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卫·穆林斯在美联储的轻快步伐 - 彭博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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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卫·W·穆林斯（David W. Mullins Jr.）向国会就所罗门兄弟（Salomon Brothers）丑闻作证之前，他与美联储主席艾伦·格林斯潘（Alan Greenspan）打了一个赌。穆林斯，美联储副主席，预测他不会被问到一个问题。他输了这个赌，但结果非常接近。国会的审问者们，意图将所罗门事件的责任归咎于财政部和其他监管机构，几乎忽视了干巴巴、学究气十足的穆林斯。
那是他们的错误。在从哈佛商学院任教来到华盛顿仅三年后，穆林斯已成为美国金融监管的关键幕后人物。那些有坏消息要报告的银行家们发现自己在穆林斯的办公室，离格林斯潘的办公室只有一条走廊。他对现代化美国金融的看法正在影响美联储在银行改革上的立场。而本月即将由监管机构提出的对受到丑闻冲击的财政市场的改革建议，肯定会带有穆林斯的印记。鹰派还是鸽派？穆林斯自七月以来担任美联储副主席，传统上负责监管。但穆林斯为这个职位带来了更多。他对企业金融有深刻的了解，并在政府、银行和华尔街拥有广泛的联系网络。“大卫确实理解金融市场，”一位地区美联储银行的官员说，“而这并不是美联储董事会的强项。”
穆林斯在货币政策方面的观点并没有得到同样的高评价。美联储闭门会议上的观察者表示，他的同事们仍然不确定他在通货膨胀问题上是鹰派还是鸽派。尽管如此，他的金融专业知识使他变得更加有影响力，因为其他美联储官员意识到银行系统的问题正在延长国家的经济低迷。他对信贷流动的分析帮助格林斯潘说服不情愿的美联储理事们在去年夏季复苏减弱时恢复降息。像格林斯潘一样，穆林斯认为经济仍在增长，但受到企业削减债务负担和银行家们只愿意向最佳借款人放贷的影响。
在华盛顿获得权力从来不是穆林斯的抱负。作为阿肯色大学前校长的儿子，他自然而然地走上了学术之路。穆林斯在耶鲁大学毕业后，在麻省理工学院获得金融学博士学位，并于1974年加入哈佛大学教职。
尽管他的教学获得了学生的最高评价，但他是通过研究建立了自己的声誉。1989年，穆林斯和麻省理工学院的保罗·阿斯奎斯引起了轰动，他们证明了垃圾债券投资者如果持有其债券10年，面临三分之一的被清算风险。垃圾债券的支持者们自夸短期违约率低于3%，对这项研究进行了攻击——但在垃圾市场崩溃六个月后，他们被迫沉默。
作为一位具有实用倾向的金融奇才，穆林斯作为华尔街的顾问每年赚取高达50万美元。他为收购方和目标方在收购案件中作证，具体取决于哪一方在推动自由和开放的资本市场。他支持卡特·霍利·海尔对抗The Limited的辩护，但对家庭国际的毒丸作证反对。他在欧洲市场的工作让他相信“我们所知的传统银行业正在被抛在后面，”穆林斯说。“企业有很多方法可以绕过那些在资金成本上加上三个百分点非利息费用的机构。”
救助的吟游诗人。这些咨询联系将穆林斯引向了美联储。当时的迪伦、里德公司主席尼古拉斯·M·布雷迪被指派调查1987年10月的股市崩盘，布雷迪的同事建议由哈佛大学的罗伯特·R·格劳伯和穆林斯来进行这项研究。
布雷迪，1988年被任命为财政部长，很快就打电话问穆林斯对储蓄和贷款的了解。“我根本不应该回答那个问题，”穆林斯说。作为国内金融的助理秘书，他与副秘书长格劳伯合作起草了S&L救助方案，并在1989年将其推进国会。美联储理事H·罗伯特·赫勒在S&L法案完成时辞职，穆林斯竞聘这个职位——让格劳伯感到惊讶，因为他认为他的老朋友会回到哈佛。
穆林斯被美联储的权力和其准学术风格所吸引。美联储的博士经济学家团队欢迎他：“我告诉他，‘我们一直想雇佣一位企业金融专家，但我从没想到他们会这么便宜工作，’”副研究主任爱德华·C·埃廷说。（穆林斯今年的收入将达到115,300美元。）而且穆林斯在中央银行中非常合适。“美联储是一个大型辩论社团，而大卫是一位出色的辩手，”格劳伯说。
在会议上，穆林斯拿着一张覆盖着潦草笔记的黄色法律便签纸——在某些情况下，按主要主题、次要观点和证据片段进行颜色编码。他用干涩的幽默来调剂他快速的演示。他问，萨洛蒙怎么能指望在一个充满“为了一个百分点而出卖自己祖母”的交易员的市场中逃避竞标违规？无法跟上的听众可能会感到像班上的笨蛋：“大卫不容忍傻瓜，”一位前财政部同事说。
实现他的目标。穆林斯对美国银行和金融系统的目标是将其拖入21世纪。去年夏天，萨洛蒙承认违反财政规则让他感到震惊，但他几乎无法抑制自己的喜悦，因为这一丑闻创造了改革财政部过时拍卖系统的机会。如果穆林斯如愿以偿，监管机构将在本月晚些时候提议将财政部的发行计算机化，以打破大交易商的市场权力，并配合简化的监控，以防止未来像去年五月萨洛蒙所获得的那种挤压。
穆林斯越来越频繁地实现他的目标——甚至在货币政策上。当美联储的货币政策制定开放市场委员会于11月5日召开会议时，穆林斯教授放下了他关于债券市场收益率差、股市走势和外汇情绪的潦草笔记，专注于一个关键问题：消费者、制造商和零售商的担忧。“这不是他的专业领域，但他抓住了重点，做得很好，”一位美联储工作人员说。许多美联储政策制定者在会议前持怀疑态度，但穆林斯最终胜出。第二天，美联储降息。这就是实实在在的影响力。
经济、银行和市场——根据穆林斯的观点
经济展望 经济正在复苏，但速度太慢。与美联储的通胀鹰派不同，他主张采取更宽松的货币政策。他担心现在的缓慢增长将使未来美联储抗击通胀变得更加困难。
银行改革 银行应该放松监管，允许与经纪、保险和金融公司平等竞争。工业公司应该被允许拥有银行。
股票市场 对股票、股票期权和股票指数期货的交易监督权应该集中在一个机构——证券交易委员会。
政府证券市场 穆林斯正在推动自动化国债拍卖，并尝试新的拍卖技术。他认为对这个市场的严格监管是没有必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