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润微薄，首席执行官们的情绪低落 - 彭博社

Centel的年终数字是任何首席执行官都会自豪的：移动电话业务的强劲增长推动了第四季度运营利润增长21%。算上一次性收益，净利润飙升158%，达到2570万美元。但Centel公司董事长约翰·P·弗雷泽（John P. Frazee Jr.）并没有因此而沾沾自喜。“我不认为我们的数字反映了经济的任何强劲，”他说。“我不是经济批评者，但我认为我们行业中的任何人都不会告诉你经济已经好转。”

弗雷泽的悲观并非孤例。对于从钢铁和汽车到计算机和电话的制造商来说，前景黯淡。“这是一个持续的、根深蒂固的衰退，”匹兹堡玻璃和化学公司PPG Industries Inc.的董事长文森特·A·萨尔尼（Vincent A. Sarni）说。他的公司在第四季度的利润下降了69%。“经济依然疲软，”他说。

有趣的是，这种疲软的经济导致许多公司在第四季度的业绩平平（表），但可能正在显示出希望的迹象。第四季度出口激增3.7%。由于低利率，现有房屋的销售正在回暖（图）。而布什总统在1月28日国情咨文中提出的减税措施可能会进一步刺激房地产。

对许多经济学家来说，这一切都暗示着到年中经济将出现稳固的反弹，企业利润也将回升。高盛（Goldman, Sachs & Co.）的市场策略师史蒂文·G·艾因霍恩（Steven G. Einhorn）预计，标准普尔500指数公司的运营收益在1992年全年将增长10%到12%。而且由于他认为企业的资产减记在去年达到了顶峰，1992年标准普尔500的净利润可能会飙升多达33%。

`默认情况下。’ 随着最近一系列创纪录的日子，股市显然支持艾因霍恩的论点。但牛市并没有让首席执行官们感到高兴。“股市通过默认吸引了很多投资者，”Centel的弗雷泽说，指出其他投资现在的回报很差。

为什么会有这种悲观情绪？部分原因是大公司经历了三年的痛苦。利润在1988年底达到了顶峰。此外，管理层曾经对复苏感到兴奋。“去年春天，人们对经济产生了误解，”富达投资的高级副总裁迈克尔·海因斯说。“这次，看到复苏的人会更少。”

对于那些削减了工资和关闭了不盈利业务的公司来说，复苏的承诺似乎是空洞的，利润仍在下降。以英格索尔-兰德公司为例。受到1982年经济衰退的冲击，这家位于新泽西州伍德克利夫湖的设备制造商进行了彻底重组。“我们的人数减少了近40%，工厂的面积减少了40%，库存减少了50%，但我们仍然保持着相同的产量，”财务主管托马斯·F·麦克布赖德说。即便如此，如果没有库存调整，英格索尔的第四季度利润将会持平。

预兆。尽管如此，最终复苏的迹象是显而易见的。低利率正在减轻企业的债务负担，预计每年可节省高达200亿美元。而且，抵押贷款银行协会表示，今年房主预计将节省220亿美元的利息。

住宅房地产市场——通常是复苏的引擎——也在复苏。12月份住房开工率上升了2.6%，美林证券预测1992年开工率将再增加15%。与此同时，自去年9月以来，现有房屋的销售稳步上升。“市场正在变得更强劲，”Re/Max国际公司的董事长大卫·林格尔说，这是一家大型住宅房地产公司。“我们看到非常非常多的首次购房者。”

出口也保持了强劲。美国的商品出口在11月达到了创纪录的水平。而自1991年中期以来，美元贬值了8%，这将使美国商品在外国市场上保持竞争力。

但到目前为止，少数首席执行官愿意将经济的复苏归功于经济的强劲——即使他们自己的数字在改善。事实上，到目前为止，超过一半的主要公司报告的第四季度业绩都实现了增长。有些公司的增长非常显著：例如，华特迪士尼公司销售额增长了30%。但同样也有很多令人瞩目的第四季度增长可以用一次性事件来解释。例如，油田服务巨头斯伦贝谢公司表示，其104%的增长主要是由于一项资产出售带来的1.31亿美元的信贷。

高管办公室的阴霾有多深？非常深：计算机制造商优利系统公司报告了八个季度以来的首次盈利。尽管如此，首席执行官詹姆斯·A·安鲁表示：“我不指望经济会给我任何帮助。我不指望市场条件会改变。”所有看到春天的经济学家都在赌像安鲁这样的高管已经低估了太久，以至于看不到解冻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