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土星，工人们想要的是……更少的缺陷 - 彭博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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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通用汽车公司董事长罗伯特·C·斯坦佩尔于10月4日访问田纳西州春山的土星公司工厂时，他正好走进了美国汽车工人联合会的示威活动。由于正在进行新的劳动合同谈判，工厂工人们佩戴上了黑色和橙色的臂章，并发起了减缓工作速度的行动。
又是对更高工资的要求？并不完全是。土星的工人们抱怨管理层试图在牺牲质量的情况下提高这款受欢迎的紧凑型车的产量。如果做得对，高质量和高生产率应该是相辅相成的。但在第一辆车从工厂下线一年后，土星仍在排查制造缺陷，而过快的工作速度可能会影响质量。工人们知道，从长远来看，他们的工作依赖于制造出一流的产品。管理层似乎暂时忘记了这一点。“我们不会为了提高生产率而牺牲质量，”美国汽车工人联合会1853地方分会的主席迈克尔·贝内特说。
这个问题在11月13日得到解决，当时土星的4500名工会工人批准了自1983年通用汽车创办公司以来的第一份劳动协议。工会赢得了一项核心要求：它推迟了土星将20%的工人工资与激进的质量和生产率目标挂钩的计划。管理层实际上承认，土星的缓慢起步，主要是自身的过错，将导致立即削减20%的工资。土星还放宽了900辆汽车每天的生产目标；现在的生产量为700辆。尽管这些举措对土星来说并不是好消息，但至少确认了使双方成为合作伙伴的革命性劳动和管理关系。“在某些情况下，工会绝对是正确的，”土星的总裁理查德·G·（斯基普）·勒福夫承认，并补充说抗议活动“让每个人重新聚焦于解决质量问题的紧迫感。”质量争议在土星的关键时刻出现。前通用汽车董事长罗杰·B·史密斯创办了该公司，旨在实现美国汽车制造商在过去20年中未能做到的事情：盈利性地生产与日本车型竞争的高质量小型汽车。但自生产开始以来，土星一直受到一系列挫折的阻碍（表）。早期，它无法生产出足够的轿车和跑车以满足需求。在1991年车型年，土星仅生产了50,000辆汽车——仅为最初预测的三分之一，远低于240,000的产能。
口碑。问题在于，土星车主热爱他们的汽车。加利福尼亚市场研究公司J.D. Power & Associates Inc.的调查将土星的客户满意度排名第六，仅次于林肯和梅赛德斯-奔驰等汽车，而这些汽车的价格是土星平均11,000美元标价的三倍。Power还表示，土星车主向比任何其他品牌的车主，包括奢侈品牌，推荐他们的汽车的比例更高。几乎95%的土星买家都支付了全额零售。这在一个平均每辆车有1,600美元返利的市场中几乎是闻所未闻的。“在我们头四个月里，我们可能还能再卖出500辆车，”Lupient Automotive Group的总裁詹姆斯·W·卢皮恩特说，该集团在明尼阿波利斯经营着十几家经销商。
焦虑的土星管理层希望在九月份利用这一势头，当时他们将生产目标提高了13%，达到每天900辆车。但他们一这样做，工厂的缺陷率就飙升。例如，春山的准时库存系统在需要时将组件送到生产线，这几乎没有出错的余地。如果在铸造、加工和组装土星四缸铝发动机的建筑中出现问题，旁边的最终组装线在六分钟后就会停滞不前。
因此，即使是小的失误也可能导致整个生产线停工。而且这样的故障层出不穷。例如，土星使用一种新的水性涂料喷涂车身面板，以避免溶剂型涂料的环境缺陷。但保持涂层的粘度恒定很困难，因此涂装线有时会减慢到爬行的速度，以确保均匀覆盖。此外，土星塑料挡泥板的模具在一侧产生了难看的接缝。因此，公司将挡泥板运送到田纳西州哥伦比亚的一家小型独立工厂进行手工打磨，然后再运回春山进行喷漆。而且，土星框架部门的计算机化点焊机经常出现故障，有时需要软件修复。实际上，这些和其他问题是工会希望减缓生产的原因。
高远的理念。萨图恩在劳动关系上的合作方式——包括让工人参与从生产车间到董事会的决策——也给管理层带来了其他问题。这个理念是将工人视为共同拥有者，他们在公司成功中的利益与高管或股东一样重要。这要求员工在生产线团队中紧密合作。但并不是每个人都喜欢这些高远理念的实际应用。在去年的一次工会成员调查中，大约6%的人表示他们在春山工厂不快乐并希望离开。原因各异。有些人未能适应团队合作。其他人则有个人问题，比如家庭分裂或未售出的房屋，这些问题是在他们从其他通用汽车工厂转移过来时造成的。
尽管不满的工人比例很小，但通用汽车在新的劳动协议中采取了极端措施，以防止任何不满的员工破坏氛围。合同为希望离开的员工提供了从15,000美元到50,000美元不等的遣散费，具体取决于在通用汽车的服务年限。萨图恩的官员估计，工厂的25到100名工人将选择离开。这种买断代价高昂，通常只有在公司试图裁减员工时才会进行。但萨图恩决定和谐是值得付出代价的。“他们不想留在这里，而且他们的生产力也不高，”萨图恩的财务副总裁托马斯·G·马诺夫说，他不打算雇佣替代工人。
尽管萨图恩的管理者在处理公司启动问题时小心翼翼，但加快步伐的压力正在增加。由于通用汽车的汽车销售陷入了一年的低迷，公司正朝着1991年26亿美元的亏损快速前进。分析师表示，其中约有5亿美元是由于萨图恩造成的。“我们都面临压力，要帮助母公司，”马诺夫说。工会和管理层官员相信他们能够解决萨图恩的所有问题。如果他们成功，可能正好赶上需求上升，假设底特律的销售在明春回暖。在此之前，通用汽车的斯坦佩尔别无选择，只能咬紧牙关忍受损失。
土星的艰难起步
1990年10月 土星开始销售
1991年1月 生产严重滞后，仅有4,245辆汽车。土星推迟
开设30家经销商；支付58家现有经销商平均每人$100,000以补偿缺乏汽车
2月 召回1,210辆汽车以修复可能会无预警倾斜的故障座椅靠背
5月 召回并更换1,836辆充满劣质发动机冷却液的汽车
9月 《消费者报告》建议读者远离土星
因为其可靠性未经验证
10月 通用汽车董事长罗伯特·斯坦佩尔访问田纳西州春山工厂，发现
生产工人正在抗议质量下降
11月 UAW地方1853批准土星的新劳动协议，推迟
将20%的工资与工厂的质量和生产力挂钩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