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恩典中的话：如果它不畅销，就卖掉它 - 彭博社

作为第一次接触来说，这次是个灾难。1982年，W. R. Grace & Co.的多变首席J. Peter Grace正在主持由里根总统创建的一个委员会，研究联邦政府的成本控制。J. P. Bolduc，当时是咨询公司Booz Allen & Hamilton Inc.的副总裁，走进会议室，原以为只会见Grace，结果意外地发现自己必须在35人面前阐述委员会的运作方式。Grace质疑Bolduc的说法，并对顾问们发表了一些讽刺的评论。Bolduc愤然离去，发誓再也不为委员会工作，更不用说为Grace工作了。

显然，Bolduc并没有怀恨在心。在Grace多次打电话给他表示印象深刻后，Bolduc妥协了。他不仅加入了委员会，还在一年后作为高级副总裁加入了Grace庞大的68亿美元工业集团。如今，52岁的Bolduc是公司的总裁和继承人，尽管78岁的Grace并没有退休的计划。“我在管理公司，”他气喘吁吁地说。Grace继续制定战略，而Bolduc则负责运营。在老板的明显支持下，Bolduc开始拆解Grace在他46年任期内建立的帝国。“显然，Peter Grace告诉他他想做什么，”前Fidelity Investments Inc.的Magellan基金经理、1989年以来的Grace董事Peter S. Lynch说。“而J. P. Bolduc有自己的想法。”

Bolduc主导了Grace在11月初推出的激进重组。公司计划剥离价值15亿美元的资产，或占其总额的24%，同时围绕其核心特种化学品和医疗保健业务进行重塑（图表）。与Grace相比，Bolduc希望对他的领域有更多的集中控制，同时要求更好的底线表现。近年来业绩不佳的公司设定了一些雄心勃勃的目标——到1995年实现10%的年收益增长和20%的股本回报率。

经验不足。到达那里并不容易。尽管近年来出售了餐厅和零售店等资产，Grace仍然是一个拥有28个业务和超过100个产品线的混合体，产品范围从可可到塑料包装。其股本回报率平均仅为8.6%，而标准普尔500指数的平均公司为13.6%。而Grace的资产负债表也不尽如人意。到1990年底，长期债务飙升至19亿美元，占总资本的54%，因为公司借款以资助资本支出和股息支付等支出。自1986年以来，现金流一直为负。

此外，还有Bolduc相对缺乏的实际操作经验的问题。除了短暂担任首席财务官外，Bolduc在Grace的九年职业生涯中大部分时间都在监督公司的可可和其他特种业务。一些前高管怀疑他是否具备管理一个庞大机构所需的管理知识。“Bolduc从未在任何运营单位工作过一段时间，”一位前内部人士说。Bolduc反驳道：“人们告诉我，他们认为我会在90天内离开。我还在这里。”

Bolduc决心证明他的批评者是错的。他的首要任务是执行公司的资产出售计划。Grace已经出售了六个业务，包括其饲料和汽车化学品公司，获得超过2.3亿美元的收入。并且预计到年底将通过剥离再获得3.7亿美元。如果那样的话，Bolduc认为现金，加上今年将资本支出削减22%至4亿美元所节省的资金，将使公司在明年初将债务降低到更舒适的总资本的45%。进一步的节省将来自于Grace总部今夏从曼哈顿迁至佛罗里达州博卡拉顿的转移。更多的缓解将在1992年到来，届时Bolduc预计将出售额外价值9亿美元的业务。

为了未来的增长，Bolduc正在为Grace打算保留的五个特种化学品业务寻找新的市场和收购机会。为了更好地利用像Cryovac塑料包装这样的备用产品，Bolduc计划将其从食品服务扩展到医疗保健和其他产品。Grace还在加强其在工业水处理领域的第三位地位，去年花费4200万美元收购了三家欧洲公司和一家澳大利亚公司。Bolduc认为这个价值2.41亿美元的业务将每年增长15%。

仍在购物。他对Grace的第二个核心业务——医疗保健也有激进的计划。通过其全资子公司National Medical Care Inc.，Grace是美国最大的非医院肾脏透析服务供应商。Grace的医疗保健业务去年产生了8.75亿美元的销售额，占总销售额的13%，分析师表示，未来几年其增长率应达到20%。该公司还计划通过收购独立透析中心来增加市场份额。

Grace表示他支持Bolduc所做的改变。投资者也是如此：自1月以来，Grace的股票上涨了60%，达到约39美元。“Bolduc在协调公司方面做得非常出色，”摩根士丹利公司的分析师Mark R. Gulley说。但这位指挥家能否帮助公司的收益达到高峰？根据美林证券的数据，今年Grace的收益预计仅增长6%，达到2.177亿美元，销售额为69亿美元。如果这种情况不尽快改变，Bolduc可能会发现自己希望当初没有接到Peter Grace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