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个大蓝色中，产生许多小蓝色 - 彭博社

在过去的几年里，IBM宣布了一系列令人震惊的变化，这些变化旨在帮助这家计算机巨头适应急剧变化的市场。对于一家在至少三十年里只知道垄断利润、行业主导地位和惊人增长的公司来说，这些变化是震撼性的：通过半打早退休计划裁员约54,000名员工，在美国进行重组，关闭工厂并剥离诸如打字机等边缘业务，以及向数十家竞争对手投资数亿美元。

所有这些举措，尽管令人震惊，却远未使IBM回到正轨。它需要更大的变革。而现在，董事长约翰·F·阿克斯揭示了一系列旨在重塑IBM的变化。核心内容：一个仍然模糊但全面的重组，将赋予管理者新的自主权，同时加大对他们的压力。

震惊疗法。这一策略风险很大，因为IBM的许多竞争对手，特别是日本公司，都是庞大的垄断企业。但通过将公司分解为不同的业务单位，阿克斯将更多的责任交给管理者，以控制成本并为由越来越多样化的产品和服务组成的市场制定战略。如果管理者无法产生足够的利润，阿克斯将更容易削减该部门。

阿克斯于11月25日启动了他的震惊疗法，罢免了IBM美国业务的总经理乔治·康拉德斯，并用最近担任IBM小型计算机业务负责人的罗伯特·J·拉班特替换他。康拉德斯曾是阿克斯的两位可能继任者之一。现在，唯一可信的候选人是康拉德斯的前竞争对手和新老板，高级副总裁C·迈克尔·阿姆斯特朗。

第二天，阿克斯勾勒出戏剧性的计划，将IBM重塑为一组完全拥有但或多或少自主的营销、服务、产品开发和制造公司。每个公司将报告自己的财务结果，保留自己的董事会，并以最大化资产回报为目标进行管理。此外，IBM表示将在1992年裁减2万名员工。即使在IBM必须承担30亿美元的费用之前，分析师们已经预计1991年的收益将比去年的每股10.50美元低58%。但公司表示，裁员和其他变化应该在1992年节省约10亿美元，从那时起每年节省约20亿美元。这将提升毛利率，今年的毛利率已从1988年的57%下降到约51.5%。这就是为什么IBM的股票在消息公布后上涨了2 3/4，达到97 7/8。

这次重组可能意味着IBM商业运作方式的革命。“我们看到的是IBM公司解体的开始，”前IBM员工、保诚证券公司的计算机分析师里克·马丁说。细节仍然不清晰——高级管理人员将在12月4日和5日了解更多信息，华尔街将在12月9日获得详细信息——但已经很明显，单位经理将比以前拥有更大的自由度。作为回报，他们将不得不更加关注底线。

关键在于IBM对资产回报的关注转变。这是超市经理关注的指标——不管喜欢与否，计算机行业已经变成了同样低利润、以商品为导向的业务。

在该领域内，管理者将拥有前所未有的行动自由。例如，个人电脑部门的管理者现在将能够进入邮购销售。IBM的市场经理可以将其他制造商的组件与IBM的设备捆绑在一起，并将这些套餐销售给他们日益挑剔的客户。

这种灵活性也有其缺点。马丁表示，IBM对资产回报的重视，表明在建立新的自主业务单位后，该公司可能会剥离那些未能达到其目标的单位。

最有可能获益的业务单位是面临最多竞争的单位——个人电脑和工作站。IBM的个人电脑不得不承担来自大型机的间接费用，即使它们与来自戴尔计算机公司和AST研究公司的高度专注竞争对手的PC克隆竞争。“显然，他们必须将低利润产品部门的间接费用削减，”前IBM员工、现任Gartner Group（康涅狄格州斯坦福德）咨询公司的分析师詹姆斯·L·卡塞尔表示。同样，大型机也必须承担更多的间接费用，这可能会结束IBM对安达尔公司和日立数据系统实施的恶性折扣。

真正的考验。这些举措绝不是成功的保证。“这解决了费用方面的问题，但最大的未知数是收入增长，”Soundview Financial Group Inc.（Gartner Group的附属公司）的分析师斯蒂芬·科恩表示。今年，IBM的收入将遭遇几十年来的首次下降，预计将从去年的690亿美元降至650亿美元。科恩感到疑惑：“重组是否会导致IBM加快开发周期，推出更具竞争力的产品？”

最终，这就是阿克斯的真正考验。这是他拯救公司免于看似无尽衰退的最后努力。随着1994年退休的临近，他不想被人记住为那个主持IBM走向平庸衰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