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L先生面对现实 - 彭博社

这可能是合适的，世界娱乐业的中心应该是金融家查尔斯·H·基廷（Charles H. Keating Jr.）首次审判的地点。从一开始，基廷的审判就像一场精彩的戏剧。在陪审团选择的第一天，一位年长的寡妇在法庭前拦住基廷，喊着他抢走了她的全部积蓄。几周后，另一位愤怒的投资者、有线电视脱口秀主持人斯基普·洛（Skip Lowe）用一顶假发拍了基廷的肩膀。在法院的走廊里，愤怒的债券持有人高喊：“基廷先生，我们的钱在哪里？”

帷幕即将落下，但仅仅是第一幕。这个案件经过两个月的证词审理，涉及基廷与1989年林肯储蓄与贷款协会（Lincoln Savings & Loan Assn.）破产相关的复杂指控中的一小部分，这将使纳税人损失约26亿美元。这是基廷法律困境的第一步，他已成为国家巨大的储蓄与贷款危机的象征。

在所有的喧闹中，严肃的问题正在酝酿。洛杉矶县的刑事审判集中在基廷是否欺诈了超过20,000名购买了林肯母公司、位于凤凰城的美国大陆公司（American Continental Corp.）发行的2.5亿美元债券的18名买家。检方的案件建立在证明基廷未能向投资者披露美国大陆公司财务状况不佳及其与监管机构纠缠的基础上。

没有烟雾。基廷的辩护是他并未直接参与债券销售，并且他依赖律师和会计师关于债券的建议。辩护律师斯蒂芬·C·尼尔（Stephen C. Neal）巧妙地利用交叉询问从一些控方证人那里引出了有利于基廷的证词。然后，这位42岁的风度翩翩的芝加哥人让法庭观察者感到惊讶的是，他在11月7日没有传唤任何辩方证人就结束了自己的辩护。他说他不需要：“检方根本没有接近证明他们必须证明的事情”——即基廷故意和有意识地欺诈了案件中提到的18名债券持有人。

检察官承认他们没有找到直接证据将基廷与欺诈联系起来。但他们主张，从50多名证人的证据中拼凑出的马赛克清楚地显示基廷在一个依赖于欺骗天真的投资者的债券销售计划中掌控全局。前员工讲述了前往凤凰城的旅行，基廷在那儿鼓励他们销售更多债券。一群年长的投资者讲述了在林肯分行工作的债券销售员如何说服他们兑现定期存款并购买没有保险的美国大陆债券。

一些最有力的检方证词来自前林肯总裁雷·C·菲德尔，他在三月份对六项欺诈罪认罪。他作证说，当他告诉基廷监管机构坚持将债券销售移出林肯分行时，基廷回答：“我们不能作弊吗？”如果被判有罪，基廷可能面临长达10年的监禁和25万美元的罚款。但他的麻烦不会就此结束。他在亚利桑那州面临一系列民事案件，证券交易委员会可能会提起诉讼，联邦起诉早已被预期。

基廷身穿昂贵的西装和丝绸领带，显得光鲜亮丽，但他并不是洛杉矶阴暗法庭的唯一常客。76岁的迈克·拉平也是常客，他是一位来自加利福尼亚州舍曼奥克斯的退休演员，三年前将他的3.5万美元的毕生积蓄投资于美国大陆债券。他说债券的灾难让人“心碎”。现在，和基廷一样，拉平也在焦急地等待裁决。