制造商监视航空公司（Monitor Aerospace Corp.）同样造成了毁灭性的影响。监视航空公司总裁盖·莱波尔（Guy Lepore）正在努力赢得更多的商业航空合同，但竞争——受到补贴的韩国、日本和台湾供应商——极其激烈。“每两个月就要‘再见，再见’，又有10个人离开，”莱波尔说，他已将员工人数从1989年的480人削减到363人。

重大斗争。情况可能会变得更糟。尽管布什发出了“我会‘这样深，而不再更深’”的警告，国会仍将试图更加严厉地削减军事预算。“最大的威胁不是军事而是经济，”参议院财政委员会主席劳埃德·本森（Lloyd Bentsen）（德克萨斯州民主党）表示，他是一位长期的鹰派，现在支持削减约1000亿美元的国防开支以帮助支付减税。参议员卡尔·M·莱文（Carl M. Levin）（密歇根州民主党），武装服务委员会的成员，预测：“今年将会有重大斗争。”委员会成员预计将就削减B-2、海狼号（Seawolf）和F-14项目的深度以及欧洲驻军规模进行激烈争论。

然而，民主党的言辞可能超出了他们中一些人实际愿意做的事情。当涉及到保护他们自己选区的国防工业工作时——尤其是在选举年——立法者 notoriously 地狭隘。在经济不景气的情况下，一位众议院武装服务委员会的消息人士指出，“成员们对政策毫不在乎。他们只想要保护。”

在所有的悲观情绪中，战略防御倡议仍然是国防公司潜在的丰厚商业来源。布什政府请求将“星球大战”预算增加13亿美元，达到1993财年的54亿美元。马丁·马里埃塔公司凭借4.25亿美元的SDI研究合同而坐享其成。“如果这些项目中的一个或多个进入生产阶段，承包商的最终价值可能达到数十亿美元，”一位公司高管说。也许吧。但随着一个又一个武器项目遭受打击，即使是布什偏爱的星球大战也可能面临削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