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物技术领域的心碎与胜利 - 彭博社

对于所有那些搭上生物技术快车的投资者来说，1月17日的消息提醒了他们当初为什么会选择这个方向。食品和药物管理局的一个顾问小组建议批准奇龙公司的抗癌药物白介素-2向公众销售。

在小组批准的消息正式公布之前，热切的市场参与者已经将该股票的价格推高至72的近期高点。此后，奇龙公司也遭遇了与许多其他生物技术股票相同的下跌趋势，现在其交易价格约为64。但市场的波动并没有改变一个关键事实：如果如预期那样获得全面的机构批准，白介素-2将很快与近十种其他基因拼接药物一起进入市场，这些药物的年收入总和超过20亿美元。

然而，对于更有经验的投资者来说，这一公告唤起了不愉快的回忆。就在18个月前，同一个顾问小组对该药物表示反对。受到挫折的白介素-2的原开发者Cetus公司最终出售给了奇龙。事实上，这种药物的曲折历史给那些雄心勃勃的生物技术公司及其投资者带来了一个教训：将新药推向市场涉及的远不止是华丽的技术和看似有效的药物。

恶劣的效果。白介素-2是人类免疫系统中自然存在的蛋白质的基因工程版本。在1980年代初，在国家癌症研究所科学家史蒂文·A·罗森伯格的手中，它似乎是一种奇迹药物：罗森伯格用它来缩小那些本无法治愈的肾癌患者的肿瘤。基于罗森伯格的成功，Cetus的股票飙升至41，创下历史新高。

欣快感迅速消退。对该药物的广泛测试清楚表明，成功使用它需要极其熟练的研究人员。Il-2的控制非常棘手，必须以一种昂贵且劳动密集的方法在医院中施用。而且它有如此严重的副作用，以至于在一些研究中，大约4%的接受治疗的人因此死亡。

Cetus鼓励的广泛测试最终证明是一个缺点。一位前Cetus高管解释说：“如果你不把药物推出去，你可能会错过一次意外的发现。但所有这些研究可能会反过来伤害你。”而且确实伤害了他们。FDA要求所有在测试中收集的数据都必须提交审查。该药物在各种不同条件下以广泛不同的剂量施用。这使得Cetus向FDA小组的陈述变得复杂，因为公司必须整理和分析那些不直接可比的数据。

事实证明，Cetus在1990年向该机构顾问小组的陈述是一个失败。由于新的数据和分析在会议前几天不断涌入Cetus，因此公司向委员会的陈述混乱是不可避免的。FDA顾问呼吁进行更多分析。时任Cetus首席执行官的罗伯特·A·菲尔德斯通过公开批评小组加剧了问题。他的不当言论使他自己的董事会感到疏远，两个星期后他辞职了。

Cetus的董事会对菲尔德斯所设定的独立路线失去了信心，他们开始寻找买家。去年夏天，它以6.5亿美元的股票出售给了Cetus在加利福尼亚州埃默里维尔的邻居Chiron。这可能是便宜的——Cetus刚刚以3亿美元将另一项有前景的技术出售给霍夫曼-拉罗氏公司，留下了3.8亿美元的资金，实验室中有产品，一个全规模的制造工厂，以及一个复杂的分销系统，包括一个欧洲销售组织。

稀有品种。由于那次经历，至少有一位成功的加州投资者对整个行业感到失望。“如果一个拥有Cetus资源的公司都无法成功，”他问道，“这些小公司又怎么能呢？”自那以后，他一直避开生物技术。

但如今生物技术怀疑论者是稀有品种：市场在1991年轻松地将大多数生物技术股票推向了天际，罗伯逊·史蒂芬斯公司（Robertson Stephens & Co.）的合伙人米莎·佩特凯维奇（Misha Petkevich）指出，市场将Cetus的失败视为“一个异常”。

奇龙公司（Chiron）在主席威廉·J·鲁特（William J. Rutter）和首席执行官爱德华·E·佩霍特（Edward E. Penhoet）的领导下，向FDA小组重新提交了Il-2。该公司对重新整理的Il-2数据进行了更有组织的展示，轻松赢得了批准。事实上，Il-2可能有一天会兑现其承诺。这种药物在约15%的肾癌患者中显示出有效，预计起步会比较缓慢，但一些分析师认为，随着医生更好地学习如何使用它，它的收入有朝一日可能超过1亿美元。不过，还是需要一些谨慎。生物技术产品可能代表着一个勇敢的新世界，但将它们推向市场需要克服一系列传统的障碍——一步一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